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说了些胡话,明明自己决心要休了驸马的,却恬不知耻的在他怀里窝了一夜。
那怀里还分外的暖和……
虽然睡着踏实,但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尊贵让她深以为自掉身价。
她堂堂长公主,真是的!
凭刚睡醒得精神,她也是暂且没有心思管晚上如何。微微揉着惺忪的眼眶,这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压在肖锦风身上。
秦沅汐又是一阵羞愧,自己这睡相,当真是羞人。
印象中的自己睡姿该是尚可的,也不知何时这般不雅了。
等稍挪动身躯,又是发觉身下一阵异样的触感。
怎么说呢?挺……挺羞耻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物件……
秦沅汐怔神须臾,睁开眼试图去查看,等这一明白,可倒好……
分明……分明那被什么怪东西死死抵住的。
要说两人这般睡相,相差也不大的身高那里能够有什么……
她虽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深闺公主,也没什么见识,可到底受过很大的教育,该知道的基本上都被嬷嬷交过了。
这样一想,大体明白自己的尴尬,秦沅汐脑中轰的一声,神情彻底呆滞了。
等睁眼下望,分明身下的肖锦风也醒了久了,便是看他那无比压抑谨慎的面容,秦沅汐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可怖。
当真是……羞死人了!
要说晚上被人抱着也不过肌肤之亲,她想到自己两年的处境,也是放在了,可她一个公主,何等身份,哪里经历过这个?
秦沅汐从未想过不过凑合了一夜,会和这么个人那般接触。
可是……女子最宝贵的地方!要留给心爱的夫婿的。
呆愣与肖锦风精彩极了的表情相对,秦沅汐竟是傻傻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是慌乱,再是羞恼,最后全部的脾气是化作了虚无,转眼惊恐委屈得厉害。
“肖锦风……你……你…”
秦沅汐愣愣要说话,可这般情况,她当真了是难以启齿。
怎么说啊这!
随后,突然是情绪崩溃,直接趴在肖锦风肩头抽泣哭泣起来。
“肖锦风,你……你无耻,你占尽了我便宜……你现在……现在连…连我清白也不放过……”
该是祖母熏陶,秦沅汐对男女之间的防备稍显宽松,可她到底皇门公主,若说被碰个身子,拉个手也就看淡了。
可那是里,怎么可以给他碰,更别说是那种触碰……
本来要认个错的肖锦风,见公主这般崩溃哭泣,当真也是慌乱了。
他自然也没那般恶心,明明好好的,晚上搂着入睡,可大早上就被公主的重量压醒了。
这一醒可还好,生理上的事情,他也是没办法。
肖锦风醒非风流,方才的震惊与尴尬局促不亚于秦沅汐的。
去推,也推不动。
等要下决心的时候,偏偏是公主已经醒了,发现了……
“公主,对…对不起,”眼瞧着身上人全然连躲避都忘了,显而是真被这一幕吓傻。
肖锦风一时无计,把罪责全部担到了自己身上,“我不是故意的,我该死……公主不要哭才是……”
“呜呜……,肖锦风,你怎么这般下流,晚上不安分我躲不过了。”
“大早上,你当真是要逼死我才好吗?”温热的眼泪汪汪,尽是撒在身下男儿肩头。
秦沅汐说完话,只顾着哭,只顾着慌乱与委屈。
她做错什么了,当真是要受如此作践,如此委屈与不甘。
尴尬不退,肖锦风也不好让公主压着自己,稍微使力,让秦沅汐侧躺在了外边。
以往安慰多了缘故,此时他也没顾及其它了,伸手将身前哭得不成样的女子揽入身前。
“公主别哭,当真怪我,只是睡着的事情,我们都是无奈的。”
“公主若是害怕委屈,只管打我骂我,我定然不会再欺负公主了。”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尽是让你羞辱完了。”秦沅汐抽泣着控诉,情绪一股脑倾斜,虽然反感依旧,也不推开他。
“这般不知廉耻,你让我如何嫁人?你以为我这公主就承受得下一切?为了保全清白,我当真就得嫁给你这人?”
她依旧表明态度的话让肖锦风心中又是一痛,但此刻安慰打紧,也不敢想儿女情长了。
“公主别这样说,我会变得更好的,直到公主满意为止。公主若是态度依旧,只要开口,我再也不敢惊扰公主分毫。”
肖锦风正色保证着,转而又是替公主擦拭眼角的泪痕,“公主,莫哭,莫哭了……我心疼。”
“公主的身份,想惩罚我,我是不能反抗的。”
眼角的凌乱被擦拭,属实难受,秦沅汐愣愣止住泪,见肖锦风这般亲密的对待,转而心中压抑的悲伤又重了。
直至她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心神疲惫,可自己依旧被紧紧搂着。
秦沅汐抿着嘴看也没看肖锦风,双手挣扎着推他。
“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这时候好不容易让公主消停,肖锦风自然没有理由反对,顺势松开。
秦沅汐起身穿鞋,扭头看了眼床榻上满是愧疚的肖锦风,横了一眼,才几步到了门边。
这时候门倒是被打开了,她推开门,迎着天间蒙蒙秋雨,朝着祖母的住处快步赶近。
本来就被泪水润湿的鬓发迎着细雨,稍显的清凉,脸上的凌乱也很快被点点水珠盖满。
要说恨肖锦风吧,她这次还真是恨不起来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知耻,往男人床上钻。
要怪,她只能怪那姨祖母欺人太甚。
压抑着心底的委屈难平,秦沅汐对姨祖母的恼火就重了一重。
推门,她这才发觉祖父当真是回来了。
只是她的心情却是不好,只想着在祖母面前告状。
眼巴巴看着孙女擦着眼泪扑进了妻子身前,辅国公本来面色的笑容僵持。
“呜呜,祖母,汐儿不活了……汐儿好端端见祖母一面,昨夜被姨祖母那个坏蛋羞辱……”
秦沅汐先入为主,靠受宠诉说着委屈,很快收住了哭泣,将宁王昨晚的所作所为尽是道处。
不乏添油加醋,但大体是不与事实相差大。
为了不便宜姨祖母,她又是将自己晚上受的侮辱说了一遍。
只是刚才那一幕,秦沅汐身为一个未经事的女子,在祖母前实在难以启齿,自然而然也把这丑事掩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