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客人,招待什么。
贺怀秀走进厨房跟霍宁打招呼,“你就是霍宁吧,我听英子提起过你,早就想认识,我是贺怀秀,我大哥叫贺怀斌。
我们和陆遇都是江璟的发小,今天一起过来的,给你添麻烦了,这是我和大哥,陆遇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
贺怀秀把怀里的三个礼盒往前面送了一下。
“太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霍宁把礼物接过去,看了江璟一眼。
你沏点茶,茶叶在你头顶的柜子里。
“厨房里油烟太大了,咱们去客厅。”霍宁对贺怀秀印象不错,笑眯眯的领着她出去。
贺怀秀看看霍宁,又看看江璟,你这个木头咋把姑娘搞到手的。
江璟:滚!
贺怀秀翻翻白眼,在她面前原形毕露,在霍宁面前乖得像只猫。
霍宁把礼物放到博古架上,拿出饼干面包炒货招待贺怀秀。
勤奋出来拿吃的看到沙发上的贺怀斌和陆遇,“又来抢食的了。”
他从兜里掏出个尼龙袋子,抄起炒货盘子全倒进了尼龙袋子,顺手把饼干面包也倒了进去,提着尼龙袋子就走。
太过分了!
贺怀斌和陆遇跳起来去追勤奋。
勤奋拔腿就跑,陆遇他一根指头就能打趴下,贺怀斌可不行。
三人跑进台球室,关起门吵得不可开交。
贺怀秀尬笑,“他们这么多年都是打打闹闹过来的,让你见笑了。”
刚才那些东西她好多都没见过,闻着好好吃的样子,全被勤奋拿跑了,活土匪!
怎么面对霍宁还有点紧张?这就稀奇了哎,她在大院长大的,这些年在XX摸爬滚打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年轻一辈中除了江璟还没怵过别人。
霍宁,是个特殊的存在!
“怎么会,我羡慕都来不及。”霍宁把两个盘子续好,江璟还没沏茶出来。
她只好去沏茶,江璟的客人大过年的上门,她这个当主人的不招待不像话,“你随意啊。”
“哎!你忙!”贺怀秀目送霍宁离开,感觉轻松多了。
她拿起盘子里的核桃一边剥,一边欣赏房间里的布置和摆设。
瞧瞧人家这家里布置得多喜庆,这才是过年的氛围啊。
他们家一片葱心绿,跟到了韭菜地似的。
这核桃的皮好薄,她掰下一块核桃肉塞进嘴里。
嗯!!!
又脆又香,还很新鲜,像是炒过的。
余舟打开门跑出来,“核桃呢,还有没有核桃。”
他跑到茶几跟前才发现沙发上的女人不是霍宁,呃——
“贺小姐!”
贺怀秀鬼使神差的抓了一把核桃递给余舟。
身后响起脚步声,余舟连忙把核桃接过去跑进厨房帮忙。
黄灿灿提起裙子下摆从台球室冲出来,端起果盘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进去。
贺怀秀伸出手,她就吃了一个核桃!
黄灿灿端着面包盘子,撒腿往台球室跑,“秀姐,我三舅跟谷舅舅在比赛,大家都下了注,你也赶紧去吧,再晚就结束了。”
谷舅舅是谁?贺怀秀一愣神的功夫,霍宁端着一杯茶出来看到桌上又被洗劫一空。
贺怀秀指指台球室,“刚才灿灿来了。”
“一帮土匪!”霍宁把茶放在贺怀秀面前,重新添上炒货和面包。
贺怀秀好奇的看着那杯茶,这茶顏色不太对,味道却很香,她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也太好喝了吧,这是什么茶呀霍宁。”
“奶茶,你喜欢就好,我得去做饭了,你慢慢喝。”
嗯嗯,贺怀秀含着奶茶点头,呜呜呜好喝到爆,里面还有红豆,果粒,还有好几种不认识的。
霍宁真心灵手巧,江璟好福气!
她以为江璟这辈子要孤独终老,结果他是他们当中最早谈对象的,可能也是最早结婚的,曲如练跟霍宁比输到姥姥家了。
余舟把一桶奶茶端出来,摆在茶几上,又去端了配料出来。
楚荆和齐德龙端着瓷杯出来,摆在茶几上。
余舟拿起勺子往里面加好配料,楚荆拿起勺子一一往杯子里添奶茶。
贺怀秀看得直流口水,悄悄放下杯子。
余舟将一杯奶茶放到她面前收走了空杯子。
台球室分出胜负的人出来看到贺怀秀在喝什么,飞奔过去一人抢了一杯。
好家伙,这也太好喝了吧。
他一口气喝完,冲厨房里喊,“老板娘,你故意的吧,让我们填饱肚子,少吃点饭。”
“你说得对!”
“哎哟,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又吃不了多少饭。”
谷蕴和尚云飞走出来,看到茶几上的东西眼前一亮,“咦,有奶茶喝。”
他过去拿了一杯递给尚云飞,“做奶茶的材料是霍宁去羊城那边买的,你快尝尝。”
“是吗?”尚云飞接过去,感觉里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这能好喝吗?
谷蕴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豆子,“阿宁,不错哦,很正宗,你开个奶茶店吧。”
“你要做奶茶西施?”霍宁端着一碗鸡蛋,一边搅一边我客厅走。
谷蕴摇头,“你做!”
“我没空!”霍宁转身往回走。
谷蕴撇撇嘴,继续找料吃。
尚云飞喝完一杯,还想再来一杯,可是已经没有了。
他从炒货里面找了些体积小的松子仁剥着吃,这东西不占地方。
开饭的时候,他接到杨志勇的电话才想起今天过来的正事儿,夹了一个鸡腿到碗里把江璟叫到客厅,“今天早上我们刚吃完饭余舟就去送钥匙扣了,牛牛一直跟着我。
大哥发现牛牛在盯我的钥匙扣,我和你舅妈结婚的画,大哥也想给牛牛弄个钥匙扣,你跟霍宁说说?”
尚云飞从兜里掏出牛牛父母的照片,连忙匆匆回去吃饭。
江璟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微不可察的叹气。
吃完饭后,霍宁去午睡,江璟跟着进去。
谷蕴发现敌情尾随进去。
霍宁回头发现江璟和谷蕴,这两人又干什么呢。
天天跟斗鸡眼似的,累不累。
谷蕴摸摸鼻子,对江璟使眼色,出去。
江璟不搭理他,拉着霍宁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小舅舅今天过来是想请你给牛牛做个钥匙扣,牛牛是我大舅的孙子,今年七岁。
一年前,他父亲牺牲了,一个月后母亲也牺牲了,那孩子接受不了打击,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没反应,今天一直盯着小舅舅钥匙扣上他和小舅妈的结婚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