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副很是得意的神色看着拓跋恒,那眼神里的笑意好似也在向拓跋恒炫耀自己的神威,只要他肯信服与他,很快他便会让他得到一定的好处。
可谁知,拓跋恒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神色有变的看着太子。
“皇兄!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父皇已经几次在早朝之时明令禁止过皇子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皇兄,您这么说,难道不是要害了臣弟吗!?若是父皇因此责罚了皇兄,那么臣弟死不足惜,只是,皇兄您不是也要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吗!?”拓跋恒那英俊的眸子一副审夺的目光扫视了那边坐的太子一眼。 只见太子刚才信心满满的面上,此刻却是藏满了阴霾之色,他很是不悦的瞪了拓跋恒一眼,心中微微不爽了一下。
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他是想劝他学乖一些,学会那些人寻一条好路子走,可是显然拓跋恒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反而是在这个时候将皇上给搬了出来。
“那么七弟,你又是何意思呢!?”太子不解的问道。
“臣弟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想安稳度日,不愿参与朝堂纷争。不过,臣弟还是感谢太子兄一片好心意了。”拓跋恒声线优雅的对太子说道。
太子眼色不善的又瞟了拓跋恒一眼,只看他很是安稳的样子,好似丝毫都没有受到这边太子的影响,顿时太子心中就十分的生气了一下。 好一个拓跋恒,好一招托辞,等着吧!敢跟我抢皇位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太子眼神尖锐的扫视了拓跋恒一瞬,拓跋恒自也是看出他眼神之中的火药味来,觉察到他已经生气了。
拓跋恒心笑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于是他便起身一拱手对太子说道:“臣弟看今日太子吩咐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臣弟府中还有事未处理,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拓跋恒给太子鞠了一躬,那款款的身子转身离开了太子的前厅。
看见拓跋恒离去,太子心中大乱,心道这人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明明也喜欢观斗朝廷纷争,可是每每自己却都要装出一副不喜争抢的样子来,真是让太子感觉不耻。
拓跋恒独自离开太子府,回到了三皇子府后,他立刻叫来了陈风。
“陈风,接下来的几日,你一定要想办法查出苏辞墨和宋大人的案子是谁做的,想办法找到证明二人清白的证据。否则,这一次苏辞墨恐怕很难逃出干系,被皇帝贬职。”拓跋恒脸色微寒的对陈风说道。
陈风立刻点了点头,随即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拓跋恒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那殿下!陈风去查案,殿下这些日子又有什么安排!?”陈风有些不明白拓跋恒接下来的计划,于是问出了声来。 “皇上将查苏辞墨和宋碧柏清白的案子交给了我和太子还有七皇子三人,如今,七皇子跟太子闹翻,太子只有拿我当做他的助力了。这几日我会跟着太子继续调查这桩案子。但是太子他为人阴险狡诈,绝不会将案子的实情调查清楚,更不会帮助苏宋二人洗脱清白。”
拓跋恒面色说着话间又是凝重几分。
“好,既如此,陈风会十分努力的帮助殿下找到证明苏大人和宋大人清白的关键。”陈风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对拓跋恒说道。
拓跋恒微微点头,不再多语什么。
翌日一早,太子果不其然使人来了三皇子府请拓跋恒一起去帮忙调查案子。 太子先是带着拓跋恒继续去了关押着江南官员们的地牢之中,随后二人又将那江南知府给叫了出来,让他好生的将苏辞墨和宋碧柏二人在江南勾结引诱官员们犯案的犯罪实情给供述了一遍。
这一次,江南知府见来人除了太子,竟然还多出一个拓跋恒来,顿时,他面色就紧张了一瞬。
“江南知府大人!我说!本宫让你供出当时那苏大人和宋大人是如何引诱你的!为何你却还是这般的吞吞吐吐的!”
