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邢军沉默了会儿,轻声说道:“唐老大,难道就不能给我老邢个面子吗?”
唐龙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这不是面子的事情,是立场不同。”
稍微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没关系,你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考虑顾及我的感受!” 老邢哭笑不得,暗道你说的到轻松,不顾及你的感受,那自己带着人过去了,还不照样白跑一趟?
鱼头村有数百人,你唐老大要是护犊子,不想让自己把人带走,谁能从你们鱼头村把人带走啊!
“老邢,有事情通知一下,回头请你喝酒!”唐龙压低声音,他所在的职位,消息毕竟要比唐龙这边更灵通一些。
邢军明白唐龙在说什么,苦笑着:“嗯,放心!”
挂了电话! 张绣娥皱眉看着唐龙问:“县里要来抓人?”
唐龙点了点头,然后又宽慰道:“放心吧,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占着理儿,这个官司就算要打到天上去,也不怕!”
“走,吃饭去!”
唐龙笑着说,中午饭还没吃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该吃饭也要吃饭。
张绣娥是没有什么胃口,不过看着唐龙,到也没扫他的性! “唐龙哥,你回来了呀!”
半路上看到赵小月,丫头见到唐龙后,亮着大眼睛直接扑了过来,抱着唐龙的胳膊不撒手。
好奇的问:“好几天都没见你人影,跑哪儿去啦?”
张绣娥苦笑着摇头,她能感觉到赵小月对唐龙有那种意思,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又不好直白的明说什么。
一旁的山貅,穿着身运动装,悠哉悠哉的,对她来说,现在的日子那叫一个惬意。不用出去执行任务,也不用怕有仇家过来找自己报仇,每天就是这转转,那看看,晒晒太阳,连沟洼子里游游泳,完全就是一种享受啊。 “哪儿好几天,就昨天一天没回来好吧!”唐龙哭笑不得,他对这个黏人的丫头,也没什么好办法。
“嘻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赵小月嬉皮笑脸的样子,显得很高兴。
“你们要去吃饭吗?”赵小月问。
唐龙点头说:“对,去吃饭,你们吃了没?”
“没呐,我们正好也要去!”赵小月转着眼睛笑着说。她们其实早就饿了,上午中十一点,大排档那边人就满了,所以她们也没过去凑热闹,等到现在快过了晌午,吃饭的人流下降少了以后,才从鱼头村那边过来。 “听说你今天有挨欺负了?”唐龙笑着捏了捏赵小月的鼻子,大家朝刘一手大排场走过去。
“哎呀,那些人都讨厌死啦,你是不知道呢,不但骂骂咧咧要跟我合影,还弄的跟我欠她们的一样,被她们气死了!”赵小月听到唐龙的话,小嘴立马撅起来。
唐龙笑着道:“我已经跟你绣娥姐说过了,你以后不用负责游客这边,咱也没义务陪着谁合影拍照,往后你主要是负责蒋雪她们的大学生旅游团就行,年轻人应该能有共同话题!”
赵小月眼睛一亮,高兴的叫道;“好呀好呀!”
……
邢军挂了电话以后,叹了口气,唐龙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依着唐老大的性格,他能轻易让自己把人带走才怪呢,更何况鱼头村人占着理呢。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如果不是被上级领导逼的无奈,狗娘养的才愿意打这个电话呢。
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中年男人,无奈的说:“局长,你也听到了,人家不肯卖我这个面子!”
被邢军喊局长的男人,沉着脸道:“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邢军到也光棍,直接撂挑子说道:“我是没法子,那几个小王八蛋在鱼头村惹了众怒,人家村民是按照规矩来办事,谁能挑出毛病来,正好我这几天胆固醇偏高,医院让我赶紧去住院,我媳妇昨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要在不回家,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说完,收拾了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老邢,你还想耍无赖?”局长又好奇又好笑,这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跟自己耍上小性子来。
邢军摇头:“这怎么能算是耍无赖呢,医生说了我这把骨头架子要再不好好治治,就该送火葬场去炼了,车一年开到头,还的需要保养保养不是,何况是人呢!”
邢军真走了,因为他留下来,就的管鱼头村的事情,但是走了就能眼不见心不烦,至于别人,随他们去呗,谁有能力谁就上,反正他是没能力!
话有说回来,不管是帮理不帮亲,还是站在鱼头村人的立场上,邢军也觉得人家做的没什么错。
你非要去捅咕人家信仰,人家又不是没有告诫过你打折腿,能怪谁。
下午,鱼头村的新闻,不知道被谁推波助澜,又蹬上了微波头条。
网络上有新闻媒体做调查,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支持鱼头村的行动。
认为事出有因,鱼头村打人并没错!
当然也有人认为鱼头村人太多暴力血腥,需要严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打人就是不对。
什么媒体大V,知名律师,也都纷纷站出来,众说纷纭,态度不一!
下午县里的警察过来,是几个年轻警察,邢军不知道躲哪去了,并没有露面。
唐龙远远的看了眼,人也闪了,老邢都没露面,那他干脆也躲着算了。
人,肯定是不能轻易带走的!
张广是鱼头村的人,也是在鱼头村办事儿,鱼头村的村民没有理由不护着。
不是无法无天,鱼头村人也是非常讲理的好不,要真是有谁犯了罪大恶极的事情,那鱼头村肯定不包庇!
最后也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这些警察,无功而返。
傍晚时分,燿寒冬给唐龙打电话,含笑着说:“怎么样,用不用我帮着你们摆平这事情?”
唐龙笑着摇头:“不用,我们又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这事情得讲理!”
“你还讲理呀?”燿寒冬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