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姜函清正在和童童一起看动画片。
“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
童童看着荧幕里的猪猪侠，晃头扭腰的又唱又跳。
“函清姐姐，我唱的好听吗？”
童童胸前勾着两个拳头，对着嘴巴，努力做出可爱的模样。
“好听。”
姜函清漆黑的瞳孔里带着笑意，“就是有点费人。”
“恩？”童童挠挠脑袋，有点迷糊的问道，“费人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听你唱歌要命。”
姜函清笑眯眯的说道。
“啊！你个大坏蛋。”
童童两个拳头变成爪子状，龇牙咧嘴的扑向姜函清，“我要吃了你！”
“嗷呜！”
老虎？狗？还是什么？
姜函清正在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蔡依林的爱情三十六计。
“喂，怎么了，男朋友？”
按下接听键，姜函清清脆的声音对着手机话筒穿过去。
王子健还没有说话，电话里又传来脆脆的童音，“哥哥哥哥，我童童啊，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了。”
王子健笑了笑，声音略带一丝宠溺的说道，“当然想了，不过我还是更像你函清姐姐。”
“哼，偏心。”
童童嘟着嘴推开，把时间留给姜函清，函清姐姐这段时间可是很想哥哥的，她看的出来。
“一段时间没见，你越来约会撩了啊。”
姜函清的哼道，可惜隔着电话，王子健看不到她眸子里的笑意。
“真的，女朋友。”
王子健委屈的说道，“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说人话。”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
“真的假的？”
姜函清将信将疑。
“假的。”
王子健淡淡的说道。
“那你去死吧。”
“当时是真的了，真是暴力女。”
“等着，马上下楼。”
......
五分钟后，王子健看到了那个让他想了很久的女孩儿。
齐耳短发，单眼皮，小乔的鼻梁，红润的小嘴，白皙的皮肤，构成一张精致的笑脸，虽然素面朝天，确实那样美丽动人。
身上有一股难言的气质，飒飒的感觉。
姜函清今天穿的是王子健宋她的大红棉袄，手边拉着一个同样穿着红棉袄，扎着羊角辫的可爱女童。
这次王子健没有卖关子，降下车窗把姜函清他们喊过来。
“可以啊，男朋友，现在都开上奔驰了？”
姜函清调侃了一句。
“哥哥，你开车过来是专门开炫耀的吗？”
童童手指贴在嘴巴上，天真的问道。
......
这孩子，说话天生就有点儿欠揍，王子健黑着脸想到。
“当然不是了，童童你怎么会这么想着？”王子健板着脸教训着童童，“那是因为哥哥心里住着两个人啊，刚买车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们。”
童童开门就要往副驾驶坐，王子健伸手阻止，“这是我的小可爱的专属宝座。”
童童昂着教练，认真的说道，“我就是你的小可爱呀。”
“不...你不是。”
最终童童委屈巴巴的坐到后排。
“对了，你说心里住了两个人，是哪两个人？”
姜函清重点抓的很准，严肃的质问。
“你觉得呢？”
王子健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又炮了回去。
“第二个当然是童童了呀，函清姐姐你真笨。”
童童在后排掐着腰，得意的说道。
漂亮！你可真是个可爱的乖宝宝。
“要不我们下车去我家？”
江函清没有追着不放，那不是她性格，其实想想现在确实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要不要去看看你妈？”
王子健身子扭过来，看着姜函清说道，“过完年我还没见过你妈呢。”
“你这个用词。”
姜函清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感觉很别扭，虽然确实是她妈妈。
“那我换换，去看看咱妈。”
王子健称呼瞬间转变。
“哥哥。”
“闭嘴！”
王子健知道这次这丫头准没什么好话。
“哥哥，你真不要脸，略略略。”
童童冲王子健做着鬼脸，可爱的小脸都变了形状。
“我妈在工厂，要过去吧？”
姜函清问道。
“恩，那就去吧。”
不等王子健说话，姜函清又说道。
你这....问了个寂寞啊。
王子健吐槽，废话不多说，开车走人。
点火起步一气呵成。
“你认识路吗？”
姜函清斜眼看着王子健，真是个二傻子臭流氓加大帅哥。
“啊？”王子健楞了楞，哂笑道，“好像不认识？在哪里？”
“凤山路，军慧工厂。”
姜函清淡淡道。
凤山路，军慧工厂，王子健在系心里默念了一边，这应该是姜函清爸爸和孙慧娴名字的组合吧？
这个工厂名字，还真是提一次就让人伤心一次。
“恩。”
王子健伸手拍了拍姜函清洁白的手背。
“干嘛？”
姜函清冷眼看着王子健。
“额。”王子健顿了顿笑嘻嘻说道，“就是想沾沾女朋友的便宜。”
他好像把姜函清想的太脆弱了，姜函清，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坚强。
可是，坚强，都是一身伤愈合之后结的痂吧？
王子健打开导航，开车前往工厂。
......
军慧工厂，孙慧娴穿着米黄色的高档风衣，瞪着细长的高跟鞋，坐在办公室里。
她面前的电脑上正摆着一份儿文件，裁员...又要裁员。
这困难的时候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去？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河女儿说过。
“孙总，您的咖啡泡好了。”
一个年纪大约三十的女人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到孙慧娴面前。
孙慧娴正打算端起咖啡，办公室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孙慧娴看了一下电话，是前台打过来的。
“喂，什么事？”
孙慧娴语气冷漠，她认为在下属的面前保持威严很重要，同时她也是着做的。
“孙总，您女儿过来了。”
“行，我知道了。”
挂断打电话，孙慧娴揉了揉眉心，这些天她有些心力憔悴。
关掉电脑，他拿出手机把屏幕当成镜子，挤出几分笑容，直到自己满意之后，才停下来。
端起咖啡小口的抿着，等闺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