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墨今日户部也没什么事,所以便让她回家休息了,六部的官员,除了每日要轮换人值班,其余的时候只要部里没有什么大事一般就可以回家享安歇了,但也是根据做五休二的轮岗来的,在职的日子,即便部里没什么事,但还是要留守在部里等着皇帝随时都有可能到访的召唤。
这日正好是苏辞墨休息的日子,刚回到府里,脑子里便不时的想起了刚刚拓跋恒转身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她今日觉得那样的拓跋恒却是也很好看。
苏辞墨只是躺了一会儿,便觉得甚是无聊了,于是她决定穿好衣服,下午去城外的护城河边去欣赏枫叶美景。 下午时分,苏辞墨刚刚来到这湖边的位置散着心,想到朝堂上连日来的风波,苏辞墨无不说心中也是有些许累得,所以她再次看见面前的这些景致之时,心中便越发的多了几分感慨。
看着这美景,想到上次自己还是被拓跋恒带来此地游玩,才得知了这一处好的去处。
苏辞墨面上莞尔,漏出一抹清甜的淡笑来。
苏辞墨走了一阵,想到去五里亭那里坐上一坐,可是走到了五里亭苏辞墨才突然发现,那亭子里好似有人在了,而且那笔挺的身影,看起来就好似跟拓跋恒一模一样。
苏辞墨惊了一下,然后还是继续踏步朝着五里亭而去。 “苏辞墨给三皇子殿下见安!殿下万福。”苏辞墨跪拜在地给拓跋恒的背影拜了一拜。
他那倨傲的身材,胸宽膀厚,再配上那紧致的细腰看起来就十分的精致完美,只是苏辞墨心中没有那种心思,看了都觉得拓跋恒实在是完美的紧。
拓跋恒转眸,果然看见是苏辞墨来了。
“苏辞墨,怎么是你!?”拓跋恒显然还是有些被突然出现的苏辞墨给惊了一下,怎么自己在哪里都可以看见苏辞墨的身影呢?刚刚还想到了他,这会儿人便出现在了面前。
“殿下,只准你出来游玩,难道就不准下官出来游玩了吗!?”苏辞墨一副打趣的神色站起身来冲拓跋恒笑了一笑。 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又都站在了那五里亭的护栏边上看着这亭子外护城河边上枫叶林中萧萧瑟瑟的美景来了。
“哦,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好奇,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拓跋恒话毕,突然想起了今日还有事情下朝之时没来得及交代苏辞墨。因为他正巧看见了七皇子在苏辞墨的身后不远处监视着他,而他则是跟宋碧柏走在一起。
所以突然想起事情的拓跋恒便没有去打搅他了。
“我刚刚回去,才想起来刚刚下朝之时,没有跟你把话说完。”拓跋恒表情带着淡笑说道,那狡黠的星眸里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苏辞墨奇怪的拧了拧眉,然后笑了起来,立马问道:“哦,你说吧!什么事?” “今日在朝堂上的事不要灰心,我一定会努力推举你升职。但是你也别觉得丧气,虽然那些大臣嘴上说的难听了些,但是那些都不应该是你计较的问题。”拓跋恒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写满的淡定,然后一副诚恳的样子冲苏辞墨说道。
苏辞墨点了点头,虽然不得不承认,苏辞墨对于升职的事情不太上心,但是拓跋恒却是很在乎的。
苏辞墨心里莫名有些哽咽了,这件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拓跋恒既然愿意当大头,被全朝廷的官员们谩骂也不惜要为自己求得晋升,看来苏辞墨不努力一回都是不行的了。
苏辞墨暗自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回气。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了一条要紧的事了,她忘了自己答应过顾安一定会提起女子科举的事情来得。 “拓跋恒!真心谢谢你。但是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想要请教你。”苏辞墨突然转移了话题说道。
拓跋恒微微奇怪了一下,然后立刻正色看着苏辞墨问道:“什么话,你直说无碍!”
苏辞墨立刻开口道:“你怎么看待女子科考一事!?”
