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照搬了别人的创意,李琉齐都很满意就是,大手一划拉,便要将所有的东西装进储物袋里。
“二哥,”李琉英不知何时出现在堂屋里,“你多大了,竟然好意思麻烦阿紫去给你找玩具。”
“呃,老七啊,”李琉齐抓耳挠腮的,许久才有了说法,“阿紫孝顺,担心我们无聊,主动说要给我们找点小玩意儿打发时间,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李琉英冷笑,“你不是喜欢荡秋千,说琴棋书画很无趣。”
“那是我以前的想法,”李琉齐辩解,“此一时彼一时,咱们得向前看。”
李琉英可不管,大步走到桌边,将跳棋、飞行棋还有象棋抢了过来,“这三种棋我来保管,吃的晚上拿出来一起吃,剩下的归你。”
李琉齐宛若雷劈,“不是,老七你竟然跟我抢东西?”
总觉得接下来会出现兄弟翻脸互殴的场面,作为小辈的何晓婷压力山大,只能选择悄悄溜走。 琉英老祖怕不是早在外头竖着耳朵偷听了,她也没必要再解说玩法。
出了大厅后,何晓婷的视线在院中的秋千上打了个转,她这姑娘家都忘了让大哥帮忙做个秋千,琉齐老祖竟然想到了,果然是爱好独特呀~
有心去荡几下秋千,却发现堂屋里老祖越来越多了,已是闹得不可开交,立刻改了主意。
想玩有的是时间,她还是赶紧抄宗规去吧。
通宵将十遍宗规默写完,何晓婷还拿着欣赏了会,她的字越来越好了,这都是宗规的功劳哇! 打坐冥想,灵力运行了一个大周天,疲惫一扫而空。
何晓婷没有继续修炼,而是跑厨房去,找到正在煮朝食的赵思唯和李玉屏,“大嫂,姑奶奶,辛苦你们了。”
虽然她有给大家发辟谷丹,可习惯了一日三餐,哪怕不饿都想吃点东西。
“不辛苦,”赵思唯笑道,“煮饭可比猎杀妖兽轻松多了。”
李玉屏亦点头附和,“也就煮二十多个人的量,哪里辛苦了。” “行叭,”何晓婷耸耸肩,“你们高兴就好,要是哪天不愿意做了就跟我说,我请几个厨娘来。”
“知道了,你专心修炼就是,别管那么多,”李玉屏开始赶人。
何晓婷笑眯眯的道,“别急撒,我还有话要说呢。”
“那你赶紧说,别在这里耽搁我们干活,”赵思唯道,话里带着浓浓的嫌弃之意。
何晓婷抑郁了,“身为大嫂,这样嫌弃自己的小姑子真的好吗?” “少废话,不说就出去,”赵思唯凶巴巴的道。
大嫂脾气见长,都敢凶她这个小姑子了,何晓婷苦哈哈的想着,却是没有生气。
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般随意,比起客气疏离的相处方式,她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嬉笑怒骂,想说啥就说啥,这样才自在。
“好嘛,我说就是,”何晓婷无奈的道,“这事我早想问了,就是大嫂你以武入道,成功筑基,有没有想过加入天剑宗?”
赵思唯切菜的动作忽然停顿了,扭头看向小姑子,“三妹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大嫂现在的情况挺危险的,”何晓婷拿了个胡萝卜胡乱雕刻着,试图雕出朵花来,“无灵根着无法修炼,可你硬是凭借着自己根骨好,突破了后天进入了先天,修出无灵根。”
“赵家的功法是个烫手山芋,”李玉屏苦涩的提醒孙女。
她苦命的儿子儿媳哟,就是因为这本功法丧了命,那个时候,赵家甚至还没人晋级先天,成为修士。
“姑奶奶说得对,”何晓婷将雕得乱七八糟的胡萝卜丢进装着小白的灵兽袋,笑眯眯旳道,“怀璧其罪,大嫂不会不懂。”
虽说根骨好,有望修出无灵根的人也很少,可不试试谁能甘心。
“我知道,”赵思唯一直逃避这个问题,就是不愿想起当初那惨烈的场景。
失去生机的族人们横七竖八的躺着,血流了满地,受了重伤,却还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让她们赶紧离开的爹爹。
那时候奶奶也是伤痕累累的,趁人不备,用上了仅剩的随机传送符,又好运的传送到很远的地方,这才逃过一劫,可即便如此,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终日躲躲藏藏的,夹着尾巴到处逃窜,数次身陷绝境,直到遇上了何晓山,将她们带回了天剑宗。
所以,赵思唯一直很感激丈夫和小姑子,若没有他们,自己和奶奶早不知道埋骨何处了。
“大嫂你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可不能逃避下去了,”何晓婷叮嘱,“就是为了几个侄子也得给寻个靠山不是,再说,只要你入了宗,将功法送进藏书阁,能获得不少的贡献点。”
李玉屏叹了口气,“贡献点倒在其次,最主要是没人再死咬着我们不放。”
何晓婷闻言挑了挑眉,“姑奶奶,你突然离家出走,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你说呢,”李玉屏没好气的道,“若不是为了引开仇家,我好端端的跑什么,吃饱撑着了啊!”
何晓婷挠挠头,太熟了也不好,说句话都要挨怼。
“好啦,我不问就是了,这么凶,也不怕把我吓坏了。”
“你胆子那么大,怎么可能被吓坏。”
“不不不,我胆子可小了,就比针尖大那么一点点。”
“……”
在两人没注意的时候,赵思唯已是泪流满面。
李玉屏扶额,“哭什么哭,我都没有哭呢,你倒是先矫情上了。”
自己这个孙女啊,小时候被娇惯得太厉害了,看着坚强可靠,实则是个面上光,遇上事就没有丝毫主见的人。
“奶奶,”赵思唯抹掉眼泪,咬着下唇道,“我决定了,要是天剑宗愿意收下我,那我就入宗,把功法交出去,不然,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她原本是普通人,突然晋级先天,成为修士,有心人肯定能注意到,以前只有旧敌盯着,往后只会引来更多的坏人。
如果赵家先祖有灵,就怪罪她吧!
李玉屏拍拍孙女的手,“别想太多,你爹你爷也不是迂腐之人,赵氏族人也不是那等守财奴,断不会怪罪于你。”
“可爹他们不是为了功法不外泄,这才遭了毒手吗?”赵思唯问。
“不是,”李玉屏眼中闪过丝泪意,“那些个黑心肝的,不仅想得到功法,还想独吞,自然要把功法的主人家给灭了。”
既然交也是死,不交也活不了,赵家人只能选择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