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并不知道躺在他身旁这个女人正思考着将他送去精神病院,天空中的战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此时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这场难得的好戏。
如果说之前他还好奇女孩到底是谁,和九尾狐是否有联系,那现在他已经肯定了,这女孩一定从九尾狐那里获得过力量,甚至她本身就是九尾狐的一部分,更甚者,也许她就是九尾狐本体也说不定。
力量根源完全一致,之所以无法绝对肯定,仅仅是因为介不清楚九尾狐恢复的怎么样了。
对他这等境界来说,身化万千不过是一缕精神力的事,本体和分身完全相同,而有差异的仅仅是力量的强弱。
这样一来,如果不能清楚的断定对方实力水准,那分辨真身还是分身就是个笑话。
而事实上即便是分辨出来,也没多大的意义,就类似于他,只要无法做到追本溯源,一瞬间将所有分身全部灭掉,就算将本体毁灭又如何。
只要精神力框架不散,任何一个分身都可以是本体,区别之处仅仅在于一个需要时间回复,一个处于鼎盛,再没有其他的了。
介初一看那女孩的时候,心里除了欣喜还是欣喜,可这种喜意还没有持续半分钟,就兀的转变,改为了低沉。
他不是傻子九尾狐也不是,他有顾忌,九尾狐同样有,为了不暴露身份被九尾狐暗地里盯上,他改名换姓,投身一所学校过着咸鱼般的生活。
那同样顾虑重重的九尾狐,凭什么就自信胆大的站出来兴风作浪,难道他在对方眼里就构不成丝毫的威胁?
不可能的,真要那样,九尾狐也不至于暗藏在阿凯身上,拼着生命危险耍了个花招才逃出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这种前提在,介不得不怀疑九尾狐是否恢复的非常快,担心拖下去会给他机会,所以玩了个阴的,弄具分身出来兴风作浪,吸引他注意的同时,将他钓出来。
这样一来,这女孩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对方好巧不巧的居然和浦原喜助产生了冲突。
介甚至怀疑,对方是否已经追查到了自己部分踪迹,打算借口从浦原喜助这里展开调查。
就在介思索的这一小会,战局终于敲定了。
就见浦原喜助狼狈的半跪在地上,手中掐着一个扳指,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孩,表情异常严肃。
而女孩也是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扳指,没有继续进攻,显然在顾忌什么。
虽然输了,且姿态甚是不堪,但浦原喜助却没有显露丝毫低沉之色,他和女孩对视了一小会,轻笑一声率先出声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这都没关系。”
“你只要知道我也是有组织的就可以了,以你的力量显然还不足以和我背后的组织对抗,这样一来,结果就显而易见了,我们罢手吧。”
“蚂蚁、你只是侥幸没有死在我的手中而已,失败者没资格谈条件。”清冷的声音响起,女孩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在意浦原喜助的话。
浦原喜助手一摊,不愉道:“喂、这种语气也太免太高傲了吧,你的实力似乎还配不上这种调子啊。”
“还有、侥幸是什么东西,都说了我也是有组织的,你想要干掉我,就必须先跨过我的组织,那些家伙有多强,从我这跑腿的身上,你应该能猜出一点点吧?”
“就这样进去,我保证你连片浪花都掀不起,就会被打死的。”
“再说、同是马前卒,因为区区一个人类,搞得你死我活,这未免太便宜那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家伙了,其实我倒觉的,真正该战斗的是那些家伙,我们这些人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这句话,九尾狐莫名的脑海中出现了介的身影。
以这种状态去面对一些不知道强不强的家伙,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再损失上一部分力量,那未免也太便宜那家伙了,这人说的没错、这话在理。
想到这些,她略一犹豫答道:“战败者要有战败者的觉悟,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要服从我。”
浦原喜助装作苦恼道:“臣服于一个美丽的小姐,说实话,这种事光听起来就蛮令人开心的,要远比我为那些老头子效力来的舒畅。”
“可惜啊、时不待我,鄙人现在已经是组织成员,有极其沉重的束缚在身,根本没办法转投他人。”
这话说完、浦原喜助隐晦的瞟了眼女孩的表情又急忙补充道:“不过、虽然受限于严格的条例,没办法和小姐共事,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想来那些老家伙们也不会过分的追究。”
听到这话,女孩眯了眯眼,沉思了数息后说道:“我要你动用你所有的力量,帮我找一个人,找到人的话,今天的事就作罢,如果找不到,那就让你的组织做好覆灭的准备吧。”
说完、女孩冷着脸,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嗖的一下瞬间消失。
浦原喜助心中一松,呼了口气骂道:“总算将这家伙唬走了,万幸!也不知道哪来的小鬼头,不是死神也不是灭却师,还这么强。”
“哎、等等,那几乎似乎没有给我说要找的目标啊?这么说的话...........。”浦原喜助目光一亮,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丛林上方。
而躺在树洞前的介,这依旧看着明朗的天空,脸色阴沉。
他猜的果然没错,九尾狐真的是来找他的。
当然、这并不足以令人担忧,他真正觉的麻烦的是,对方如此光明正大,这足以说明恢复的极佳,有把握干掉他。
这一点不得不令他忧心,毕竟全胜时期能不能干的过对方都不好说,何况现在对方比他恢复的快。
换个角度去死靠,这就意味着照这种进度下去,他永远要被对方压一头,高傲如介岂能忍受这种结果。
沉思了一小会,介突然想到浦原喜助那家伙见过他,还为他办理过身份证明,那是不是得先抽个机会干掉对方,以免走漏风声。
略一思索,他将这个问题抛入脑海待斟酌的角落,开始思考要不要迷惑九尾狐的眼睛,想办法骗其去尸魂界和人大战,暂缓恢复时间。
看来、得加快能量收割进度了,收割对象还得放大一些啊。
心中做好计划,介扒开灌木丛,瞅了眼身旁的表情莫名的小泉,咧嘴一笑道:“小泉老师,要不要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
小泉下意识的问完这句话后,才心里一慌,想起一个曾经在新闻上看过的报道。
关于和精神病病人相处的禁忌条例,就是永远不要和他们做游戏。
介摸了摸下巴:“游戏的名字就叫做,如何在违背女孩子意愿的情况下,和她们...........,诶!你跑什么跑,起码等我把我话说完啊。”
小泉没有回头,她像是阵风似的不管不顾的冲出灌木丛,然后呼的一下跳进车里,关门、打火、给油一气呵成。
介没好气道:“就算要走,起码也要打个招呼吧,就这么将客人兼朋友的同事,丢在这种地方不管不顾,实在..............无礼之徒,再不下车我要开枪了啊。
——砰
车门打开又关闭,小泉举着手,表情惶恐的缓缓从车上下来,然后神情恍惚的背对着介趴在车盖上不动了。
介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摇了摇头,缓步来到小泉背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可真够逗的,我说有枪你还真就信了啊,话说、你刚才究竟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感觉你好像很害怕似的,难道我就那么像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