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总督府公子的事调查的可有进展!?”苏辞墨坐定在椅子上,便开口询问那对面的江南知府。
江南知府脸色一横,微微漏出些许的愁容来,随即说道:“这还没有定论呢!?说来,苏大人您也是嫌疑人之一,官府已经派了人手调查当晚所发生的事,看看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话说!苏大人!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江南知府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放慢拖长,故意用眼细细打量着面前坐的苏辞墨,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的担惊受怕的神色来。 可是他仔细的盯了他半晌,苏辞墨仍旧是一副眼眸明亮,丝毫不为他所言有所动的样子。
江南知府心中惊疑了一下,心道难道他当真不是那凶手?
“哦,苏某那晚在看见凶手破窗而入之时,便被那凶手一击给击晕了过去,也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那凶手的特征,只依稀记得他带了黑色的面罩,眼睛很小的样子。”苏辞墨故意将那话说的实在是难懂的给江南知府解释道。
那日,一出了案子,官府便将他带去录下了口供,自己只是照搬了口供中的说辞来敷衍一下这江南知府。
江南知府脸色一变,突然又觉得这眼前的苏辞墨并非是什么杀人凶手。 倘若他是凶手,也不该如此的说话淡定自如,神态安详。
其实,苏辞墨早就被拓跋恒交代过,一定要保持好自己心理的状况,不要被那些人的言语恐吓漏出了马脚。
苏辞墨心中虽然难受了些日子,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想通了,那个男人他死有余辜,他要害的她家破人亡,她便也不能让他有好果子吃。
江南知府继续试探苏辞墨,随后询问了她对于总督府公子的死有何看法,苏辞墨略微表现出几丝遗憾来,还说了自己很是珍惜他这个朋友,也自责当时案发之时太过迅速,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衣人便已对江南总督府公子下了杀手,苏辞墨很是愧疚的样子对江南知府表达了自己很是难过的心情。
江南知府越发看不透这苏辞墨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了,他总觉得即便是演戏,也不至于演的如此的逼真。若说不是演戏,他总觉的又好似有哪里不对,她的表情或许太过自然了一些,倒更像是演戏。 无奈,一顿饭吃完,这江南知府也没从那苏辞墨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无奈他只好告辞离去,回去了衙门府给江南总督大人回话去了。
而拓跋恒这边,得到了手下的消息,称那江南总督大人派遣江南知府来找到苏辞墨,意图从她嘴里套的口供的事情。
拓跋恒心里很是焦急了一下,当即便决定当夜他亲自出马去那江南总督大人所住的地方行刺江南总督大人,当夜,拓跋恒一身夜行衣的装扮,随后偷偷潜入衙门府内,江南总督大人正在屋中对着那烛火暗自看着案宗。
这时,突然房门外吹起了一阵冷风,江南总督大人不禁觉得有些冷,打了一个喷嚏。
突然,门从外面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三下,江南总督大人未做多想起身来开了门,可是门一开,一把锋利的刀子闪着寒芒便向他刺了过来。 江南总督大人吓了一跳,慌乱的向后闪躲去。
“来人啊!有刺客!”江南总督大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出声,随即便在屋中四处躲避那攻击上来的黑衣人。
“哼,你今日躲不了了!你的儿子死在我手中!你也难逃一死!”拓跋恒压低了嗓音让人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说道。
江南总督大人害怕的大呼小叫着在屋中四处的躲避,拓跋恒佯装出努力的攻击他,实则是避重就轻的躲避了他的要害,攻击其身体,让其能够逃窜,感觉死里逃生。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衙门府官兵的声音来,拓跋恒一个警觉立刻转身对那江南总督大人说道:“今日算你走运!” 随即他转身跳出屋子,找到一处矮墙飞身而上,顺着那墙垣便逃走了。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官兵中有人带了弓箭,一看见黑衣人要逃窜离开,立刻便开始放箭射那黑衣人。
拓跋恒未多料想,只是铤而走险的快速朝衙门府外跑去。
突然,他只感觉胳膊上轻微的一个响声,好似有什么扎进了肉里的痛感一下子麻痹了整条左臂。
拓跋恒看了一眼,只见一条箭羽竟穿透了他左上臂的位置。
随即他掏出长剑,又打掉了一部分朝他而来的箭羽,趁乱夺墙跳出了衙门府去。
那夜以后,衙门这边鲜少来调查苏辞墨了,她也逐渐从那心里阴影里走了出来,并且开始着手调查江南官场贪污腐败的证据来。
拓跋恒在暗宅里养了几日的伤,陈风得知是主子为了帮助苏大人引开嫌疑亲自冒险去衙门刺杀了那总督府大人一回,为的不过是让他们摆脱对于苏辞墨的怀疑。
可是就是这一次的行动居然让他负了伤。
陈风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责备自己没有保护好主子,也怪罪那拓跋恒不让他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
好在他们随行的人中有人会医术,拓跋恒的伤势也渐渐得到了稳定,并无大碍。
彼时,京中的皇上派人传书来了江南,催促拓跋恒带他们加快些步伐调查出那江南官场腐败的罪证。
拓跋恒亲自审阅了他父皇寄来的文书,看了看,他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随即他便唤人将苏辞墨和宋碧柏叫来了自己的住处。
三人碰面,苏辞墨发现拓跋恒的胳膊上好似扎了绷带在衣服下面,但是好似又故意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苏辞墨心中惊奇,于是问道:“三殿下这是受伤了吗!?为何....”