太子看见那江南知府看见了身后的拓跋恒,脸上竟然现出了几分害怕神色,顿时心情不悦,于是立刻开口催促他供述。
江南知府认出了这拓跋恒正是当日抓捕他们归案的那位三皇子,心情郁结之际被太子催促,看见那太子冰冷如刀子般的眼神划过了他的视线,顿时江南知府也不敢懈怠。
“殿下!该供述的罪臣一点也没敢再隐瞒了。我们江南的百官若不是那苏大人和宋大人的循循善诱,又怎么会做出那些坏了天良的事情呢!?”江南知府一副委屈的神色跪地说道。
拓跋恒脸色难看一瞬,想要出口骂他的话别在了唇边却是再也没有发出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他忍住了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火气。
紧接着,太子继续引诱那江南知府说出了一些苏辞墨他们在江南时做过的事情,不仅和那个已死的罪孽深重的江南总督大人同流合污,买卖铁矿和盐场的物资,甚至诬陷他们说当时二人去了江南所做的事情不比他们少。
拓跋恒微微的生气,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又皱眉怒问道:“江南知府,说话可是要负责!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全是实话,而非虚言呢!?”
太子一脸不悦的神色扫了过来,但是想到了拓跋恒那耿直的性格,若是自己太偏帮这些江南百官,或许他会对自己心生许多的疑惑。
索性,太子干脆又将那仇视的眼神给收了回来,随即才看着那江南知府继续问道。
“是啊,江南知府!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所说全部是实话,并非虚言呢!?”太子脸色不善的看着江南知府。
江南知府被太子的话一问,顿时脸色便难看了一瞬,随即说道:“此事本来是江南总督逼迫与我的,我并非有心要参与,但是奈何江南总督大人那日引来了苏大人和宋大人,二人不仅跟着江南总督大人及其那个放荡成性的公子四处在江南游玩,听说一路还劫掠了不少的美人供几人赏乐。哦,对了,江南总督大人为了讨好他们二人还送给了二人几位美女,而苏大人为了讨好江南总督大人,甚至不惜花重金购买了一个三代前的玉狮子,那狮子玉色精美,一看便是价值连城之物。”
此话一出,太子放声大笑了出声,随即才又开口说道:“本宫也觉得那苏大人看着十分的鬼机灵,果不其然,背地里竟然也做得出这般同流合污的事情来。一看便知他那一副正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拓跋恒听闻了这些事,顿时也觉得此刻在此处跟他们闹翻不会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还会让人怀疑他有包庇那苏辞墨的嫌疑,索性拓跋恒也闭嘴不言这事。
但是心中那股郁闷和烦闷的感觉压抑的他的心脏几乎快要不能正常的跳动了。
“好了,这江南知府也审问了,三弟,接下来,那苏大人和宋大人想必就不必我出面去审讯了。此事,皇兄就交由三弟的手中了,这以后还要看你如何审讯,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做。”太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淡笑。
然后走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拓跋恒的肩膀,便又昂首阔步快步的离开了这地牢之中。
此时,拓跋恒看见那旁的记事的官差,居然在太子准备的案簿上记了许多的苏辞墨和宋碧柏在江南跟官员勾结的细节,他顿时皱紧了眉头,只觉得十分的不妙。
太子离开了以后,拓跋恒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去苏辞墨和宋碧柏的牢房中审讯二人,而是他随意的打发了那个记载案簿的官员,然后便遣散了众人。
翌日,太子得知了拓跋恒不仅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好生的审问苏宋二人,反而还把那些他派去的官差全部打发了,顿时太子心里十分的生气,立刻准备动身去找拓跋恒,但是细想之下,这拓跋恒当时也被他父皇派遣去江南负责查案,若是这其中稍有差池自己太过激动,反而会引起父皇的怀疑,若是当真如此做,那么对于自己来说,那便是十分的不值当了。
太子左思右想,虽然十分生气拓跋恒表面迎合背地里却是十分渎职的样子,但是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太子转念想到了七弟,既然这拓跋恒不愿意帮助他在这件案子上作伪证,那么只能找那七皇子来给他作证好了。即便到时那三皇子在皇上的面前突然翻供说那苏大人和宋大人是清白的,他也可以利用七皇子来为自己打压那三皇子。
这般计划了,太子又使唤人去请七皇子到府中来,并且要他尽快些。
七皇子得到消息之时,也正在让自己的手下们着手调查宋碧柏在江南做了些什么事,并且四处查找证据证明其是清白的。
七皇子得知来人是太子派来的,请他去太子府调查那苏大人和宋大人的案子。
当即七皇子便变了脸色,回复道:“去,回外面那人,就说今日本宫要要事在身,无暇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