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朝歌正在屋里郁闷着回现代的事呢,宛芹推门进来了。
朝歌见她这么急匆匆的样子,也有点不淡定:“怎么了?怎么这么急匆匆的?”
“奴婢去给皇后娘娘送您吩咐送去的给阿哥和公主的点心,结果碰上去给皇后娘娘传旨的严公公。不知何处发生了虫灾,对百姓伤害很大,皇上都要急死了。皇上让严公公告诉皇后娘娘务必安抚好后宫呢。” 朝歌听了也很担心。百姓是无辜的,她之前看过不少关于虫灾的资料,知道这样会害死很多人的,说不定连宫中也要受到牵连,还有可能引发饥荒。人要是饿极了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朝歌正想的入神,突然瞥见宛芹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奴婢是想问姐姐,楚贵人上次诬陷姐姐和霆亲王有私,为什么霆亲王再也没来送过东西给姐姐呢?”宛芹歪着脑袋。
朝歌笑了笑:“楚贵人已经发现他送我东西,如若继续纠缠,只会对他不利。而且皇上既然相信了他,他就绝不会再成为众矢之的。而且他也看到我的态度,是很明确的,知道我不会跟他有什么,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寻找新目标了。”
宛芹点点头,前一个原因她想到了,但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原因。宛芹很有些不屑:她们家主子长的清冷,人缘又极好。霆亲王虽然是王爷,可朝歌毕竟是皇上的女人,怎能随意觊觎呢? “宛芹,你去请白太医过来,就说请他来为我把平安脉。”
“好,奴婢这就去。”
......
两天之后,虫灾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皇上坐在万宇宫里,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折子,只觉得焦头烂额。皇上本就心情烦躁,又听得严德顺传来的虫灾加重的消息,不禁大发雷霆,一拍桌子怒吼道:“无能!虫灾如此严重,满朝文武大臣,竟没有一个有主意的!朕平日养他们都白养了?一群拿着朝廷的俸禄白吃干饭的蠢货!”
“就知道跟朕说难难难,难你倒是想办法啊!一个个想不出办法也就罢了,还互相推诿责任,废物!都是废物!”皇上用力将茶杯掷了出去,满杯的热茶濡湿了柔软的地毯。 这时候,严德顺又进来了,皇上没好气的大吼:“又怎么了?!”
“皇上息怒。刚才芦淞殿着人来报,说楚贵人最近心火郁结,胎动不适......”
“胎动不适就找太医!跟朕说什么说!告诉她安心养胎就是。”
“皇上,楚贵人希望皇上能撤掉她的禁足,准许她出门散心,太医也说这样利于胎儿发育。皇上,楚贵人到底怀着皇子,不能老这么憋闷着,对皇子也不好啊。”
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她朕准了!滚出去!!” 清和宫中,晨明正在陪着晨德玩耍,温贵妃坐在旁边,一边看孩子一边对皇后说:“慕茵姐姐,这几天皇上为了虫灾的事着急上火,您也日夜不安,人都清瘦一圈。饶是如此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若是妹妹不来,姐姐劳累过度可怎么好。”
“现在皇上对虫灾的事没有头绪,叫本宫如何安心呢?幸得你这几日每天都过来帮着本宫看顾阿哥,处理琐事,不然真是无能为力了。”皇后喝了一口菊花茶道。
这时,一个小宫女进来禀报:“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合贵人来了。”
“请进来吧。”
朝歌盈盈地行礼:“臣妾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安好。” 皇后的手略微一抬:“妹妹不必多礼,起来吧。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朝歌示意宛芹,宛芹忙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东西奉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我们主子听说这几日皇上为了虫灾的事儿犯愁,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既担心皇上又心系百姓。这几天我们主子请太医院的白太医配制出了一种杀虫药,希望能帮助到皇上和娘娘,还有那些无辜百姓。”
丹栗接过那些药,刚一打开就有一股子浓浓的刺鼻味道。皇后和贵妃连忙都用绣花帕子捂住口鼻。
“这药当真有效?若如此,皇上就不必太过着急了。”朝歌又答:“白太医就在殿外候着,娘娘若不信,请白太医试验一下即可。”
皇后看着贵妃,贵妃当即道:“白太医医术不错,本宫也让他诊治过几回,试验一下也无妨。”
白太医进来,什么都不说,只微微欠身算作行礼。他让手底下人拿出一只装在深盏中的虫子,将拿药喷过去。虫子先是慌忙逃窜,快速来回几下之后开始挣扎起来,之后便再也不动了。
白锦森又拿小棍捣鼓了半天,才对二位娘娘道:“小虫已死。”
丹栗捧着深盏稍微离近了一些,让皇后和贵妃看清虫子确实已经不再动弹。皇后喜色溢于言表:“好,好!白太医医术高明,研制出杀虫药,皇上和本宫必得重赏!冬慈,本宫这就去找皇上,皇上一定高兴。”
皇后一高兴,都顾不上什么规矩礼数了,也不管朝歌她们了,直直地走出了大殿。留下温贵妃和朝歌她们面面相觑。
贵妃到底是贵妃,接了话道:“朝歌妹妹这几天辛苦了,不如先回去。皇后娘娘自会重赏妹妹,还有白太医,研制药水费心费神,本宫替皇上和皇后娘娘谢过太医了。”
朝歌颔首:“贵妃姐姐无需这样讲。臣妾不忍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劳心伤神,更不愿看朴实百姓无故受苦。既如此,妹妹先回宫了。”
“微臣告退。”
看着她们离开,温贵妃才微微叹口气。她喝了口茶水,问幸芹:“听说阿玛前几日隐隐劝解皇上要雨露均沾?”
“是,奴婢瞧着皇上可有点不高兴了,来咱们怡善宫也少了。”
贵妃又是摇头:“阿玛从来就固执,本宫身处后宫,只想好抚育皇上的孩子,阿玛替本宫出头,早晚要得罪皇上的。罢了,本宫也劝解不住,先这样吧。”
走出清和宫,朝歌才有了点笑模样。前几日是她叫来了白锦森,让他试着配置杀虫药的。
白锦森离朝歌有半步左右的距离:“你啊,可难为死我了。”
朝歌让宛芹退后,自己和白锦森走在前面:“怎么啦,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的赏赐不会少。要是以后回去了,那得值多少钱呀。你还不乐意。”
“拜托,这里能有现代发达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工夫才搞出来的吗?”
“好啦,知道你辛苦。我额外多给你点‘赏赐’嘛。”
白锦森不明白,朝歌告诉过他她是孤儿,从来不愿多管闲事。又为何管虫灾之事:“你不怕皇上怪罪你插手朝政?”
“他要罚便罚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承宠的。”朝歌顽皮的笑笑,白锦森知道她在说笑,也不追问。
朝歌之所以管虫灾的事,完全是觉得百姓无辜。在现代从来都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古代当然更该如此,理应如此。
且皇后娘娘对她挺好的,她也不愿看皇后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