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的表情在二人脸上浮现,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个人影便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看清楚来人的刹那,铃月瞳孔一缩、面色大变。
而刚从黑腔里走出来的介,正要随口羞辱几句这个不省心的弟子,忽地、视线轻移,当他看到站在一旁的铃月时,他整个人一个恍惚、呆住了。 高槻泉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二人,正要出声、就见一直风轻云淡的铃月,一个踉跄,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后跑去。
反应过来的介,瞪大眼,浓浓的惊喜之色毫不掩饰,他一个闪身便出现在铃月身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不留神撞在介身上的铃月,再度一个踉跄、摔倒在柱子上。
接着未等她有所动作,介便瞬间出现在她眼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逃就是这么多年,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淡淡的声音在铃月耳边响起,介将她抵在柱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中满是怪异、惊喜、恍然。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迫使铃月不自觉的开始挣扎。
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那么隐秘、安然,怎么突然间就被木叶发现了,还是介亲自来。
一想到陷在介手中的后果,她心中一惊,表情中满是慌乱,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顿了顿、她心中一狠,用尽全力,鼓动全身的查克拉猛地朝手腕上涌起。 瞬间、针芒刺激感一闪而过,吃痛之下的介,不由自主的手掌一松,放开了铃月的手臂。
他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看手心的白印,有些惊讶的低声道:“实力变强了很多嘛,看来你这些年也不是一味的逃往啊。”
铃月并没有回答他话,挣脱束缚以后,她仓惶的起身,毫不犹豫甩开步子快速朝回廊中跑去。
能不能逃出去,她心中也没底,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几率极其渺茫。
但不管多么渺茫,只要还有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 她被抓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边的所有都要受到牵扯。
尤其是整个希望城,辛苦打造下这么大的基业,一但做为城主的她被捕,那整座城邦都可能会被连根拔起。
他们没有抵抗木叶的实力,可以期待的,仅仅只是介没有将她和希望城联想到一起。
只要执念他们隐藏的够好,只要其他人还没有暴露,那一切都还有回旋之地。
没有见识过黄泉比良坂之术的铃月,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殿内。 也就更没想过高槻泉和介的关系了,毕竟将一个流浪儿和火影扯到一起,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看着铃月那慌乱的背影,介嘴角一撇,满含讥讽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留下高槻泉一个人站在大殿中央,一幅不明所以之色。
没有人管她,不管是她名义上的老师,还是即将新拜的老师,在碰面的以后,连个招呼都没和她打过,就当她不存在似的。
尤其是即将要成为她老师的铃月,刚才逃跑的时候不带她也就算了,居然两个警示都没有提及,什么师徒之情,什么看好,感情都是说着玩的。
当然高槻泉并不知道其实铃月这么做是有深意的。老友中文网
在铃月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忍者都不是普通少女,别说希望城的一些机密,就连忍界发生的事情都一知半解。
在这种情况下,铃月对她越不在意,就越难引起介的注意,她接下来也就越安全。
希望城的普通人并不在少数,假如某一天这里真的被木叶所统治,那作为一个普通人,即便她是铃月未入门弟子,也很容易避开木叶的清缴。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响起,铃月气喘吁吁的奔跑在空旷的宫殿内。
原本深受她喜爱,宏伟、寂寥的宫殿,此时就像是阻碍她逃脱的囚笼一样,一眼望不到头,宽广到令人绝望。
她几次想大声呼喊,引起殿外守卫的注意,可每次当呼喊即将脱口,她又忍不住将其吞下去,重新保持沉默。
因为她知道、对强大如介这般人物来说,再多的护卫一拥而上,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要他们进来帮助自己,反倒是容易令他们白白牺牲性命,甚至泄露她就是希望城城主的身份。
啪、肌肤和青石地面的撞击声响起。
盲目于奔跑的铃月,一个不留神被入殿的门槛绊倒在地,毫无防备的手掌心,用力贴在地上。
掌心传来的疼痛没有令她脸上浮现丝毫的动容,听着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铃月心中一慌,连忙起身推开殿门,阻断介视线的同时,打开窗户朝回廊的另一侧冲去。
她心中清楚,以介的实力,真要想动手抓她,不过几个呼吸的事情。
现在不紧不慢的吊在她身后,就是摆明了在戏耍她,让忤逆者体会绝望无力的孤楚感,这是介最为擅长的事情。
现在她就是那个要体会绝望和无力的家伙,心知这样做会满足对方某种变态的趣味。
但她没得选择,只能期待寄此能换来一丝逃脱的希望。
哒哒哒、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似乎介加快了脚步。
趴在窗口上的铃月眯了眯眼,手指一掐飞快结了几个影。
噗、两道影分身出现在她身后。
心知介的感知能力强大,铃月明白、这种手段极难骗过对方,但当下只能赌一赌,赌对方有种变态的趣味,不会应用感知来锁定她的方位。
分身一前一后,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去,而她本人则顺着窗口沿行了一段距离,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从窗子上跳了出去。
不过、就在她落地的一个刹那,突地视线一阵模糊,天旋地转中,场景刹那间大变。
原本狭窄的走廊,扭曲消失,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布满书架的房间。
书架一旁正对着的是一扇平平无奇的小门,小门门口还屹立着一个雕塑。
雕塑的样貌看起来和铃月有七分相似,如果配上那一袭宽大的华丽氅袍,那无疑、它就是铃月。
看见雕塑的一个刹那,铃月脸色一白,浑身精气神一泄,无力的颠坐在门前。
心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跑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自己中了幻术,而是眼前的门扉之后、正是她的房间。
这具雕像是知念等人为她悄悄塑造的,为的是纪念希望城的建立。
可因为他们身份的原因,这具雕塑从未现过人,一直摆在她的卧室里,进来因为卧室新添了许多家具,所以雕塑才会被她移入她的书房。
即便介无法从雕塑上判断出来什么,她房间里那些重要的机密,也会告诉对方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