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瑶头也不往出探,撕开小小一道裂隙,骂道:“笙弓你这个孙子真不是个东西!你爹我画个阵出来,分分钟让你拉稀!”
“怂蛋,你敢下来么?”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和巴巴说话?小兔崽子,我呸!”
笙弓躲开武瑶的口水,鄙夷道:“打不过就出口成脏,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哎,我还就骂你了,你打我撒?打撒?”
笙弓一动,武瑶立刻退回时空域。
裂隙留的小,笙弓闪断腿也拿武瑶没办法。
此刻,武瑶要做的即是静等虺来支援,身为一个法爷,他理当有宠辱不惊的基本素养。
即使毒素蔓延,武瑶有些头晕眼黑。
多亏武瑶在时空域的身体机能能自主恢复,硬抗毒素侵蚀,武瑶表示都是小意思。
秘影族的速度永远给以人欣慰,看到虺已经出现在阴影当中,武瑶也凑过去,与虺肩并肩。
影族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但一个秘影族这么站在身边,武瑶胆气直接壮了十二分。
“小豹子,你不是嚣张?来打我撒?!”
得意忘形的武瑶贼手摸索到虺柳腰腰上,刚搭住,被虺一瞪又收了回去。
“情不自禁,哈哈……”
武瑶心道不亏。
笙弓看到虺即知这场刺杀没戏,招呼矮子灰溜溜离开,片刻不停。
扪心自问,笙弓还是庆幸的,换做夜里,他有三头六臂也交代了。
树荫下,武瑶笑道:“不愧是你,来的真快呵!”
“越是到紧要关头,他们的动作会越频繁,你太弱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形影不离。”
虺说着化做一团黑影潜行,武瑶紧跟,咬牙硬挺着将体内毒素缓步逼进妖丹内。
“体术、剑法我学不会,唯独术法学的飞快,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开始还能乘人不备,现在你也看到了,对手都学乖了,我连施法的时间都没有。”
虺提醒道:“即时术法呢?你多偏重即时施放的术法不行?”
武瑶取出名书翻看,确认过,苦笑道:“不是掉份儿就是被动挨揍,我觉得有些不体面……”
虺以半身的状态贴地而行,反问武瑶:“好像在时空域里等我来救的时候,王爷表现格外英勇呢?”
“行吧行吧,你说学就学,你漂亮我挺你!”
虺打量武瑶因毒素发作有些轻飘的身体,有些不好再说什么。
一路无言,直到长青宫外。
武瑶好奇问:“你猜到我要来长青宫?”
“不能吗?我又不傻,长青宫的事也不是什么机要。”
武瑶竖起拇指,赞道:“钟灵毓秀,冰雪聪明!”
虺端站于地,抿唇对武瑶道:“有禁制,会不便,你帮我。”
“你看你还见外,咱们谁跟谁啊?”
“抱我的时候手规矩些,否则你余生别想再靠近我一丈以内。”
武瑶小心搂了纤细楚腰,两人进到时空域,虺事前那么板正的做出了明示,武瑶也便不手贱。
在美女心情不好的时候瞎舔,多半适得其反。
现在还能搂个腰,武瑶以为他与虺的关系已经过渡到了新层次。
人美身段儿妙,有用过摩羯石的影族,就是不一般。
当武瑶、虺二人进到长青宫,听到有争吵声,虺示意武瑶循声去看看状况。
凑近了,只听有男子声道:“香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说出这些话我也很心痛,可你要明白我的心即使到现在也是与你一道,我知道我爱过,相信你也是!”
“爱过?你吃我的、用我的、玩我的、睡我的……这时候你想拍屁股走人?我告诉你,不可能。”
答话的是女声,听得出言语间的冷硬。
男子苦涩道:“香织,我想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归根结底,人是会变的,我心底希图还能全意去爱你,可你知道,强拧的瓜,一味的酸苦。”
女子冷笑道:“李纾,过去你说过多少海誓山盟的话要我信你?我信了,你呢?”
半个时辰前还是你侬我侬,田香织无法可忍李纾的无耻。
“我何尝不想我们还是少时的情谊?我变了心,那么你呢?”
女子好笑道:“多少年?从来都是你来了我尽我所能体谅你,你几时将我真正放在心里?”
李纾一时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质问:“香织,你一定要你在我心里最后一点美好也不复存在?”
“孰对孰错你心里清楚,告诉你,别想要我做那个牺牲者!”
李纾冷眉竖目,用他嫌恶的眼神看了眼田香织,甩手离开,这态度直接点燃了田香织的怒意。
在武瑶、虺的视角,怒火中烧的李纾步履由急转缓,还有一个回身的动作。
李纾口中喃喃自语,时不时还莫名其妙的做些怪动作,看起来他的眼中有个“人”在与他交流。
魅魔族有中州族群最玄妙的幻术,田香织恐怕是用了幻术让愤怒失去理智的李纾中招。
眼看李纾失去自控,不多时人已经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德行。
武瑶、虺都猜是田香织利用幻术,在环境中让李的希望成真。
极致的幻术正是以假乱真。
田香织摸出一柄匕首,靠近李纾,一刀扎在李纾心口。
从幻境中清醒的李纾第一念头是跑,跑出去十余步,跌倒在地,田香织拖了脚踝拽回室内。
也不知李纾是个什么族属,心口中刀没有表现出致命的样子,甚至他还能自己拔出匕首。
前世受到刺入伤,不拔出致伤物是基本常识,李纾心口中刀都不死,武瑶也不再去想什么前世医学理论。
“我为你付出所有,你居然对我弃如敝履,这都是报应!”
怒意达到极值的田香织对李纾拳打脚踢。
魅魔不是擅长拳脚的族群,可也没有到武瑶那种蹩脚的地步,伤害不大,出气足矣。
可能是李纾的话刺激到田香织,田香织对李纾的兄弟频频下毒手,看得虺快意非常,武瑶有些冒虚汗。
虺在武瑶手心写到:始乱终弃,皆该如此!
武瑶附和虺的意思,他虽然觉得田香织下手是真的有些毒,但李纾是不折不扣小人是武瑶不否认的,该出手时当出手。
田香织、李纾一个被打得失去反抗力,一个还沉浸在暴揍负心汉的快感中。
没人注意武瑶、虺出了时空域,现在是通过隔间的窗缝看热闹。
大概率田香织不会打死李纾,想到这个,武瑶也不出手。
殴打持续变成轻锤缓踏,田香织人已经有些脱力,回屋取绳锁时,挨了无数拳头的李纾居然挣扎起身。
虺没要武瑶动手,亲自去将李纾拖回原处,还又以影刃捅了一下子。
可得出,在李纾一事,虺站在了与田香织相同的立场上。
田香织取绳锁回来以后,边嘀咕边道:“你就是拿这个捆我,现在我也拿这个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