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石门。”
“徐文拿出洛阳铲探了探,确定没有任何异动后,我们便陆续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 “墓顶修成内外两环。”
“外环上面,挂满了早就已经腐烂风干的人头。长长的头发像布幔一样垂下来,让人看了忍不住触目惊心。”
“然而,更恐怖的是,内环吊着密密麻麻的人舌,鲜红柔嫩,像是刚刚拔下来不久似的!它们正在有规律的卷翘、震动。”
“而之前那些歌声,正是从这些舌头上面传来的。”
“说实话,我这辈子,下过的斗,不下百个。” “但这么怪异的,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至于孙四爷和梅姑她们,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
“此时此刻,我们也终于算是听清楚了歌声的内容。”
“拔汝之舌,为吾祝唱,削汝长发,结吾之网……”
“声音,凄厉、阴森。”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两只手,使劲捂着脑袋,太阳穴突突直响。”
“紧接着,我的手,竟然被一缕如同蛇一般的黑发,死死地缠住。”
“我猛然大惊:小心!!”
“还不等我的话音落下,头发,铺天盖地朝着我们卷过来,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发网。” “每一根发丝,都如同长了眼睛似的,无孔不入。拼命地朝我们七窍里钻!”
“冷不丁一小缕头发钻进我的嘴巴死死地缠住我的舌根。”
“那股巨力,似乎要把我的舌头硬生生给拔出来一般!”
“情急之下,瘦猴掏出打火机点燃,朝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丢了过去。”
“本就干枯的头发,在接触到火苗的瞬间,蹿起一条火蛇。” “上方的人头,惊恐的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被烧焦的头发,倒卷回去,把一颗颗人头,少的面目全非。”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我很是心烦。”
“火焰,还在不断拔高,室内温度持续上升着。”
“我突然发现,周围的墙壁,开始慢慢融化。”
“从里面,掉出一大堆白花花的玩意。”
“孙四爷惊呼出声:是蜡墙!!”
“什么?!”
“听到他的话,我们都是面露惊恐。”
“蜡墙,可不是什么善茬啊!这玩意,是用尸油熬成的!”
“此刻,那些舌头还在唱着:断汝手足,固吾之墙,尔辈后人,骨血祭亡……”
“蜡墙,开始不断剥落。”
“一件件东西,从里面滚出来。”
“我定睛一看,随后脸色煞白。”
“这些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它们都还鲜活着,像是被刚刚砍下来的,正疯狂朝我们涌来。”
“断肢的皮肤,不断裂开。”
“从里面,爬出了大大小小的尸蟞。”
“这玩意,有剧毒!一旦碰到皮肤,就是开始慢慢溃烂。”
“尸蟞,如同潮水似的,很快就把我们包围住。”
“啊!”
“就在这时,梅姑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脸,被一只断手,生生撕开一角。”
“鲜血,瞬间不断涌出。”
“而我的脚上,也被一只尸蟞从伤口处钻了进去。”
“顿时感觉奇痛无比。”
“我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那块肉,直接割了下来。随后抓住梅姑的手,朝后面退去。”
“孙四爷他们三人,同样已经是自顾不暇。”
“尤其是徐文,这个看上去白白净净的青年,已经被尸蟞咬的浑身上下都是窟窿!”
“皮肉碎屑,掉了一地,一边惨叫着一边拼命朝自己的伤口抓挠。”
“我心头一动:这样的伤,已经足够致命,可徐文的叫声还如此中气十足,那么……”
“想到这。”
“我扭头看着梅姑:你看好他们!”
“梅姑一愣,下意识问:你去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朝着尸蟞大潮,冲了过去。”
“潮水般的尸蟞,蜂拥到我的身上,它们从毛孔钻入,食肉啃骨,痛不欲生。”
“我的额头已经后背,全部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浑身上下也已经变成了血人!”
“最终,我拼了老命,终于来到石室正中央。”
“那些被吊着的舌头,就在我的头顶上,它们还在唱歌。”
“我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拔刀,把它们一条条砍了下来。然后狠狠的踩烂!”
“随着最后一条舌头,被我踩在脚下,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浑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一般!”
……
……
故事讲到这。
水友们开始疯狂互动。
“我靠!尸蟞这是什么玩意啊?这么恐怖的吗?”
“尼玛,主播,你吓到我了,人头、舌头、你的想象力,属实是丰富啊!”
“这脑洞,我服气了,真的!千想万想,没想到主播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这个故事,真精彩,速度速度!已经迫不及待了!”
“秀儿啊,主播,你怕真是一个盗墓贼吧!你一句我一句,明天主播就入狱!”
值得一提的是,
此时此刻,林霄直播间的人气,直接突破到了八百万大关。
这是他开播以来,第一次突破这个数值!
由此可见。
这个故事,真的非常吸引人。
喝了口水,林霄接着开始往下讲。
“再次睁开眼。我发现那些人头、断肢、长发以及尸蟞,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梅姑、孙四爷以及瘦猴三人,都瘫软在地,但身上却没有认可伤口。”
“唯独徐文的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右手三根手指,深深地插进自己的喉咙里!”
“见我醒了。”
“梅姑开口:他是自杀的。”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忍受不了痛苦,戳穿了自己的咽喉。我们也没办法。”
“闻言,我忍不住后脊背发凉。”
“这间石室,被布下了幻阵。”
“除非破除那些作为阵眼的舌头,否则陷入其中的人,最终都将崩溃发疯致死!”
“而我也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冲回去,要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冒险!”
“孙四爷深深的看了会徐文的尸体,语气疲惫的说: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