“你怎背这么多药材出门?”这才注意到她打开的包袱很特殊。常见的物品几乎都没有,都是一个一个的小袋子,小袋子里要么是药材,要么是药粉。
“吃饭的家伙,当然得背在身上。”这话半真半假,平日这个移动大药包是用不上的,可昨个听说吴叔的腿疾发了,拎着这大药包便走了,今个到是派上了用场。
“我有点好奇,你师傅到底是谁?”哪个师傅带出来的奇葩徒弟。他一点都要不怀疑,让这个小子配一副杀人的毒药,也是分分钟的事。 “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今晚的机会难得,安哲努力争取。
“还惦记这事。”这小子到是执着。
“我不会拖后腿的,那地方估计防范得也严,我能帮得上忙。”摇了一下刚配好的药。
“若我仍不同意呢?”顾浩然已然松动。
“连你一起迷晕。”安哲瞪起眼,一副很凶的样子,可周身却没有一丝敌意。 顾浩然伸出了手,本想去摸摸他的头顶,见她‘凶狠’的样,又避开自己的动作,轻轻一笑,转手将她手中的荷包抢了过来。
“不会的。”随即又把荷包系在了腰上。
安哲撇了撇嘴,这人也太聪明了些,竟知道这是给他配的防顶极迷药的香囊。这个话题两人都没有再讨论,必定结果已在那了。
很快夜幕降临,二人在院中用过晚餐,没多一会,便有下人来请,这位到是一会都等不得了。也好,有些事也须大量时间去完成。
安哲当着顾浩然的面,将自己的包袱彻底抖开,竟是一件长款的外衫,穿在她身上么,也相配。 “你还没告诉我你师傅是谁?”这奇奇怪怪的地方太多了,虽说很实用,可也得亏人去想啊。
“邪医,听说过吗?”反正把他当朋友,透点底也不是不行。
“邪医?!”顾浩然的脚下一顿,这称呼如雷贯耳,也只是知道这个称呼而已,没人知他男女,没人知他年纪,没人知他相貌,找到他靠的是缘份,能医你靠的是缘份,毒害你也靠的是缘份,把一个邪字刻画得入木三分,有棱有角。
但有些东西,却是可以肯定的,医术天下第一,只要有缘医治的人,除非已被阎王收了,怎样也能给你延个一年半载的,毒术天下第一,没有他解不开的毒,而他的毒却没有几个能解得开。
想找他的人很多,找他治病的人多,找他买毒的人也多,可愣是就见不到首尾,所以咋一听这个名字,连一向淡定的顾浩然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是啊,那老头可好玩了。”安哲无所谓耸耸肩,先是跟她拼毒,又跟她拼医,最后跟她拼药,结果……咳,说起来都是泪啊,反正背着一个师傅的名声,干着徒弟的活,还一直乐此不疲。
“噢,原来他是个老头子呀。”总算搞明白了一个方面。
“你怎就不长点心眼。”看了一眼矮自己一个半头的少年,这江湖经验着实让人担心,
“这是二哥你问,才说的,别人,哼。”安哲很不喜他最后的那个评价,跟她玩心眼的人,坟头上都长草了。也只有这个自然而然爱护着自个的二哥,才让她少了些许防备。
顾浩然弯了弯嘴角,还是个孩子啊! 两人低声交谈着,很快被引到了主院,方曼婷是个会享受的人,这别院自己的地方,当然要按自己的心意来,不过这排场,这布局,包括这颜色,对于刚来的两人来说,是瞧不上的。
被押着进了上屋,室内飘荡着一股甜腻的气息,让两个感观敏锐的人,很不舒服。安哲抖了抖衣袖,一股淡淡的青草香,飘散在周身,连带着顾浩然也觉得好过多了。
“原来,是个精致的小弟弟呀。”白日里顾浩然护得紧了些,方曼婷这才得以好好得打量上这个年纪较小一点的男子。不过也没让她失望,那样的嗓音,配上他这般的模样,不禁让她酥了半边身子,想来,到了那种时候,这少年更能满足她多方面的要求。
而他的这位哥哥,到是可以弥补别的方面,这两人的到来,终让她觉得生活完美了一些。想着,身体不由有些燥热,本就只是披着簿纱,此时已滑落了不少,露出圆滑白皙的肩头,里面红色的抹胸,以及发育过好的酥胸。
论起来,也算算得上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可惜她面对的是另类的两个人。顾浩然又下意识得把安哲拉了一下,挡住他的视线与大半个身子。
五弟还小,别让这些污脏的东西带坏了他。
“二哥。”这女人是个自来熟,不管别人的真实姓名,直接换上了亲昵的称呼。
“大婶。”不是安哲开的口,是顾浩然。
安哲在他身后扬了一下眉,咦,这二哥也有如此毒舌的时候。
果见方曼婷气红了脸。“你……”染得鲜红的手指差点指到了顾浩然的鼻尖。
顾浩然本是半垂的目光,扬了起来,冷冽的气势外放,竟生生逼得方曼婷退了一步。
“我就不信,一会你还能这样嘴硬。”被强押进来的烈男,她又不是没见过,可到最后呢,哪个不是乖乖得当了她的裙下之臣。
顾浩然眯了眯眼,再次感受了一下自身,仍未能察觉出一丝异样。掩下一丝笑意,身后的少年又抖了抖衣袖,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没睡午觉,着实让她精神不好。
方曼婷因那一声‘大婶’的称呼,气得不轻,也懒得一步步来,拍了拍手,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亲自上前又往香炉中加了一块香料。歪在软塌上,等待着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