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鹜飞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仙币,全是百元大钞,正面印着玉皇头像,背面是三十三天全景图。
以前他也见过金币,但只见过10元和50元面值的。
过去他一直觉得印着三清头像和太极图的50元面值金币是世界上最精美的货币,但现在一看见这百元大钞,瞬间觉得玉皇大帝的面相比三清老头好看多了。 至于为什么百元钞票上印玉皇头像,50元钞票上印三清头像,这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他捡起一张钱,就对着天上的太阳透光照一照,说一声“真的”,然后正面朝上放在手心里,整整齐齐的码成一叠。
范无咎也蹲下来帮他捡,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阳光验一验真假。
两个人捡三十张钞票很快就捡完了。
齐鹜飞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看着手里的钱说:“哎呀,金币和紫币的汇率现在是多少来着?3000金币,差是差不多,不过换一下还要扣手续费,亏了点啊。” 他这话说得别人无话可说,没人能接他的话。
很多人手里都拿着纸币,这些钱本来应该被庄家收走,但付洪生已经走了。
齐鹜飞就走过去,走到其中一个人面前,说:“你们反正都输了,庄家不收,我替他收了吧,就当补贴我的汇率差和手续费了。”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钱就被齐鹜飞拿走了。
他就接着去收下一个人的钱,一边收一边说:“付真人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将来要是他为了今天的事找我麻烦,你们可得给我做个见证啊!” 大家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齐鹜飞。
这TM是什么人啊!
这脸皮得多厚啊!
但人们也没好意思把自己手里的钱塞回兜里,就任由他这么收走了,能站在这里的人,谁会在乎这几个钱呢!
收着收着,就到了几位领导面前。 端木博文,万浩然,刘长生三个人脸上表情各异,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各自从兜里掏出了100块。
齐鹜飞毫不客气地收了,嘴里还说:“不好意思,让几位领导破费了。”
然后他就走到了唐福安面前,见唐福安似乎没有掏钱的意思,齐鹜飞说:
“唐司长,您刚才好像压了两千吧,是不是没带现金?要不这么着,您给我写个条,回头我到城隍司找会计去拿就行了。”
唐福安气得不行,吹胡子瞪眼,但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兜里掏出钱,数了2000块,气呼呼地递给了齐鹜飞。 最后齐鹜飞来到了文小曼面前说:“这位文小姐,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押了2万块在我这边。您看您这钱……”
文小曼气道:“钱要输也是输给庄家,轮不到你来收。”
齐鹜飞嘿嘿笑道:“可是你的‘洪生’他跑了呀,这庄都没了,你看我被你家的备胎师兄,给打的这么惨,你那个钱就直接给我吧。”
文小曼又气又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一跺脚,拉住马非象的胳膊说:“师兄我们别理他,走吧。”
马非象再蠢,也不至于到这时候还看不出文小曼和付洪生之间的关系。
他朝齐鹜飞一抱拳说:“齐道友,今天对不住了。马某自会对今天的事情有个交代,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用力一甩胳膊,把文小曼的手重重地甩开,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师兄,你等我一下……师兄……”
文小曼恨恨地瞪了齐鹜飞一眼,追了上去。
齐鹜飞当然没指望从文小曼身上收到钱,他只是想恶心一下文小曼,以报她挑唆她师兄来挑战自己的一箭之仇,同时他也是想点醒马非象,让他离这种女人远一点。
这男人被当了备胎,还要时不时被拿出来用一下,在地上滚几圈,也着实可怜。
他心满意足地把手里的钱重新点了一遍。
付洪生留下的是3000金币,从其他人手里收过来差不多有2万紫币。
他分出1500金币和1万纸币给范无咎,说:“兄弟,一家一半。”
范无咎并不富裕,他跟着齐鹜飞下五万赌注,那可真是他全部的积蓄,如果输了,他就变成了穷光蛋。
他开心地接过去,说:“好兄弟,见面分一半。认识你,我这辈子真没白过。”
齐鹜飞把钱收好,然后朝大家拱拱手,高声道:“今天多亏了诸位朋友,不然我齐鹜飞一条小命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感谢大家的关爱,以后那位付真人要是气不过来找我麻烦,各位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在下身体有点小恙,就不请大家吃饭了。”
说完又过去特意和万浩然,刘长生,端木博文以及唐福安打招呼,一一告别。
刘长生说:“齐鹜飞,你身上虽然有伤,但修行上还是要继续勉力,断不可放弃。天下没有治不好的伤,你能在二十年内修成三品,是难得的天才,我会向仙试院上层禀报,看看能不能求点仙丹灵药来治你的伤。院长和王母向来仁厚,说不定赐你个蟠桃也未可知呢!”
齐鹜飞躬身道:“多谢刘观主。”
万浩然说:“刘观主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异变将起,正是用人之际。人才难得,我们绝不会弃你于不顾。你回去以后,好好修行,不要为自己的伤担心。从三品突破到四品,固然是一大坎,但花上个一百年时间,总有法子迈过去。
过阵子,我这边事情忙完了,时间允许的话会去一趟虹谷县会会老朋友,到时顺便去你们黄花观看看。哦,对了,最后提醒你一点,性命两端,修行之路不可偏废一端。除了道法易术,平时也要重视心性修炼。”
齐鹜飞知道万浩然所说的心性修炼是叫他不要那么贪财。
总体而言,万浩然的话说的是正道正理,而且话里话外并无半句敷衍,真是出于一个前辈和领导对晚辈的关心之言。
齐鹜飞感激地说:“多谢万主席提醒,晚辈一定好好修行。”
唐福安刚才还因为齐鹜飞拿了他2000块钱而不快,此刻却又转成了笑脸,挺着大肚腩,抖动着满脸的肥肉,哈哈大笑道:
“万主席和刘观主说得好啊,人才难得!小齐啊,你在虹谷县城隍司还是临时差事吧,如今你入了三品,回去转正是没问题了。有没有兴趣来纳兰城啊?你要是愿意,我就把你的工作调到纳兰城来。我不但给你转正,还给你升职加薪,你看怎么样?”
齐鹜飞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这死胖子,脸变得够快的。
“多谢唐司长!能转到纳兰城来工作,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我是黄花观掌门大弟子,师父不在,不敢远离。再说我们秦司长待我不薄,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受知遇之恩,岂能说走就走!所以,只能辜负唐司长的厚爱了。”
他这番话一说,万浩然和刘长生都频频点头,尤其是万浩然,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唐福安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在哪里都一样,都是为天庭效力嘛!我一定会给你们秦司长打电话,让他给你升职加薪。”
齐鹜飞谢过唐福安,心里却在骂,这老狐狸,我现在是三品人仙,回去怎么可能不给我加薪升职,哪用得着他打电话,他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我以后升职都是他的功劳似的。
真要是把工作调动到纳兰城来,死胖子还不知道怎么挤兑编排我呢!
他又和众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告辞,然后转身对端木薇说:“端木小姐,我还能搭您的顺风车回去吗?”
端木薇说:“本来就是我送你来的,当然是我送你回去。”
她此话一出,引起了在场众人的诸多猜测。
端木薇想起爷爷就在旁边,吐了吐舌头,朝端木博文看了一眼,见端木博文并没有反对,便和齐鹜飞、范无咎一起离开了长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