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捣鼓着木炭,看的一旁的惊鲵十分不解。
“你要做什么?”
“作画,今日答应了一个人,要给她做一幅画,对方身份高贵,答应了不好推拖。” 洛言拔出了自己的剑,将木炭刮入碗中,同时对着一旁的惊鲵解释道。
惊鲵眼眸微微眨动,眼中不解之色更浓了几分,她虽然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针线活,但琴棋书画却是都有涉及,而且不弱,她很清楚作画需要的材料和工具是什么,这些显然都和木炭没关系。
洛言没等惊鲵提问便是继续说道:“这是我发明的画法,你等会就知道了。”
都白嫖了张载的横渠四句,他又怎么会在意白嫖外国人的素描。
甭管谁发明的,现在都是他的了。 艺术家的事情怎么能叫白嫖,这叫宣扬艺术。
至于素描。
这自然是曾经为了追女孩子学的。
谁让艺术学院的女学生都那么会打扮,懂得都懂,不懂的也没机会懂了。
“这是你的剑?!” 惊鲵的注意力很快便是被洛言手中的长剑吸引了,清冷的眸光闪过一抹疑惑,因为那古怪的单锋造型令她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洛言会将剑打造成这样,不伦不类的,剑不像剑,刀不像刀,不过从色泽上看,材质做工应该不差,。
“今天刚去拿的,你看看怎么样。”
洛言看着自己收集好的木炭,随手将长剑递给了惊鲵,轻笑道,同时想听听惊鲵的评价。
惊鲵伸手握住长剑,轻轻挥舞了两下,感受了一下,随后清冷的美目看向了洛言,轻声的说道:“还算不错,不过...你有些太随便了。”
说道这里,清冷的美目“叮”了一下洛言。 显然对于洛言将剑打造成这样有些无语。
“你不懂,这种造型的剑才是杀伤力最大的,无论是马上还是马下,威力都不会减弱。”
洛言一边说道,一边拿起装着木炭的碗,顺手将剑鞘抛给了惊鲵,让惊鲵帮自己提剑,同时抓着一块木板便是向着屋内走去。
“剑的强弱取决于使用它的人,而不在于剑本身!”
惊鲵将洛言的剑收入剑鞘,不紧不慢的跟在洛言身旁,轻声的纠正道。 和你们这些修仙的谈不来科学。
洛言心中吐槽了一句,盖聂能用木剑砍人,他觉得惊鲵多半也可以,所以,和他们讲科学根本讲不来,而且这个世界本身就不讲科学,他的世界观从穿越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重铸了,唯一正常的只剩下择偶观。
“说的也是。”
洛言很机智的没有和惊鲵辩论这个问题。
毕竟惊鲵拿一根小树枝都能欺负他,嘴巴再凶有个毛用,有些事情必须待得日后,等自己成长起来,再慢慢清算。
好男儿就该忍辱负重。
惊鲵看着洛言乖乖听话,微微颔首,清冷的眸子略微明亮了几分,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侧。
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房间里,小言儿还在睡觉。
刚出生个把月的小朋友都是吃完睡睡完吃,因为身体正在迅速生长,需要大量的睡眠来降低身体消耗。
“帮个忙,用内息将这些木炭凝聚出这么细这么长的样子。”
洛言将装满木炭的碗放下,然后仰着脸看着惊鲵,双手比划了一下。
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一双清冷的美目。
山峰太大,遮掩视线。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出手,主要是他最近这些天内息处于暴涨阶段,自己还没法完美的掌控。
尤其是这种细腻的活,让惊鲵出手更好。
惊鲵微微颔首,在洛言身旁跪坐了下来,轻抚长袖,纤纤玉指探出,指尖轻动,内息涌出,无形的力量直接将碗中的木炭吸起,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根根洛言所需要的碳棒,整齐的陈列在一起。
轻描淡写的便是完成了洛言的所需要的东西。
惊鲵做完这一切,美目看向了洛言,似乎在询问是不是这个样子。
有武功的世界就是不正常。
洛言心中感慨了一声,对着惊鲵竖起了大拇指。
我婆娘真赞。
惊鲵轻轻收回手掌,碳棒轻轻落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的说道:“这方法倒是很适合你磨练内息,帮你掌控暴涨的力量。”
“了解。”
洛言知道惊鲵的意思,点了点头,随后转移话题说道:“反正时间还早,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作画吗?我给你画一幅吧,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第一个被我画入画中的女子~”
惊鲵清冷的美目看着洛言。
洛言真诚的看着惊鲵,他觉得自己这情话说的没毛病啊,不动声色且不露骨的撩拨。
就是不知道惊鲵听不听的懂。
对视了一会。
惊鲵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看着洛言。
也不知道笑一个~
比起明珠夫人,惊鲵清冷的有些不像话,似乎连笑都是奢望。
但这不妨碍她的美。
洛言手指握着碳棒,用自己的剑将其一头削尖,随后便是动作熟练的在木板上画了起来,不时欣赏欣赏惊鲵的静态美。
虽然天天看,但有些女子是看不腻的。
洛言画的认真,惊鲵坐的安静。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洛言最后修饰了几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中的木板转了过去,对着惊鲵,笑道:“没什么好材料,就用木板将就一下,怎么样,没把你画丑吗?”
静坐了一炷香对于惊鲵而言并不算什么。
毕竟这些天她都是静坐在家中的,除了照顾小言儿和必要的吃食之外,几乎都不怎么爱动。
因为曾经的杀手生涯从未有一刻停息过,她现在更喜欢且享受这种安静的生活。
听到洛言的话。
惊鲵清冷的眸子便是看了过去,待得看到洛言手中的木板之时,神色微微一愣。
简单的炭棒用着交错的浅粗线条便是完美的勾画出她的容貌和气质,充满了一种立体感,犹如倒影在水中一般呈现在木板上,眼眸清冷娴静,唯一不同的是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令得画中的她多了一抹明艳。
他竟然真的会作画?!
“怎么样,不错吧。”
洛言将手中的木板递给了惊鲵,有些自信的说道。
“我刚才没有笑。”
惊鲵抓着木板看了看画中的自己,随后清冷的眸子抬起看着洛言,轻声的说道。
“那是你在我心中的样子。”
洛言笑眯眯的撩拨道。
惊鲵沉默了一会,轻声的说道:“你该练功了。”
闻言的瞬间,洛言笑容僵硬了,屁股更是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