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志这下子是彻底慌神,哇靠,这不是让人现场拆穿他的谎话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江明珠靠了靠。
江明珠也是头疼,也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哎哟,我肚子有点疼,请问茅厕在哪里?”江明珠捂住自己的肚子,小声冲着赵道雄问道。
赵道雄眉头一皱,刚来就喊肚子疼,还是在太子的面前,“你忍忍。”
“人有三急,我怎么忍?”江明珠苦着一张脸,“等会要是拉在裤子里,就更加辱没太子殿下跟各位大人了。”
赵道雄一想又是这个理,让门前站着的一个仆人领着江明珠去茅厕方便。
“我肚子也……” “钱兄就安心待在这里。”
江明珠打断钱宁志的话,也不给钱宁志反驳的机会,捂着肚子急急忙忙就朝着外面跑去。
大厅里的人大概没想到江明珠会出门,全都看向赵道雄。
赵道雄低眉顺眼的解释一遍,说是江明珠许是早上吃错东西,肚子有些痛。
于是众人再没有放在心上,都等着钱进宝进来。 一处拱门处,江明珠跑的匆忙,直接就撞上领路的一个仆人。
“你长没长眼睛,怎么尽往人身上撞了。”仆人不悦的嚷道。
江明珠顿时也冷下脸,“哼,我不过腹痛难忍,一时没看路,没想到被你这仆人训斥,我倒是要到赵大人跟前问一问,他府中的仆人都是这样不讲理吗?”
许是江明珠的气势太过霸道,也许是仆人认出她是自家大人请来的贵客,一时之间,仆人急忙冲着江明珠道歉。
江明珠哪里会领情,三步两步走到仆人身后的一个男人旁边,说道,“钱伯父,你可得给我做个证,这个恶仆出口伤人。” 钱进宝疑惑的看向江明珠,不懂眼前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奥,对了,钱伯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三高有没有降一点,上次见面我就说了,你的饮食要尽量清淡。”江明珠继续道。
钱进宝瞬间恍然大悟,他手一抬,“是你。”
“哈哈,就是我,当初在秦安县时,家父就时常说起你,说您是经商的奇才,还让我多跟您学习学习,以后将我们江家的瓷器能够卖到大江南北,让整个南召国都知道我们江家天下第一瓷的名声不是虚传的。”江明珠如同炮仗一般,说了一连串的话。
钱进宝何等聪明的人,立马从话里听出个所以然。 他只是静静的看向江明珠,眼神示意江明珠,他懂她的意思。
“钱伯父,上次在青县一别,您让我们来通古县玩,您的侄子钱宁志也跟我们在一起,正好今天也来了,等会你们好好聚一聚。”江明珠狡黠的眨巴眼。
钱进宝微笑点头,表示知道了。
“哎哟,哎哟,不行,我肚子疼,茅厕到底在哪里?”话已经提点完,江明珠捂着肚子又开始装模作样。
后面给她领路的一个仆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江公子,你跑错地方了,茅厕在那边。”
“哎哟喂,瞧我这眼神,赶紧带地方。”江明珠喊道。
等看到江明珠的身影消失后,钱进宝垂眸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掩盖自己的思绪,江明珠肯定是故意跑错地方来等他的。
大概刚才撞仆人也是她故意而为之。
大厅中,钱宁志内心很是煎熬,刚才江明珠为什么阻止他借尿遁逃跑,现在丢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人,他甚是难受。
完了,等会被钱进宝戳穿身份,他该怎么解释了?
万一赵道雄他们不听自己解释,把自己当成一个骗子给关进大牢怎么办?
正想着,便看到一个人抬脚进了大厅。
“草民拜见吴大人,拜见赵大人。”钱进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他目光在太子江禹荣面前停顿一下,偏头去看赵道雄,想等对方介绍一下江禹荣的身份。
“这是当今太子殿下。”果不其然,赵道雄说出太子的身份。
“草民不识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望恕罪。”钱进宝再次冲着江禹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钱老爷不认识本太子也情有可原,不用在意。”江禹荣让他站起身。
“钱老爷,今天是什么风,让你来榔坪镇,莫不是因为你的侄儿也在这里?”吴学用状似不在意的说道。
钱进宝镇定的一笑,“吴大人说笑,我特意来榔坪镇是冲着赵大人来的。”
“哦~”
赵道雄心中一动,看向钱进宝,“不知道钱老爷找我有何事?”
“赵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做丝绸生意的,今年洪涝,很多地方的桑农都受损,我听说榔坪镇地势高,而且赵大人爱民如子,我想在榔坪镇置办一些田产来种桑树。”钱进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赵道雄心中大喜,刚才钱进宝那句他爱民如子,可是帮了大忙,太子殿下要是听进去,没准以后他还能升官发财。
他越想越美,顿时觉得前途无可限量。
“哈哈,钱老爷秒赞,本官也是尽心为百姓,为南召国而已。”赵道雄故意谦虚道。
“赵大人不必自谦,榔坪镇的百姓谁不说您好。”钱进宝夸赞道。
赵道雄越发的高兴,“哈哈,今日当着太子的面,本官也表个态,钱老爷要买田种桑树,这是有利百姓的事,本官绝对没有意见,稍后我们慢慢详谈。”
“好。”钱进宝也露出高兴的笑容。
太子江禹荣拍手称赞,“今日可是可喜可贺的事,钱老爷要是无事,就陪我们喝一杯。”
“多谢太子殿下。”钱进宝诚惶诚恐的答应。
眼看着局面喜气洋洋,吴学用心中不痛快,好你个赵道雄,他带太子殿下来榔坪镇是想带太子殿下散散心的,不是来见证你赵道雄多厉害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旁边站着一直不动的钱宁志,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
“钱老爷,此人是你的侄子吗?”吴学用问道。
他在通古县为官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钱进宝还有钱宁志这样一个侄儿,听话锋还挺重视。
钱进宝偏头重重看向钱宁志,钱宁志吓的冷汗都直冒,完了,要穿帮了,怎么办?
许多个念头闪过钱宁志的脑海,但是仿佛哪一个都不行。
“钱少爷,你额头怎么这么多汗?”吴学用不怀好意的问道。
“我……”钱宁志彻底卡壳,如果钱进宝不在这里,他有一千个理由圆过去,但是现在钱进宝站在这里,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臭小子,吴大人问你话了。”钱进宝踢了钱宁志一脚,“我平日都是这样教你的吗,说话支支吾吾,怎么能够做好生意。”
“哈?”钱宁志傻眼,愣愣的盯着钱宁志。
这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