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也感受到那股寒意,她冲着闻辰阳谄媚的一笑,不惜把罗恒飞拖下水,“夫君,我是无辜的,都是罗恒飞的主意。”
下一秒,江明珠被丢了出去,同时一起赶出去的还有卓元烈他们几人。
“夫君,你听我解释。”江明珠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可惜闻辰阳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门外的官兵把守的水泄不通,刚才大人下的死命令,再让他们几个人进来,就唯他们试问。
“得,这会是彻底把人得罪死,进不去了。”卓元烈开始说风凉话。
江明珠给他一记眼刀,要不是他刚才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被赶出来。
卓元烈痞痞的一挑眉毛,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卓元烈,我要跟你拼了。”江明珠说着就要动手。
罗恒飞赶紧拉住她,“明珠,别急,我们等会再来。”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官兵撤了,他们再进库房也不迟。
王志龙看着门外散去的人,依旧不敢接受那个事实。
“阳兄,你真的娶了江明珠?”王志龙问道。 闻辰阳不语,算是一种默认。
王志龙急了,“阳兄,以你之材,何患无妻。”
他算是很含蓄的一种说法,以闻辰阳的才能,什么样的名门贵女娶不到,为什么就选了江明珠那只母老虎?
莫不是睿亲王以势压人?
也不对,闻家也不怕睿亲王啊,而且闻辰阳如果不想娶江明珠,谁也不能逼迫他。 他也算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这事上怎么都想不通闻辰阳为什么会娶江明珠。
“她很好。”这话似在自语,又似在回答王志龙的问题。
不过声音很快也很轻,王志龙没听太真实,怔怔看着闻辰阳。
闻辰阳没有再解释,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库房内一直安静如鸡的女人身上。
刚才江明珠问话的对象正是她。 这个女人是郭文财的填房夫人,叫何彩英,如今刚满二十三岁,跟郭四礼一般大。
何彩英生的花容月貌,身段窈窕,即使站着不说话,也如同一朵绝世而独立的荷花,纤尘不染。
据说郭文财娶她的时候,何彩英提出一个要求,既然要娶她,那么郭文财后院里面的那些小妾一个都不能留,不然她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他。
郭文财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些年郭文财将何彩英宠上天,她要什么都给她。
更甚至还提早留下遗言,说他百年后,那些地契房契都留给何彩英。
不过这件事,知晓的人没几个,旁人更无从证明真假,所以这也是郭四礼大喊何彩英谋财害命,独吞家产的原因。
此刻,何彩英就那么安静的站着,脸上无悲无喜,仿佛郭文财的死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郭夫人,你认为郭老爷是自杀,还是他杀?”闻辰阳走过去问道。
王志龙有些诧异,这不是江明珠刚才问过的话吗?
江明珠那是在胡闹,为什么闻辰阳还要多此一举。
何彩英波澜不惊,语气平平,“不知,这些还有劳官老爷给个评判。”
都说一如夫妻百日恩,何彩英的这副模样,明显是对郭老爷没什么感情。
“郭夫人觉得郭老爷是个怎么样的人?”闻辰阳继续问道。
“很好的人。”何彩英就跟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闻辰阳只问了这两句,便不再问,而是又继续看起库房里的布置。
王志龙蹙眉,他总觉得这个郭夫人怪怪的,哪有人死了相公不伤心的?
莫不是……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经意在何彩英身上打了一个圈。
临近中午的时候,官府才回去,同时也把郭文财的尸体一同带走。
江明珠他们这才从外面吃喝玩耍一番后,溜达的去了库房。
库房此时被贴上封条,并且用铜锁锁住,可惜被卓元烈他们直接给暴力打开,郭四礼吓的一哆嗦,这要是官府问责起来,他担待不起。
“你怕什么,有事明珠顶着。”许霸田拍了拍郭四礼的肩膀。
江明珠在一旁笑眯眯的点头,那四位家里或多或少有位严厉的父母兄长,要是闯祸,肯定会被狠狠揍一顿,她就不同,她爹把她宠上天,只要不是杀人越货的事,基本上她爹就不过问,还帮她收拾烂摊子。
“郡主,你真的成亲了?”郭四礼也是很诧异江明珠成亲的事。
前几天,天启城不还在传,江明珠嫁不去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嫁人了,莫不是用了什么强硬的手段?
不怪他如此想,闻辰阳的模样他是瞧见的,俊美无双,气质也是不凡,这样的男人正是江明珠喜欢的样子,用点手段被迫成亲也不是不可能。
“比真金还真。”江明珠露出八颗小白牙,笑的特招摇。
郭四礼越发肯定这婚事是江明珠强迫来的,心中不知道是惋惜还是羡慕,当初江明珠也调戏过他,似真似假的说要把他娶回府,他那会还不知江明珠的身份,两人就大干一场,结局以他被揍收场。
不过不打不相识,倒与江明珠他们那些人熟络起来。
“明珠,你看插槽这个地方,似乎有个浅浅的痕迹。”罗恒飞指着门后面的插槽说道。
并且还用手在插槽上面推拉一番。
其他几人一听这话,也纷纷围了过来。
因为光线的问题,那痕迹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钱宁志不解。
木插槽磕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
别说他不解,郭四礼也不解,这根本没有特别之处啊。
江明珠摸了摸下巴,也跟着推拉几下插槽,然后转身在库房内里溜达起来。
库房内有一排排的架子,有些架子上摆放的是账本,还有的上面摆放的是名贵的布匹,更甚至还有不少的古玩字画。
“这都是古董吧?”江明珠敲了敲一个三彩陶瓷马问道。
许霸田懂这些玩意,他几步走近拿起来看了几眼,就移不开目光,“这是北朝的东西,出自官窑,我仅知道的是在某位大人家里看到珍藏的一个,但是没有这个成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