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冲上去,这里对我们极为不利。”
大喊声响起,其他人也并非愚蠢之辈,他们抓着岩忍这个空隙,毫不犹豫的踩着石壁向上攀登起来。
两个身影快速在峡谷两侧前行着,人影闪过的地方伴随着岩忍们不断到底。 朔茂的战斗风格乍一看和介有些类似,但如果细看下去就能明白,二人的战法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介由于方方面面都较为强大,他的战斗作风一向是偏刚猛那一类的。
速度快、力量强,攻击范围大,连普普通通的平削都是弧度大力道足的扇形范围攻击。
这种战斗作风,在体力和查克拉上耗费的更多,带给人的威慑力十足,怎么看都想是人形杀战争兵器。
与其相比,朔茂就是完完全全另一种风格了,他攻击时手臂摇摆弧度极小,且攻击范围极小,专挑人要害出招。 近身战斗几乎不管敌人围上来多少,一次就攻击一个,一刀一步,一步一人,看起来有那么点专业暗杀部队出身的样子。
这样战法,看起来的威慑要小一些,但杀伤力却丝毫不差。
不过这种单纯的杀人手段更适用于小规模战斗,在这种人数众多的大型场斗中显得有些枯燥和单调。
即便如此、面对势不可挡的朔茂,岩忍们心中也开始泛起恐惧。
就那么简简单单夺走了那么多同伴的性命,没有人想继续尝试下去。 唰、一道耀眼的刀光划过,三名意图背后偷袭的岩忍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斩落。
单纯的短刀挥舞只是用起来更顺手更省力而已,这并非代表朔茂就不会范围攻击了。
见此、意图围上去的岩忍脚步一顿,开始向后退去。
朔茂当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后退并不意味着撤离,在这种地方,朔茂可不会傻到让他们集结在一起使用忍术攻击。
他脚步一滑,看似倒地的刹那快速从几个岩忍身边掠过,冲入了更多的人群之中。 人心险恶,谁知道有没有意图连同伴一起送入地狱的家伙,人多的地方还想使用忍术,那他们的同伴就首先不会放过他们。
这时峡谷下面的众人也陆陆续续的冲了上来。
看到他们的瞬间,一个像是首领的岩忍脸色一沉,挥手大喊道:“撤退!”
他们的任务就是伏击这几个木叶忍者,现在人逃了出来不说,还遭到一个非常强大的忍者狙击,再留下去毫无意义。
至于回村以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该思考的了,任务出现变故该负责的不是他。 看到岩忍撤离,朔茂并没打算阻止,他的目的仅仅是救人而已,村子什么的,对于现在一心牵挂卡卡西的他来说只是次要的。
如果因为杀敌导致自己过多的暴露,极有可能会让卡卡西陷入险地。
待岩忍全部离开以后,朔茂将散落的尸体收集起来,而后一把大火烧了干干净净。
伤口是个小小的破绽,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很容易通过伤口对比找出一丝与他相合的情况。
至于兵器短刀,那本就是偏于暗杀的兵器,作为主职暗杀的忍者,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用短刀,恐怕根本数过不来,他不过其中一个非常出色的而已。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并非他一人,仅从攻击方式上判断,敌人还无法将他与木叶白牙联系到一起,要不然他就直接换兵器来了。
萤火一行人目光黯淡,神情低迷的走了过来,现在他们的心中满是忐忑、怀疑、不安等等情绪。
现在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村子卖了,他们甚至还在期待会不会是因为任务泄露,导致敌方提前布置守株待兔。
“多谢阁下相救!”几人强撑出一抹微笑,对朔茂躬身谢道。
“不必谢我,我不过受人所托,你是这次任务的队长吧,这两封信是交给你的,我就先走了。”
说罢、朔茂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瞬间消失在原地。
哎、巨木挽留的手掌悬在半空,有些无措。
庭堂一脸复杂和阴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在朔茂走后,一行六人各有所思的全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水门小队一个男子上前说道:“队长,你不看看信中写了什么吗?”
闻言、萤火目光复杂的瞅了一眼信件,没想到第一次被人叫队长是在这种时候。
顿了顿、她将第一封信件拆开,慢慢的浏览起来。
随着她的目光缓缓下移,她的脸色逐渐泛白,捏着信纸的手指开始颤抖。
看到她的表情,巨木一脸忐忑的出声道:“上面都写了什么?该不会...........。”
“你们自己看吧!”萤火将信丢给巨木后,一脸阴沉的伫立在一边。
看完信后,水门小队的年轻男子拳头一握,气急败坏道:“可恶、这些家伙,我们为村子出生入死,他们居然,岂有此理!”
另一个男子冷笑道:“水门小队的任务,呵呵、仅仅是牵扯了一个名号,就这样对待我们。”
“没想到火影会是这种人,我居然还愚蠢的以此为目标!”
最后一个男子带着一丝狐疑道:“你们说这种事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故意抹黑,也许我们仅仅是任务泄露了而已。”
庭堂插话道:“我也这么想,如果是真的,宇智波介那个混蛋没理由不知道,相处了这么久,我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你说呢萤火?”
萤火脸色一怒:“别和我提他!”
见此、庭堂疑惑道:“喂、你怎么了,这种时候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信中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被人出卖了,出卖我们的人正是三代火影和宇智波介。”
萤火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而后带着恍然大悟恨声道:“为村子奉献,奉献原来是指这个意思。”
“还给予同我父亲般的荣光,说的没错,我父亲早已埋入慰灵碑,如果我死了也一定会进入慰灵碑吧。”
“可笑的家伙,难怪他会用一些毫无作用的忍术卷轴来糊弄我,因为他就没想过我能活着回去吧。”
每想起介那副奇怪的笑容,她就心头呼的一下喷出失望与痛恨的怒火,相处了这么久,她从未想过能为同伴付出生命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即便介曾经一度让她无法认可,即便有数不尽的缺点,做过让自己羞愤过无数次的事,她都从未想过对方能做出牺牲她来换取利益这种事。。
果然是权利动人,以前那个温柔、细心、还带着一丝腹黑的队长,那个能和队友出生入死的人吗,已经被完全腐化了吗?
萤火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伤心、难过、愤恨等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这就是憧憬与仰望突然破裂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