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次?”路朝歌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她与他分分合合不知几次了,每一次都是他说厌了、倦了,可最后复合的人,依旧是他。
他会想很多方法与她和好。路朝歌是孤儿,从没有人如此体贴过、惦念过她。所以即使是这样,朝歌也一次次的选择原谅。
这一次他提出分手,朝歌并不意外。她只是笑笑,道:“好。”然后转身走了。 总是这样,连她都觉得有一股深深的疲倦感涌上来。好在她从小就是无依无靠长起来的,对各种得失都见惯了。不然,她早受不住了。
“累死了。”与他分开之后,路朝歌说到底还是有一些难过的。所以她一头扎进工作的地方,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强撑着洗了澡,然后连睡衣也没换,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只记得,睡觉前,她还是像往常一般,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吊坠。这个玉吊坠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就带着,大约是亲生父母留下的东西。孤儿院的阿姨找人看过,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
昏昏沉沉的仿佛过了许久,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而不是熟悉的天花板顶棚。周围是古色古香的摆设,桌子上的香炉散发着幽微的香气,淡淡的烟雾升起,又淡在空中。 一个宫女走进来:“现在天热,主子难免倦怠。奴婢给主子梳妆吧。”
“嗯?这是哪里?”路朝歌忍不住出声询问,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在哪?”虽然知道这样问很俗气,但她现在都疑似穿越了,还不能问问吗?
那小宫女回答道:“主子,您怎么了?您在咱们的佳儒殿啊。现在已经是卯时了,用过早膳之后就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佳儒殿?早膳?皇后? 看样子,她的的确确是穿越了。朝歌惊慌了一阵,很快就淡定下来。反正那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来了也好。刚好她看电视剧里,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子时午时的都是什么时候,而且自己曾经也的确想到古代看一看。
虽然设施不如现代发达,起码......起码空气是好的啊!
朝歌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那你是......我的侍女?”
那宫女捂着嘴笑起来:“是啊,我是您的侍女宛芹。您,您还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宛芹鼓起勇气问。天哪,她家主子就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朝歌果真摇摇头,她有点慌了:“现在是安治三年啊。主子,您没事吧......要不我去叫太医来?” 坏了,自己的小宫女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失忆的人了。于是她便说:“我没事,不用叫太医了。这几天我总感觉晕乎乎的,要是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就行。”
宛芹点点头,也不多问。反正她家主子说什么,照着做就是了。
朝歌坐下吃早饭,宛芹在旁边给她夹菜。朝歌是自由惯了的主儿,哪受得了这般束缚。便找个话题跟宛芹说话,看看能不能忘掉这些:“宛芹,这名字挺好听的。”
不行,还是受不了。她在现代别人都叫她名字,娘娘主子的,听着实在是别扭:“你以后不用叫我什么娘娘主子的,叫我的名字吧。”
朝歌从小要强独立惯了,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而且她看这宫女挺不错的,长相也一副老实模样,有一股子没来由的信任。自己既然是她的主子,那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奴婢不敢。”宛芹放下给她夹菜的筷子,立马跪了下来。
朝歌赶紧将她扶起来:“我叫朝歌。你以后只管叫我的名字,我不会怪罪你。”
宛芹虽然还是不敢叫,但这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她战战兢兢的唤了一声:“朝歌姐姐......”
朝歌一副很满意的样子,随口问她:“你吃过了吗?”
“奴婢已经用过了,多谢主子关怀......不,不是,是朝歌......”
朝歌瞧着宛芹吓得那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习惯就好了,没事的。”
这宫里的早膳就是丰盛,可比她自己在现代时候吃的强多了。南瓜金丝小米粥、红糖蒸饺、煎蛋卷等,还有各式小菜十数碟。朝歌心里数了数,光是点心就有三盘。
而且这些都不!用!自!己!做!
天哪,朝歌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被人伺候什么都不用管的感觉是这么爽!
吃过早餐之后,朝歌就在宛芹的搀扶之下,去清和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出来的时候,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宫殿。上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佳儒殿。
不知道电视剧之外的皇后,长的怎么样?当然,这种话也就在朝歌心里嘀咕嘀咕,她知道古代等级森严,规矩也很多,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小命就没了。
初来乍到的,她还是好好惜命吧!少说话为妙。
路上倒是什么人都没碰见,清清静静的很。到了清和宫,其他人都还没有来。朝歌也学着剧中的样子,端正的照着路上宛芹给她示范的那样行了礼,请了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皇后的声音很柔,但朝歌不敢抬头看。直到坐下,用余光瞅着皇后在喝茶,她才偷偷瞄了一眼皇后。
“妹妹先坐一会儿。”皇后又说话了。
“是。”朝歌恭敬的答道。她也喝了口茶,悄悄对宛芹说:“待会儿来了人,你就偷偷告诉我她是谁。”
宛芹点点头。“你们在悄悄说什么呢?”
朝歌吓了一跳,赶紧答:“没什么。只是臣妾在跟宛芹说,今天来的可真早,大家都没到呢。”
“是啊,这六宫之中顶数你来得早,可真是勤快。”皇后笑眯眯的,很温柔的跟她说话。朝歌瞧着皇后面善,觉得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吧?
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外面陆续来人了。
“这是幸宜阁的姣妃。容颜姣好的姣。”宛芹悄悄解释道。主子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她便尽量解释的清楚一些。
朝歌瞧着她的样子,果然十分美丽。是那种很明艳、很妩媚的美。美的实在是张扬。朝歌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看来皇上眼光还不错嘛。
“呦,今儿个合贵人倒是来的真早,赶在本宫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