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空间不断崩溃着,化虚境强者的灵气匹炼,所过之处,一切拦在前面的,皆是被震退,如若重狱峰这三物不是极品法器的话,如果不是这道灵气匹炼一路而来,已经消耗了不少,恐怕这三物,也会被震的四分五裂。
三大极品法器不堪一击,连更多的阻拦都是做不到。 化虚境强者,就是这么强大,一道灵气匹炼追逐而来,消耗的如此之大后,现如今,依然还具备着致命之感。
而且,那个速度之快,即便是周洛现在拼尽全力的在逃,都也逃不掉了。
那半空之上,一道身影,一道灵气匹炼在疾速的前进着,俩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到了此时此刻,彼此之间,相距已经不足俩百米。
对于化虚境强者的攻势而言,这点距离,根本就不在是距离,也只需瞬息时间而已。 周洛不在逃了,逃不掉了,也没必要在逃了。
他闪电般的转回身子,遥看着越来越近的灵气匹炼,身体之中,陡然一道嘹亮的象鸣之声响彻,旋即白光夺目而出,化成一尊巨象,悍然之极的向这前方轰了过去。
想让他束手就擒等死,这显然不可能!
别说只是化虚境强者的一道灵气匹炼,哪怕是天鼎宗主亲自在这里,周洛也敢出手。
而万象天法,是唯一可以,让他在动用了青龙镇天力之后,还能够施展出来的一道强大底牌。 巨象破空而去,相同的时间之中,周洛身体上,那道龙神战甲表面的龙鳞飞快的脱落,从而在半空中,化成一头巨大的真龙之身,带着滔天的霸道,直冲向前。
“轰!”
巨象之身,真龙之身,全部都撞在了那道灵气匹炼上。
对于周洛来讲,这般攻势,是他最强的攻势之一,就算是面对师景天、叶流儿这等年轻一辈中极为出色的存在,凭此攻势,也能阻挡住对手。
可是这道灵气匹炼来自天鼎宗主,那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化虚境强者。 即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这道灵气匹炼消耗的已算是很大,咆哮而来时,依然是强势之极的,震溃了周洛的俩大攻势。
“砰!”
强大的反震之力呼啸而来,周洛吐血暴退,而前方,那道灵气匹炼,距离自身,已是越发的近了,只要近身,落在自己身上,那纵然不死,受到的伤,也会极其的严重。
这一刻,周洛无比的平静,眼神之中,带出凛冽的疯狂。
化虚境强者,好! “北冥大法!”
周洛心神一动,身后,巨大黑洞出现,疯狂的吞噬着天地灵气,并且,也在强势的吞噬着那道灵气匹炼。
北冥大法无物不吞,可吞天地!
化虚境强者的灵气匹炼很强,北冥大法也依然可以吞噬,只是没有那么好的效果而已。
但现在,能吞多少吞多少。
“都天门阵!”
神秘玉片掠上高空,毫光洒落,化成一方大阵,万千厉吼之声,轰然响彻,犹若万兽轰鸣,震荡着天地,一阵澎湃的浩大之力汇聚,毫不留情的轰向下。
就在这相同的时间中,周洛双手结印,上空,剑图呈现。
“落天式,斩天!”
剑图之中,万千剑芒呼啸而来,顷刻之间相融,化成一柄巨大的天剑,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之势,斩向了那道灵气匹炼。
落天式、北冥大法、都天门阵,这又是另外一个组合。
这还不够,在周洛体内,一道神秘的紫芒暴涌而出,霎时,极端的凌厉,回荡在虚空之中,同样斩向那道灵气匹炼,这是周洛的本命法器,太阿神剑。
“砰,砰!”
这片空间,在瞬间之中,就变得无比混乱起来,剧烈的轰鸣之声,足足数里之外的天空,都是在清晰的回荡着。
那等可怕的混乱之中,都天门阵率先崩溃而开,巨大天剑也随之消散,紫芒涌动之中,太阿神剑归来,黯淡无光,唯有那一方黑洞,还在周洛身后继续着。
可是,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轰!”
那一道灵气匹炼,依然是携带着余威,诛杀周洛而来。
周洛笑了笑,在他身后的黑洞,闪电般的出现在了身前,诡异的吞噬之力,直接是笼罩了这道灵气匹炼,狠狠的吞噬着。
“蓬!”
如此的黑洞,也宣告崩溃,这是周洛第一次,施展北冥大法之后,被如此强势给破掉,可见化虚境强者的可怕。
虽在今天之前,见识过太游境,甚至超越太游境强者的实力,但无论是傲长空、还是天地意志,又或者是天衍大帝等等,都是过去式,天鼎宗主是现世的强者。
黑洞被破,灵气匹炼毫不迟疑的,轰在了周洛的胸膛上。
他吐血暴退,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如同一枚炮弹般的向着远处滑去,那个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帝心莲和生玄玉的守护,也不敌这道灵气匹炼的冲击,甚至在生玄玉表面,都是出现了一道裂缝,让人心惊的很。
周洛的胸膛,直接凹进去了一块,犹若一个坑洞一样,鲜血从中喷出,白骨森森,狼狈而又凄凉。
在一定距离之后,其人无力,如断了翅膀的鸟儿般,从半空上跌落而下,将大地,都是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泥土溅起,复又落下,将其人埋葬在了里面。
这所有的一切,从这个时候开始,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这方空间,依旧在继续的运转着…
遥远处,天鼎宗主突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你就算不死,想必现在,也是很不好受,这总算是,让本座从你这里,收回了一点利息。”
“不过,你对师景天那般的打击,以及我天鼎宗门人的死,这笔账,可没有这么容易算清楚。”
“不可能让你那么好受的…”
说到这里,天鼎宗主又是失笑了一下:“这要是让别的人知道,本座竟对一小辈出手,只怕,会被那些家伙笑死的。”
“只是,本座什么时候,会在乎他人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