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吾以南像个活脱的孩子,不自觉高兴地跑了起来,看到一根树枝调皮地伸出几片苍翠的树叶,吾以南一个起步,跳了起来,摘下一片来在手上。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跳得好高好高啊——”
路边有个男孩拉着妈妈的手,朝吾以南兴奋地叫喊。 “小韩,等你长到像那位叔叔那般高了,就可以和那位叔叔跳得一样高哦。”
吾以南听到两人对话,不免有点不好意思,朝两母子笑了笑,赶忙走开了。
街上的车来车往,人流涌动。
在大城市生活的人们,日夜里忙活,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品尝一回,足够回味无穷。
吾以南走在又长又远的人行道上,手上的那片树叶就是迟迟不肯丢去。今夜,月色格外温柔,周围的人们格外可爱,甚至那被污染的护城河流此刻在眼中,也显得格外清澈伊人。 很久没有一个人会如此惬意地行走了。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嘟嘟地响个不停,愣是没有听到。
走到一座桥上,看到几个老爷爷在摆龙门阵,架势颇为汹涌,不免顿足看了一会。
当初那个她,拉着自己也走在这样的夜晚,凉风习习,步履蹒跚,一时间看几个小玩意,一会儿看到街边的玩具熊喊着可爱,又不一时间跟着一个老太太讲着一个小香瓜的价钱,乍眼不见就热心过度地跟着老爷爷讲论楚河汉界,那副可爱调皮的样子,完全把自己的灵魂融入到这个社会里,然后一起喜怒哀乐。
吾以南看到的每一处地方,都能发现那个她活泼的身影在跳动,神色越发喜悦起来:“我们会再见的吧。一定好好的,等等我。我才觉得自己能够去喜欢你。”
手机又一时间响了起来,吾以南才有意识,拿出来看到是慕容笑打来的电话。 “你干嘛的?有话就说。”
“你人在哪里?”
慕容笑语气很焦急。
“芙蓉桥上喝茶。怎么了?”
吾以南第一次开起了玩笑。 “我听集团说,明天董事长要来集团。你做好准备。”
“我爸要来公司?”
吾以南着实吃了一惊,但想想也应该可以理解,人家董事长,来公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校草先生,你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慕容笑喝了一口奶茶,顺便叫了一份全家桶,把手机拿到另一个耳朵边,“来,来来,我这个贴身男秘书给你分析分析哦,董事长明天是要来开会的,你知道这是什么预兆吗?自达我亲爱的校草先生接管公司以来,老董事长有多少年来没有参与公司事务了,突然要开会,我的校草先生不觉得哪里不妥吗?” “有什么不妥?盛光是我爸的公司,我爸来公司开会有什么不对的?你吃你的鸡腿吧,别胡思乱想了。”
慕容笑刚把鸡腿放到嘴巴上,听到电话那头那人说话,把到嘴的鸡腿放下来,“唉,校草先生,你今天有没有正行。谁告你我在吃鸡腿的。我是关心你,我自达跟了你,生死荣辱,同甘共苦,为得是什么,你不清楚吗?我慕容笑下半辈子就指望你这小子飞黄腾达,我好沾点福气。你小子要是垮台了,我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别贫了,你吃你的吧。福尔摩斯看多了,天天就给我胡乱分析。”
吾以南当下就要挂电话。
“喂,你三个亿收了一个小服装厂,还要集团安排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这要是换做谁,都坐不住的好吧?”
“我爸坐不住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虽然我不清楚明天我爸去公司开会是想做什么,但跟我花钱还是安排谁都没半毛钱关系。你有那匪夷所思的头脑想我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追到你的心爱姑娘是正事。”
吾以南当即就挂了电话。
倏然,看到一个身影卖醉在街头,身边有个男子扶着她,举止特别轻浮。孰书网
“怎么会是她?”吾以南转过身来,那两人从身边摇摇晃晃地经过。
那女的一边摇晃着那婀娜的体态,一边抓着那个男子的胳膊,醉眼朦胧,“我还要喝。还要喝。你说过吧,他不会接我电话,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就是醉死,他也不会过问,对不对?真得是个坏家伙,我都是和他快要订婚的人,他就会忙活什么收购一家破服装厂,他宁可去陪那些糟蹋的职工都不愿陪我过一个生日,呵呵,我算作什么?可有可无的人,对他而言,是不是?”
那个男子一手摸着那个女人的腰际,一边把脸面尽量靠近那个女人说话的嘴边,“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独的。”
那男的脸色盯着那个女人胸前起伏的地方,一脸献媚的神态,让吾以南很是看不惯。
那个女人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打电话叫你来,只是不太开心,别把自己掂量的有几分轻重。老娘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跟老娘平起平坐的……”
朝前走了几步,脚步轻浮,差点跌在地上,好在那个男人手快,一把拉住,直接拉那个女人满怀,这下子,两人面对面地看着,那个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接勾了对面这个男人的魂,此刻,那个男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直接把嘴唇吻了下去。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让本来还在认真下棋的老爷爷们回头看了过来。
那个女人轮圆了巴掌,打得那个男人脸面通红。
随即,那个女人一把推开那个男的。
“柳庆丰,你他妈好大的胆子。信不信老娘明天就废了你!”
那个男的叫柳庆丰,吾以南想了起来,难怪这个男的看起来有点眼熟,原来是柳家电器的大公子哥。这小子名声本来就不好,外面有关他的风流韵事的确不少。不过,这两人怎么会在一块的?
正思索间,看到男的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侵身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凶狠地道:“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老娘们,装什么显贵!本少爷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醉酒打电话给我,有需要你心知肚明。只是本少爷开了口,主动了点,你却打了老子,你当真觉得自己了不起,是不是?”
一把把那女人双手锁在身后,直接拉到自己胸前,“今夜,本少爷先尝尝鲜,明天就是让本少爷去阿联酋挑粪,本少爷也不会在乎!”
说完这话,一口咬住那女的嘴唇,凶神恶煞吻了下去。
那女的一侧头已经把柳庆丰这个小子的嘴唇咬破出了血。
“呦呵,还是个小辣椒!本少爷就好这口!”
又把头去吻那女的脖颈。
几个老爷爷坐不住了,把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盘上,气喘吁吁地叫道:“还有没有天理,大街上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真是忍无可忍。”
那个柳庆丰猛然看到有人叫了起来。回头一个凶狠的眼神,骂道:“老家伙,别多管闲事!”
“谁是老家伙呢?”一个干净却犀利地声音传了过来。
柳庆丰看到那个说话的人,那根指着下棋老爷爷的手指头被说话的那人扣在手里。
对方轻轻一用力,疼得柳庆丰不由地弯腰的疼痛。
“还不放手,这根指头就送给你当下酒菜!”
吾以南冷冰的声音,听得柳庆丰心里打颤,。
王雅丽看到是吾以南,一把把那人推开,手上的包包朝那人就挥了过去,“王八蛋,老娘不打死你!”
“你到一边去!一会我还有话对你说。”
吾以南瞥了王雅丽一眼,王雅丽自觉心里有愧,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到膝盖上,气呼呼地站到路一边。
本来还是醉酒的模样突然惊醒了大半。
“在这里怎么会碰到他?”
王雅丽整了整衣服,满脸凝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