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抬头,被这犀利审视得心底一突。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她自己哪里能不清楚自己的,对杀敌向来比较随性,没有太深的想法。
先前受了屈,对那些俘虏更是没了怜惜,若不是担心被怪罪,她是真的恨不得全部亲手杀光。 可即便这样,这也不是宁王故意算计她的理由。
秦沅汐还是无尽的羞恼。
宁王见她目光微躲闪,不禁又是莞尔,手指轻轻捏着她的粉颊。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我…才没有。”秦沅汐试图掩饰,挣扎欲起,却因为力气太小挣脱不过。 “还敢说谎?小丫头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吧?也不怕被禁足一个月?”
想起眼前这告自己密的宁王,秦沅汐再气不过,也只得服软。
“…姨祖母你又要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去宁王府了,也不去找你了。”
宁王只有一个规矩孙女,也没有外孙,对缠着秦沅汐欺负,是除了政务之外唯一的乐趣。
若是秦沅汐有意疏远,没有小孙女可亲热,她确实是心底万般不快的。 “左右你被禁足了,本王若是找你,就亲自来,本王倒是想看看云夕宫的门会不会当本王去路。”
宁王闲的不在意,说完这话,又是冷厉的眼神朝帐内一扫。
那其中蕴含的警告与不屑,将围观的三名侍女压迫得齐齐低下目光。
“去,给我端杯茶水吧。”
宁王开口,梓芸闻声,刚要迈脚,又听得一句制止。 “你不要动,我是要这丫头去,”
梓芸有些奇怪的转身,发觉宁王此时是朝身前怀里后侧躺的主子说话。
“快去。”见秦沅汐还未动弹,宁王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催促再三,秦沅汐不情愿的起身,悻悻走近桌边斟满,又回到了床边。
伸手递过去,下颔却是扬上了天,“诺!” 宁王接过,未饮,只是依旧抬头望着她。
“明天估计千云要就地凌迟的,小丫头若是感兴趣……”
后边的话并未再言,宁王已是端着茶水快步走出门去。
唯留下秦沅汐一个人发怔,面色泛着忧虑。
她在想,祖母会不会让犯了错的自己还看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
管它呢!大不了去发脾气,这仇人处刑,自己一个受害者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打定主意后,心中宽慰了不少,看着梓芸几人,像是猛然间发觉什么好玩的,勾了勾嘴角,“明天那人处以凌迟,你们有兴趣观摩没有?”
凌迟,是本朝以来从未用过的,三人自然不曾见过。
可只是听闻这刑,梓芸和紫茵具是后背一寒,下意识直摆头拒绝。
俞萱然却是突然兴致十足,忍不住开口道,“就是这时代要刮上三千多刀的那凌迟?听说场面很残忍,我还没见过的。”
“就是那种,”秦沅汐微微颔首,眼波一片丽芒,“看来萱然你倒是知道不少,那你可是要去?”
相比梓芸一脸慎意,俞萱然脸上满是好奇的雅兴,“去,当然去,我倒是想看看这凌迟是多么可怕。”
……
元庆帝虽然恼怒孙女不顾反对沾血,可第二日千云处刑在秦沅汐的要求下还是同意了她远远目睹。
到了午时,本来不愿来的梓芸和紫茵却是好奇心战胜了心底的恐惧,随主子一同到了刑场。
刑场是临时搭建的,除了小宣王要进京候审,其余战俘都是要在此时行刑。
因为处刑就在山脚的县城,除了一些看稀奇的武将,便只剩下为一睹天子真容的县城百姓了。
基本上是周围村子的百姓都来了,最后元庆帝见人多,命令军队遣散了大部分围观人群。
处凌迟之刑的刀手是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老头子,
那刀手明明瘦削如骨,却站在刑台上笔直,如劲风下的松竹那般铮然铁然。
一双干涸的眸子如同镶嵌在万年枯木中,却是那般凌厉,见证了不知多少岁月流逝,多少囚犯在眼前死去。
很快,时辰初到,随着一声命令下来,那刀手准备行刑。
周围熙攘的人群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定了身,连呼吸的声响都是三尺有闻,个个双眸睁得老大,恨不得上台去亲眼观察。
秦沅汐离台子很近,稍微踮着脚尖便能将一切收尽眼底。
可她转头,却是发觉从一开始严肃如常的祖父祖母甚至是姨祖母都是有些站不住。
那好奇又是激动的神情从脸上表露出来,竟是比秦沅汐自己还真挚明了。
此时,那刀手得到认定,已经是开始在千云胸脯的位置下手第一刀。
这次行刑,或许是考虑到秦沅汐观看,千云是被做了封口处理,不管过程再怎么痛苦,也是不可能开口叫喊的,以免影响心境。
秦沅汐盯着美目,便是瞧见那老头拿着一把小巧的弯刀在千云的胸脯上剐了进去。
本来就惊惧异常的千云感受到身上的刀子,表情更是痛苦。
那狰狞的脸色如同鬼魅,看得秦沅汐和几个侍女心中一骇,仿佛疼在自己心头。
可老刀手却是平静,如同雕刻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很快,那沾着血的刀尖隐约可见一块肉。
“一刀左心,心肉敬天!”
语罢,那肉被抛上天,随后落在地上。
看得秦沅汐又是一阵莫名的恶心和凉意,稍微侧过头,却是在好奇心驱使下又移上去。
千云爆起的经脉已是很快被剧痛碾压平息,刀手再低头,在又胸上剜了一块肉。
“二刀右x,敬地。”
一块块的肉从千云皮肉上取下,一切显得如常。
众人听不见任何惨叫,却能从那扭曲的面容下将剧痛感受得真切。
秦沅汐起先还能忍着目光,可到最后瞧那血淋淋的身子终于是泛晕的扭过头,随即被元庆帝护在了身前遮住眼。
这刑也并未施行所谓的三千多刀,直至最后不过四百零四刀,那千云便咽了气。
最后的腰斩虽是比凌迟好上许多,处刑却要比凌迟血腥,也更为不适。
元庆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着秦沅汐一个女子观看的,早在凌迟十几刀之时便遣散了云夕宫上下的几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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