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临走时,撂下一句狠话:“你一天不开口,我就折磨到你开口为止。”
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固定来给简扬打针,那些注入到身体里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水,但足以令人生不如死。
钟禾临走时,撂下一句狠话:“你一天不开口,我就折磨到你开口为止。” 连续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固定来给简扬打针,那些注入到身体里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水,但足以令人生不如死。
有的药水会让人冷,有的会让人热,有的会让人奇痒难耐,有的还会让人痛不欲生……
而这些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脸上随时随地都会被泼屎泼尿,那些污秽的东西被灌进口鼻,真的是求死无门。
被折磨到最后,简扬每天都在嘶吼:“杀了我, 求求你们杀了我……”
他已经没有丝毫活得欲望,这样被囚禁着,每天被凌辱着,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充其量就是一头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畜生都没有他这样悲惨的境遇。 苦苦撑到第十天,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在一帮人给他注射了一针奇痒针后,他在万虫噬咬的折磨下,虚弱的喊道:“让钟禾来见我,让她来见我!”
钟禾来了,表情冷酷的问他:“终于撑不住了?”
“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你说!”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可以减少对你的凌虐。”
“你要问什么?” “我上次问的四个问题。”
“是七爷的指使,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碰过白梓,七爷要对她做一个实验,具体什么实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实验必须要让她怀孕,她是怎么怀孕的我也不清楚,怀的是谁的孩子我更不清楚,七爷他们知道白梓喜欢我,如果让她误以为孩子是曹大耳的,白梓必定不会留下那个孩子,所以七爷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说到这里,简扬目光里突然流露出了无尽的悲伤和愤怒。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让我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居然欺骗我。”
“他们怎么欺骗你?” “七爷告诉我,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德义堂以后一定会交给我,白梓怀的孩子是一个重要的实验,这个实验的成败关系到大老板和德义堂的利益,他说我们父子要想飞黄腾达,成为星海数一数二的黑帮头目,就必须要完成大老板交给的这个任务。”
“具体详细的内容他没有告诉我,只是要我配合他,先将白梓带离德义德,我们到了我老家之后,七爷早就已经安排好囚禁白梓的场所,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发的那些信息也都是我回复的。”
“你所说的大老板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具体详情七爷也不曾对我透露过半分。”
钟禾慢慢摸出一把匕首,出其不易的一把刺进了他的掌心,简扬发出了一声撕心肺裂的惨叫,钟禾不为所动,甚至将插在他皮肉里的匕首用力转圈碾压,简扬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痛到近乎昏厥。 “十几年的情义,别人许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甘心情愿去当走狗,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利用白梓对你的真心,将她逼上绝路,你就一点……不觉得愧疚吗?!”
匕首疯狂的hou出,再h入,简扬痛到癫狂,语无伦次的求饶:“看那些人给白梓打针,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也内疚,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也想出人头地,我也想高人一等,求你了,放过我吧,不要再扎我了,我要痛死了,那孩子不是我的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可以恶意伤害吗?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你死一千次一万次都弥补不了!”
又是一番疯狂的刺扎,简扬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他痛的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二天后的中午,他人还是被囚禁着,但伤残的一只手已经被处理过了。
钻心的疼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槁木死灰的死尸,人生最大的悲哀,大约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钟禾又来了,这次带了几个人来,解开了他的脚铐手铐,他想挣扎,想逃跑,想反抗,然而讽刺的是,他连让自己站定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一路拖着他上了一辆直升机,几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他被带到了一块坟地。
赫然看到墓碑前那张熟悉的笑脸,简扬本能的移开目光,像个鸵鸟一样匍匐在地上。
头发一把被人抓起,钟禾逼迫他面对白梓的遗像,咬牙切齿的命令:“为什么不敢看?心虚了吗?害怕了吗?现在当着梓梓的面,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告诉她你错了,你对不起她,你该死!”
简扬跪着不动。
“说!你不说的话,回星海我继续折磨你,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折磨的你发疯发癫!!”
慢慢将视线睨向墓碑上的女人,简扬俯下了身子:“我错了,白梓对不起,我该死……”
“用力磕,磕出血为止!”
“我错了,白梓对不起,我该死!我错了,白梓对不起,我该死……”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响头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很快石阶上便沾染了鲜红的血渍。
重回星海后,钟禾没再将简扬关进那个生不如死奇臭无比的小黑屋,而是将他换到了一间犹如牢房一样的屋子,屋子亮堂了一些,环境也好了许多,尤其不再捆绑他的双手,只在他的双脚间,套上了一条沉重的锁链。
屋里有一扇封闭的窗,还有一扇封闭的门,门上留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小窗,钟禾站在小窗前,对着里面的男人说:“我不会杀你,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在这个束缚你自由的地方,慢慢熬过春夏秋冬,熬过四季轮回,用你苟延残喘的一生,来为白梓和那个无辜的孩子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