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的催眠作用下,狂躁不安的慕小辞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即使睡着了,她的指甲还紧紧的抓在被子上。
顾凉言沉默几秒:“立刻检查,她究竟怎么了?!” 胡意赶紧拿着小手电筒翻看慕小辞眼睛,仔细检查,而后快速得出结论:“顾先生,好像是狂躁症犯了。”
“犯病了?”顾凉言怀疑道:“她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有过去,怎么这么快就犯病了?”
胡意不敢乱下结论,倒是赶紧回:“具体发病原因,顾先生,还请给我点时间。”
“一天。”
顾凉言不容置喙道:“一天之内,给我结果。” “是。”
胡意赶紧找人将慕小辞推出了房间。
而沈晴晴也被转入了VIP观察室。
随之,沈文带着罗秀青来查看女儿的病情。
顾凉言刚好在医院,因此也被通知了去。 沈晴晴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在场的三人,在看看被蛇咬住的地方,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言,你一定要查到放蛇的人,给我们晴晴一个交代啊。”
沈文心疼的说道。
“对啊,真不知道是哪个蛇蝎心肠的人,竟然敢在你们的婚礼上做这种事!”
罗秀青坐在沈晴晴身边,沈文接话道:“小言不如你直接查监控吧,酒店是你的底盘,操作起来方便一些。” 沈晴晴听及此,到现在为止,顾凉言都不曾开口回应一句,忍不住想起之前的情景,顾凉言是不是还在在意她的腿。
这时她眼眸微垂,趁父母都在这里,能给顾凉言施压,她便红着眼眶道:“这蛇来的非常奇怪,爸、妈,凉言哥哥,我倒是有个怀疑的人。”
“谁?”
“说出来,妈帮你去收拾。”
两道声音追问道。 顾凉言则是微微挑眉,看向她。
沈晴晴道:“听说这种蛇剧毒无比,三步以内要人命。但我现在却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是因为医生给我用了特殊的药剂。”
“什么特殊药剂?”
“胡医生说,是一位患者血液里提取的,在不久前,这位患者被这种毒蛇咬了。”
“能让胡医生接诊的人,那一定不是个小人物。晴晴,说出名字,万一就是陷害你的人!”罗秀青着急问道。
“爸,妈,这个人就是慕小辞。”
“慕小辞?”
“哪个关去精神病院的女人?”
沈晴晴看向顾凉言,不确定道:“凉言哥哥,之前慕小姐口口声声揪着我不放,说我放毒蛇咬她,我只当她是说说而已。”
“可这次我们的婚礼....成了这样,我也被毒蛇咬伤,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慕小辞做的?”
久久抱手的男人,在听了一会儿,反问道:“所以?”
“还请凉言哥哥,为晴晴讨个公道。”
“你是在我顾家的酒店出事的,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查清。只是大婚当日,慕小辞被关押在精神病院,手不可能伸这么长,敢在我顾家场子做此事。”
“但万一是她呢?”沈文揪着道:“小言,我可听说,她在红窑的那段时间,还砸了你价值千万的场子。这个女人,做事可不敢小觑。”
“没想到沈家的消息如此灵通,如果真是慕小辞做的,我一定将她拱手交出。”
顾凉言淡淡出声。
沈晴晴松了口气,只要顾凉言答应这个,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倒是沈文着急道:“小言,你看你和晴晴的婚礼,这该如何办才好?”
“我和你阿姨商量,要不你们去吧结婚证领了,婚礼的事情,之后定下良辰吉日再从长计议?”
反正此刻,他们两家联手才是最重要。
可这时,原来平静的顾凉言却陡然像变了一个人,眼眸黑而深邃的看着沈晴晴,带着几分讥讽道:“我之前是答应要娶你们女儿,但现在,我想我必要娶她了。”
“什么?”
“为什么?”
“不如你们自己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吧?”
沈晴晴错愕的看向顾凉言,有些后悔道:“凉言你别丢下我啊~”
“究竟怎么回事?”沈文大眼瞪着沈晴晴,要她一个说法。
沈晴晴躲闪的目光中,有些胆怯道:“爸妈,这是我跟凉言的私事,你们先出去,等我处理好了,自然跟你们说。”
沈文怀疑的看向两人,看到顾凉言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晴晴还没有吃透顾凉言?
罗秀青拉着沈文的手:“老公,我们还是让两个孩子自己处理吧,毕竟我们晴晴为他流产,小言也不至于这么狠心要将她抛弃。”
“好吧,晴晴,跟小言好好说话,两个人不要因为误会,产生隔阂。”沈文嘱咐几句,跟着罗秀青走了出去。
“凉言哥哥,我知道错了,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谈不上原谅,你知道我娶你的前提。”
“是,我一直都知道。慕小辞让我残疾了,被我父亲送进监狱,你说你不想欠她什么,希望我撤回诉讼,放她回归正常生活。这样你就为我的双腿负责,娶我。”
沈晴晴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用你的关系,把慕小辞放出来,可你没有这么做。这是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可凉言哥哥,我全按照你的意思做了,现在你却不娶我。为什么,就因为我的腿没有残疾吗?”
“我说我也是当时被蛇吓到,才忽然站起来的,你会信吗?”沈晴晴带着哭腔道:“之前腿部就偶尔传来神经的刺痛感,我没在意,没想到,真的就站起来了。”
见顾凉言冷漠的站在一旁,沈晴晴也不顾那么多,从床上支起来,想要去拉顾凉言的手,却被他快速躲开。
顾凉言眼神冷冷的看着她,道:“怎么?还不懂我的规矩?”
沈晴晴心中委屈,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却连手都没给她牵过。
不由想起他和慕小辞之间的鱼水之欢。
不经有些嫉妒道:“就是因为太懂,才一直以为你不碰我是因为规矩,因为珍惜我。”
“但我现在觉得自己错了,可能你心里一直护着的人,是慕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