接下去的话还未出口,却是被那拓跋恒一语打断了。
“别说了!此处不宜提此话。我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传达我父皇的旨意!我们来江南也有一月有余,调查到的东西还十分欠缺信服力。若是在调查不出东西,皇上便也不会再给我们时间了,京城对于此事议论纷纷,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二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还是加快速度完成此事,回去了我父皇也好嘉奖你们二人。”拓跋恒正经的脸色对二人说道。
苏辞墨淡淡的点头,宋碧柏也面色着急的立刻跟着点了点头。
苏辞墨和宋碧柏回去商量一番,决定利用自己的身份制造假的身份去江南各地的大官府邸里调查事情,二人伪装成各地的官员前去别的大官府里套话,调查身份,并且将收集起来的证据都记录了下来,随后用信鸽传递给拓跋恒。
拓跋恒得到了消息,便立刻委派属下们去各地官员们的府上搜查证据。
一来二去倒也搜查到了一些有利证据。
拓跋恒突然想到了那江南总督大人,传说他藏得最是深,与盐政部贪污腐败的案子挂钩也是最为隐秘者之一,想到此,拓跋恒还是决定亲自去他府上一探究竟。
之前在衙门府假意行刺那一次,虽然受了伤,但是依然痊愈了,只是力气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陈风得知主子又要去别的府邸里查找证据,心中很是担心他的安危。也不知他暗地里为苏大人做了那么多的事,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要知道那苏辞墨到了现在还不知,他的罪证是拓跋恒亲自帮助他转移的。
“主子,这一次您还是别去了。我代您去江南总督府上调查他的罪证!”陈风请命道。
“不行,夙闻那江南总督行事颇为诡秘,你去只怕会着了他的道,得不偿失。还是我自己去吧。”拓跋恒俊颜微微冷的说道。
陈风脸上一急,立刻又回复道:“不行啊主子!您的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呢!还是让属下代劳,若是您出了任何的意外,我们都难逃其就啊!”
“我说了你不能去,便是不能。你就不必跟我继续辩驳了!此事交由我便成了。”拓跋恒面上薄唇轻启,微微漏出狐媚的一笑,看的陈风都微微愣了神。
随后他在醒转过来,拓跋恒已经快速步出屋子,穿上装备出门去了。
陈风只觉得事情不妙,心中总有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但是主子又交代他们这些手下都不能出手以免打草惊蛇。
陈风左思右想还是去见了苏辞墨和宋碧柏,将事情告知了二人。
二人心中十分的担忧,并且开始商量一会儿去接应拓跋恒。
拓跋恒一人偷偷潜入了江南总督府内。
来到了总督府的书房,他偷偷的从屋外打开了窗户,翻窗而入,随后便在他的书房里开始搜寻证据。
四处搜查,拓跋恒都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他想了想觉得那总督大人不该是一个轻易的掉以轻心的人,他应该会在屋中准备暗室,私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想到此,拓跋恒又开始四处在书房中寻找着这房间有可能连接着的暗房。
四处摸着墙壁和字画搜寻,终于,在墙角的一处石狮子处,拓跋恒看出了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