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锐的话,让丰臣平正大惑不解,但一小时后,鹿红月的出现,彻底解开了他这种疑惑。
“人皮面具?”
看到鹿红月不急不忙拿出一些倒模用的工具,丰臣平正却是露出苦笑,“我气象组也有这种手段,但效果不好,应付一下普通人确实不错,但对于武者来说,这些伎俩就很不实用了。”
“你来自气象组啊?”
鹿红月一边制作面具,一边戏谑开口,“那里面有个叫小林花子的女孩,倒模的天赋还算不错,可惜气象组没有这方面的传承,才让这门技艺蒙尘。”
丰臣平正有些不服:“这位美女,不是我托大,气象组在世界上几座有名的情报组织里,也是有其一席之地的,你说这话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我倒是想问问,你师从何门,这些倒模的手段与花子有什么不同?”
鹿红月笑了笑,却是向唐锐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显然是对丰臣平正有所怀疑。
“没关系,他还是信得过的。”
唐锐笑着说道,“红月的师承你应该听过,叫做月亮门,最擅长的就是这种瞒天过海的手段。”
“纳尼!”
丰臣平正表情夸张,直接把他的母语都飚出来了。
下一刻,竟还毕恭毕敬的走近鹿红月,向她鞠了一躬。
“平正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鹿小姐恕罪。”
“啊这……”
鹿红月有些汗颜,失笑道,“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我听花子说过,神州月亮门制作的人皮面具,就是把电脑特效搬到了现实当中,面具一戴,就算是你最亲密的人,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说到一半,丰臣平正托起下巴,似想起什么,“不过,我听说月亮门的收徒标准极高,每一代传人都只有零星的一二人,鹿小姐这一代,共计出现了三位传人,已经算是门丁兴旺了。”
鹿红月闻言,不禁露出讶色。
唐锐忍不住揶揄出声:“红月,平正小看了你,你也一样小看了平正的实力啊。”
“气象组的情报能力,确实超出预料。”
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鹿红月的神情凝重下来,“西域坟冢的事情我听若雪说了,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唐锐点点头:“神州唐门,还有米国凤凰会,都被黑羽林成功渗透,这肯定与五行背后的阴谋脱不开关系,如果放任黑羽林集齐五行,到时候恐怕就很难收场了。”
“好吧。”
鹿红月叹息一声,随即用手机给唐锐发了一串号码,“这女孩叫小隐,懒惰分部的成员,也是我在黑羽林时唯一的朋友,等到了西域,她应该可以帮到你。”
“还是希望我不用联系她吧。”
唐锐开了句玩笑,还是把号码细心的保存下来。
鹿红月抿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等一小时后,她终于放下手里的工具,将一男一女两幅面具递到唐锐面前。
“前段时间,我和师妹研制出了一种新材料,能够把面具的使用时间延长到一个月左右,这张秦哲瀚的给你,另一张面具是负责他起居的贴身女仕,正好拿给意浓。”
“还是你想的周到。”
唐锐笑了笑,当即把面具戴好。
丝滑贴合,透气性也比之前的面具提升不少。
“如果把这种技术推向整形业,应该能引起不小的轰动,红月,你要不要考虑改行?”
“行了吧,我还想把月亮门的香火延续下去呢!”
鹿红月没好气开口,而后,调笑的目光打量丰臣平正,“丰臣先生,我的手段还可以吧?”
至于丰臣平正,早已经叹为观止,半个字节都说不出来。
有了身份与面具,唐锐也就不在京城过多停留,当夜,便带上钟意浓一起,飞往西域。
天尘庵坐落在神州最险峻的一座城市,墨托。
之所以说它最为险峻,是因为没有任何一条公路,能够通入这个地方,想要进市,就必须穿越藤桥。
整座藤桥呈现管庄,悬空于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当人行走其上,自身重力与来往的河风相互吹送,导致整座藤桥左摇右晃,危险至极。
唐锐两人所乘坐的飞机只能抵达附近城市,然后再乘车赶赴藤桥,但好在他们都非寻常人等,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便征服了当地人都视若梦魇的回兴藤网桥,找寻到天尘庵之外。
偌大的庵院,三面环山,一面傍水,若非来时经历了那么多险要,还以为自己是进入到仙境之中。
“好一块武道遗址,洞天福地。”
唐锐只眺望一眼,便由衷赞叹,“这里的灵气浓度,比天云府和虎潭加起来都不止,难怪从这种崇山峻岭当中,能走出白虎战王这样的人物。”
钟意浓亦是深深吐息,任由那些灵气冲入窍穴,仿佛它们能把灵魂都洗刷干净,给人一种飞升般的奇妙感受。
而当两人走近庵院,更能体会这里的肃穆,高耸的三面雪山将它包围,自有一种天然的佛韵。
只是,院门外的一声呼嚎,扰乱了这种佛门清静。
“求求你们,就帮我丈夫看一看吧!”
一位城市打扮的妇人,正跪在冰冷的地面,苦苦哀求。
在她身后,坐着一个虚弱不堪的中年男人,脸色凄白,目光呆滞,若非他那副裹在厚重大衣里的身体正不断的瑟瑟发抖,当真就像是一具尸体僵在那里。
然而,面对妇人的泪眼哭求,男人的羸弱病态,堵在门外的两位格玛,始终是一副漠然无视的态度。
在西域,格玛意为善女,是尚未剃发的修行女僧。
而剃发之后,被叫做觉姆,也就是普遍意义上的尼姑。
钟意浓不由黛眉微皱:“佛门竟然也会见死不救吗?”
“你们回去吧!”
这时,其中一位格玛有些不耐其烦,直接冷冰冰抛下一句,“既知道我天尘庵精通医药,便应该清楚这里的规矩,世间男人,一律不救!”
唐锐的瞳孔也是一缩。
不救男人?
放眼佛、医两道,都没有这样荒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