拓跋恒脸色一愣,然后双手抓着护栏的手臂也是紧了紧,这才转眸看向了苏辞墨。
那一双丹凤的眸子里此刻却是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但是脩而,那质疑的神色消失不见,换上的却是一副带着有趣的淡笑来。
“好,女子都能参加科举考试,这在这人世上也算是一件开明盛事了。”拓跋恒那淡泊的眉眼里带出几丝欣赏的笑意来,觉得苏辞墨这人真是有意思,总是提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
苏辞墨看拓跋恒不是很排挤这件事,心中渐渐的也有了一些打算,拓跋恒还以为她会说什么话,可是苏辞墨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沉思什么去了。
苏辞墨在心中按捺不住那开心激动的心情,她真希望拓跋恒能经得住她的考验,也希望他这份看好的心思是真心地不变。
拓跋恒又想到了朝堂上的事情,看了看日头偏斜了,看来时辰也不早了。
“苏辞墨,希望你明日能接受的了文武百官的考验。不要这么轻易地怯场了。”拓跋恒关心的道。
苏辞墨立即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会的,额。总之我会努力的。”
苏辞墨经历了今日的早朝,心中早已有了打算,以后若是不拿出十分的勇气都是不行了的。
拓跋恒看她一脸信心的样子,心中也很笃定自己的选择的人选。
他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时辰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府去吧,好好休息,为了明日的早朝你也要养足精神才是。”
苏辞墨看着那拓跋恒楞刻的线条优美的五官曲线,心中只是不断的在传出拓跋恒是好人的话语来,听着他那爽朗的声线,苏辞墨心中微微动容。
“嗯!”她应了一声,面上带起一抹甜笑。
拓跋恒依言用马车送苏辞墨回府了,嘱咐她好生休息,还说明日朝堂上估计不会比今日的要轻松去。
苏辞墨深以为然,入夜吃过了晚饭便躺在了床上早早的睡去了。
翌日,苏辞墨起了一个大早精神饱满的去上朝。
朝上,拓跋恒果然如他所言,又给皇上提议道升职户部御史苏辞墨为户部侍郎一事,顿时朝堂之上便响起了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来了。
顿时台阶下的众位臣子们说什么的都有,但是苏辞墨却看着她身边的几个老臣也知晓他们在背地下没有说她的好话,那一个个有些严肃甚至难看的面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对苏辞墨好的样子。
皇上心中苦恼,顿时也一下子下不了决断,太子那边正好也看见了苏辞墨和拓跋恒二人昨日下午相约在城外的五里亭里相见,二人凭栏相靠相谈甚欢的样子被太子和七皇子身边的暗卫们看了一个真切。
顿时七皇子府和太子府里的二位,从而都断定了这苏辞墨,一定在背后拉拢了三皇子让他给自己做担保升职之事。
看着他们二人日趋一日日的更加紧密的合作在一起的样子,莫不是让太子和七皇子感到警觉,再加上拓跋恒坚持不懈的跟皇上每日早朝都提起一遍这将苏辞墨升官的意见,这更加间接的说明了,这二人私下里的交往,如果不是龙阳之好,那么一定就是别有用心了。
作为朝中两大最大的势力的皇嗣候选人,七皇子和太子是不允许看见三皇子拓跋恒强出头的,往日里的拓跋恒都表现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今日里却不知是怎么了,好似一点也云淡风轻不起来了。
太子暗自在殿中生气,他微微的捏紧了拳头,想到探子回话说拓跋恒又在城外约见苏辞墨并且二人还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与他之前所做的买 官卖官又有何区别。只是太子目前并没有抓住拓跋恒收受苏御史贿赂的证据。
看见皇上又不说话了,太子趁人不注意,立刻对他身后的几个老臣打了一个眼色。
立刻,一个穿着五品文官官服的老男人便走了出来冲陛下拜道:“皇帝,您三思啊!这苏状元才入朝二月余,您这么快便要封他做正四品上的官职,是不是有些太过早了。”
“对啊,皇上,虽然这苏辞墨有功劳在先,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提升的那么快吧。何不让她再努力半年再说提升之事呢。”说话的是拥护七皇子的官员。
顿时,大殿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皇上十分的头疼到底该还是不该提拔苏辞墨。他心里只要一下决断,那只去抓惊堂木的手却是又愣在了原地,就好似他自己也在提醒自己三思一般。
“父皇,儿臣觉得,苏辞墨不应该被得到提升。儿臣昨日询问调查了户部的大臣们,户部的大臣们对苏御史褒贬不一,有人喜欢他但是也有人不看好他行事的方式。虽然更改了旧的整理户籍的方式,但是也有老臣表示对这并不满意的,甚至还传出这苏辞墨是受人指使,一意孤行。所以才完成了改制的。”七皇子一身宝蓝色织金纹路的锦服看起来精神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