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人都不能吃饱了,那么大只的老鼠,也不知道都吃了多少户人家的东西。
“嫂子,老鼠在哪里?我赶紧把它找出来打死了。”
可不能让这只老鼠再吃下去了,再大下去,怕是连鸡也不放过了。 林北北:……
“福子,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机灵呢?”
也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这会上哪去给她找一只大老鼠?
“它就嗖的一下窜过去,我也不知道它现在躲到哪里去了。”
“哎呀,你也别老想着打死它了,总归不会偷到咱家来的。” 田家福哦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原来城里也会有老鼠啊!
她还以为城里不会有这些东西呢,看来是她把城里想的太好了。
老鼠这个东西,还真的是哪里都有的。
林北北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擦了把头上的汗。
经过了林北北的点拨,徐冰城就好像是开了智一样。 现在不仅仅是在院子里当雕塑了,也会不停的往家里买东西哄罗秀儿了。
当然,他买的东西罗秀儿都没接,最后就便宜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林北北。
又是一个好天气,林北北坐在院子里,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盘红豆糕。
这又是徐冰城买回来的,罗秀儿没有吃,转手就给她了。
两个皮饺子也吃腻了,现在他们喜欢味道重的东西,这种甜甜的红豆糕倒是不爱了。 末冬也不嘴馋,吃了两块就跟着大宝小宝一块出去了。
林北北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徐冰城,无奈摇头。
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哄好。
当年穷追猛打的,现在都已经成为他媳妇了,倒是变怂了。
徐冰城嘴唇抿得紧紧的,心里也特别的急切。 这会可不像当初追她的那会了,当初自己没做错事,可不就理直气壮吗?
可现在做错事情,在她面前就矮了一头,说话也得小心翼翼的,生她又生气了。
罗秀儿走了出来,没有往他那边看,向着林北北走了过来。
“嫂子,都已经那么久了,我想是应该回村里了。”
这些日子不停的吃东西,她也长了一些肉,回去就找个坐车瘦了的借口。
想必爹应该不会看得出来,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过问夫妻两个之间的事。
至于娘,她就更加不会问了,她都巴不得自己不回去碍她眼呢。
林北北没再拒绝,看了眼旁边的徐冰城,低声道:“那他怎么办?”
罗秀儿抿着唇,摇了摇头,“他爱咋的就咋的,我可管不着。”
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她可能不了。
虽然他一直在讨好自己,但是该生的气还是要生,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他的。
林北北点头,“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吧,明天应该也是个好天气!”
“那成,我去给你收拾点东西,让你一块带回去!”
“到时候我让顾青山骑车带你回去,这样也方便一点。”
罗秀儿刚想拒绝,林北北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可不许拒绝,这可是嫂子的一片好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罗秀儿当然不可能拒绝了,只笑着点头。
而且有青山大哥送回去,徐冰城也不可能跟着一块,就看他怎么样回去了。
最好明天没有车来城里,那他就走着回去,累死他算了。
两个女人结伴出去买东西了,徐冰城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走了出去。
第二天,顾青山带着罗秀儿出了巷子,到了路边之后就停了下来。
他走到一边,然后徐冰城就过来了。
罗秀儿有些愣,看着他们两个,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们两个应该已经早就商量好了,就等着自己出来之后让徐冰城搭着回去了。
嫂子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知道的话,现在肯定拧着青山大哥的耳朵骂。
车子骑得没影了,顾青山才转身回去,回去之后果然被林北北拧耳朵了。
“我现在说话都没有用了是吧?叫你送秀儿回去,你竟然阳奉阴违!”
顾青山不敢动,就害怕耳朵被她拧下来了。
“我这也是为了他们两个好,他们两夫妻总不能分开回去吧?”
“要是分开回去,还不知道村里的人怎么说呢!”
“村里人怎么说倒是不要紧,就害怕大队长会乱想,到时候秀儿也不好糊弄过去。”
林北北重重的哼了一声,放开手,“算你说的对。”
想了想,又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虽然是这么说,但你应该通知我一声。”
“现在这么干,还不知道秀儿会不会埋怨我呢,你可害死我了你。”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等到秀儿回来,说不定都不愿意理她了。
这件事是他理亏,顾青山不敢说话,只是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她。
“这是我上回淘到的好东西,拿去让人家重新打过,你看看喜不喜欢?”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东西。
林北北给了他一个白眼,接过来一看,沉甸甸的,倒是挺压秤。
把包着的布拿开,一个金手镯就展露在眼前。
她张着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你上哪淘的这东西?”
现在金手镯市面上可没有,黑市上倒是有,但是特别贵。
之前他们有卖过一条小金鱼,但是不算是挺好的货色,在黄金面的价格不算多高。
可是这个手镯,就算她不懂金也知道这个是特别好的。
“从废品站捡到的!”
他和李风干的就是从废品站找有用的东西,这些日子,真是找到不少。
转手把那些东西卖了出去,倒也真是赚了不少。
这个本来也要卖的,但是想想这么些年都没送她点什么东西,干脆就带回来了。
林北北乐的都找不着北了,也不计较刚刚的事情了,在屋里绕起了圈圈。
她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看哪个地方都觉得不安全。
找来找去,她泄气了,一屁股坐在炕上。
“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干啥要把这么宝贵的东西拿回来给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