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当街会摔倒的臭事放在吾以南身上,还是比较难实现的。怎么说也是跑酷天团KiSS跑成员,情急之下的反应,并非一般人可比。
一脚点到树干,腾空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样子行云流水般轻松。
要说这吾以南的爱好,有点热血,跟他外表魅惑完全格格不入,搏击,跆拳道,综合格斗;足球,击剑,极限跑酷……几乎能够想到的,他都有所涉猎。而这些难度比较高的,他并非只是一时兴趣,在每个行业里,他都是佼佼者。 他的天赋加上他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注定着这个看起来外表能迷死人骨子里却淌着一颗不安分躁动的心。
他之所以参加了这么多极限运动,目的不是喜欢,而是想发泄内心无法平静的情绪。
在搏击馆里,他是65公斤级轻量级冠军,因为他身体不重的缘故,无缘重量级别的较量,但是,一次情绪上头,和85公斤级副教指导的时候,走上台来对了一局,虽然那个副教最后一个过肩摔让吾以南重摔在地,而副教肩胛骨受得一拳直接让其休养一个礼拜才算上岗。
按照副教的说法,这小子是个情绪型选手,一旦情绪上来,就是一头撒野地狮子,任你几头狼都不是对手!
而能让吾以南情绪无法安放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妈妈。 可爱而又善良的妈妈!
外表看起来温顺,谦虚,有教养,知书达理,云淡风轻地左右身边每个人的命运,比如穿梭儿子喜欢的人,干涉女儿选择幸福的权利;比如她人前温凉如恭,背后却狰狞面目。似乎,这些词不应该去形容伟大的母亲,尊敬的妈妈。可是,吾以南的妈妈凌潇潇就是这样一个完全违背道德伦理的一个人。
她的惩罚尺度全凭心情,对一切不听从自己的话都是错的理论,让这个本来一儿一女的美满家庭笼罩着一片永远都无法拨开的乌云。
看到这个家,她贯彻她的好的理论让这个家庭苦不堪言。
她是博士导师,她的言论各种怪异,她说的一切道貌岸然的理论,她一点都做不到,到头来,她用一切的好总结了她那些匪夷所思地行为和言语下的诡辩逻辑,然后,演技依然无与伦比,受苦受累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的确,她活成了人精!
吾以南每一次面对自己可爱又大度的妈,总是无言可说。每一次的听从,都让他心情无处安放,而父亲的不闻不顾让这个家没有一点温情可言。
直到那个她的出现,是冰冷的家成了美满的钥匙。
而这把钥匙在自己老妈面前,成了废弃的柴门,无需上锁,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凌潇潇用一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总结了婆媳之间的关系,让来她家做客的那些姐妹俯首称臣,而对于她家里端上来的各色水果沙拉成了这些姐妹觉得最有价值的索取。 营养师李新忙里忙外,焦头烂额之际,这个夫人用高傲的头看了这个小学生一眼,“今天的水果沙拉不错,不过,为什么草莓有那些叶子不剃除掉,摆在盘子里想什么?难道是让人觉得新鲜的原因所以不去注意干净的吗?”
“夫人,我用心处理过得……”
李新望着这个知书达理的夫人,一点见识都没有还一套婉转如莺的说辞搞得无法辩解一二。
“干不干净是不是只有吃了的人才知道,有个姐妹说草莓吃起来有苦涩味道,你说我能说草莓是因为新鲜的缘故而不甜美可口,是不是?”
凌潇潇拿着那盘吃得没几个的草莓,看到新鲜到垂涎欲滴的草莓,忍不住拿了一颗,放在嘴里,迸发出来的甜美可口再一次弄花了刚点装好的唇彩。之家 “真苦。”
凌潇潇得意甜美可口的滋味不可收拾,唇彩入口的原因,滋味变成了苦,不由地又开始叫嚣起来。
李新用最大的努力得到的还是这家夫人不停地挑刺,她忍无可忍了,把身上的围裙取了下来,还是叠的整齐放在桌面上,尽量让自己觉得没那么理直气壮,“夫人,我想有句话要说。”
“想说什么?”
凌潇潇以一种女皇的姿态端坐在椅子上,特意跟这个女仆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傲然地从嘴巴里蹦出不可一世的说话风格。
“夫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你家做事情。我想做得完美还是没有得到夫人你的满意,我想我该跟夫人说辞职的事宜了……”
“你要辞职?”凌潇潇突然坐不住,猛然站起来,好在几十年的虚伪让她立时稳定心神,又坐回椅子上。“我没有允许做得事情,你想不干了,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夫人,我想了很久。夫人也不是一次觉得我做得不好让我不想干就走人的话。我是个学生,为了生活我忍了,可是现在,我还能听到这样的话,我想不过如此。我想又不是你一家可以安身立命,有别人家好的救命稻草,如果我离开,不要工钱会不会饿死这套理论,我想结局是离开夫人这个家,我李新该不会饿死……”
“所以呢?想怎样?”凌潇潇听着眼前这个显得稚嫩的大学生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嘴唇发出冷冷地气息。“做的不好就是不好,用脾气来给自己的能力不足找借口。不觉得可笑又无知吗?”
“夫人请自重。工钱我不要了,你觉得可笑和无知的人今天不想干了。我说的就是这些?所以,把我的专业专业资格证给我吧。”
李新用她应有的学识保持着尽可能和善的态度不与这夫人计较。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走掉。此刻,真得是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如此明确。
“想干就做,不想干就离开,你以为我们吾家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看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跟自己摆脸色,那威严和不可一世简直说来就来,像原形毕露一般。
当下的模样和神情,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就是本色出演,无需任何修饰。
“夫人,我都不做了,安安静静地辞职,只是把我的资格证还给我就好了。如此合理的要求,夫人为何还要强人所难呢?”
李新说这话的时候,委屈的都想哭。没想到如此大家,竟然也有这种撒泼打诨的‘泼妇’。
“签的合同是半年,你只做了三个月就想辞职不干了,是我违约还是你在给我摆道子呢?如果说我辞退了你,你做几个月或者违约,我有保释权利,你走我不拦你。现在是你要辞职,性质就不同了,违约是要付违约金的,不但工钱一分没有,而且,你还要负担我这边接下来三个月没有营养师的损失费用,你赔偿了,你去哪儿都可以。我亦不会拦你!”
这些话话来。谁能说这个博士导师是没有见识和学识的,她摆出来的道道,条条,合理合情,就是拿到明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人家胡搅蛮缠。
这世上。有很多道理让人根本无法认同,但就是铅字正正地放在明码标价上,让一切合理看起来如此有正义。比如某些人说的教养,道貌岸然和不以为耻的那些所谓高贵且令人尊崇的东西。
这个夫人用完全不可复制的理论让李新彻底傻眼。
你不懂法律。你不懂条约条款,你不懂你的一切责任,不要简单到傻的地步认为你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收获。其实。不然,你的一切行为让人家看起来,你就像个跳梁小丑,顶多,算活像个人样,但至不至于是不是人样,尚且无定论。
李新此刻欲哭无泪。
这不就辞个职,不但工钱要不到,还要赔偿人家一大堆费用,你说她一个营养师,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做饭吃的,人家百般挑刺干不下去了,怎么就不能安生地让自己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