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岁月如锅,当霍宁家七夕节的巧果上桌时,食品公司的办公楼盖好了,厂房修建如火如荼。
胡红梅挖走工人那天,霍宁和赵建国晚上去工地,再给了工人一次选择的机会,愿意走的,当场结算工资。
工人踌躇一番之后,又有二十几个人离开。 剩下的工人已经不到原来的一半,他们被赵建国的人格魅力感染,愿意留下来继续干活儿。
霍宁感谢胡红梅以身试毒,帮她扫雷。
把剩下的工人全部招进正在筹备的建筑公司,让他们捧上了稳定的饭碗。
工人喜出望外,跟打了鸡血似的把办公楼抢盖了出来。
原来的老相识,红梅食品厂的工人就不明白了,你们图什么啊? 当他们说出答案,跳槽去红梅食品厂的人又想跳槽回去。
赵建国关好门把好关,一个都没放进去。
于是他们就消极怠工,红梅食品厂的工程进度严重滞后。
胡红梅急得满嘴燎泡,又故技重施跑到工地去挖人。
这一回没有王和平的鸡毛令箭,赵建国把她挡在了村口,让她从哪来,滚哪里去。 胡红梅咽不下这口气,回市里想办法去了。
霍宁听赵建国汇报后,表示很满意。
胡红梅最终会自食恶果。
今天她教的两个徒弟出师了,陈冬梅妹妹被派到市里去监工,装修状元粉馆,陈冬梅嫂子去村小学教工人做米粉,晒米粉。
明天小四回家过周末,她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颜王写信来要香菇酱,江璟的道歉信也到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自己还真不好意思不给,所以她准备了不少材料。
第二天她等了一天小四没回来,钱婶也没回来。
准备吃晚饭时候,二柱子跑来让她去村部接电话。
霍宁一提起话筒就听到了钱婶的哭声,“霍宁,小四脸上身上长了好多疹子,他一直在哭,说不舒服……”
赵明尧把电话抢过去,“霍宁,今天我出门的时候,钱婶给我带了上次那个丸子给小四,我全给他吃了,没想到他……他吃完会这样。” 排金花,你个渣滓!“小四应该过敏了,情况那么重得输液……你赶紧送他去医院,这件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噢噢,好!”
现在的电话隔音效果不太好,在办公室的赵建国刘大春都知道了小四的情况。
“霍宁,过敏严不严重啊?”
“霍宁,你咋知道那是过敏?”
霍宁运气半天,才缓缓开口,“我猜的,过敏……挺严重!叔,你明天去市里的时候抽点时间去看看小四,七哥,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霍宁一直在回忆,上周钱婶带小四回来过了个周末,小四先跟赵明尧回市里,钱婶给她做好晚饭才回去。
在山上被人伏击了,暗中护送钱婶的七牙现身把那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这段时间自己没出门,施碧瓷没找到机会动手。
颜王回了省城,钱婶家里人有了防备,施碧瓷一直没有找到报复的机会。
她气不过又对小四出手了,“去施碧瓷家!”
他们赶到施碧瓷家的时候,施碧瓷母女正在吃饭。
鸭梨不停的叫让霍宁有些不耐烦,她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以及从大门中透出来的微弱的光,小手一挥。
七牙一脚踢开大门,鸭梨冲出来朝他狂叫。
施母看看霍宁身上的黄裙子,把鸭梨招呼走。
“霍宁,你怎么来了……”施碧瓷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都掉了,霍宁从来不来她家,难道小四死了?
七牙推着霍宁走到大门口,停在了外面。
霍宁冷冷的望着施母,“婶子,我今天你给小四送肉丸子了?”
“嗯!”施母有点慌,表面却一点儿不显。
“我就是心疼小……”
“我上次跟你说不必再送,可你置若罔闻,再次送去害得他又拉肚子了,既然你这么会疼人,不如明天给修路的工人一人做一碗肉丸子,他们感受到赵家村的热情,更加尽心尽力的修路。”
你不是有钱买肉吗,明天给大家买肉吧。
“好。”施母满口答应。
她明显感觉到了霍宁的杀意,今天要是不答应,她肯定不会是囫囵个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小四,就是心疼他没妈,饥一顿饱一顿的。”
“婶子两次害小四拉肚子,你的心意有毒,我的话你听不进去,那我只好让你长长记性,认识认识我。”霍宁给七牙使了个眼色。
七牙挽起袖子冲进去,一顿老拳把施母送到了黄泉路口。
赶去给施母助阵的鸭梨连他的裤脚都没碰到,不停的汪。
施碧瓷目瞪口呆,她万万想不到霍宁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那个男人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霍宁,不是曾经那个白痴了……她隐隐有些担心。
那张被她放下的检查单,再次让她心神不宁。
七牙擦擦手,推着霍宁离开。
发现霍宁不太对劲儿,赶着过来的赵建国和刘大春,看到施母躺在地上,已经昏迷,施碧瓷木楞愣的坐在板凳上,村民不断赶来看热闹。
哎哟,这个祖宗!
赵建国抓了几个壮丁,送施母去医院。
施碧瓷醒过神来,扑到施母身上大哭,“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啊!”
施碧瓷没有得到回应,转头朝赵建国扑去,“村长叔,霍宁冲到我家里来打人,我妈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呜呜呜……”
赵建国后退几步,避开跟她接触,“刚才明尧打电话说小四吃了丸子住院了,你妈脱不了干系。
另外跟你妈说一声,如果她想继续留在村子里就回娘家把户口迁来,如果她不想留在村子里就回娘家去吧。”
施仁媳妇很神秘,她那个娘家更神秘。
施碧瓷,他看走眼了。
前段时间,廖三告诉他村民不种退种土豆是因为他们觉得抽奖可以致富还轻松。
今天他开大会劝他们不要去抽奖,要踏踏实实的做事情,结果被村民喷了一脸唾沫,指责他不配做村长,自己靠抽奖富起来,不让别人致富。
把他气的七窍生烟,散会去找抽奖的始作俑者施碧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