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小纪终于被介这番话吓着了,她瞪着无神的大眼睛,倏地抬起头,哭哭戚戚的喊道:“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介手指轻轻一点,止住继续流淌的鲜血,面色淡然道:“人就是这样,无论你本身见证过或实施过多么残酷的事情,只有当残酷降临道自身的那一刻,才能真正感受到受创者心里那种畏惧。
现在的你,体会到恐惧了吗?”
小纪轻轻转动脑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眨了眨眼,胸脯大幅度起伏了几下,倏地手掌成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过才刺到一半,她就发现她的动作就像被无形的空气阻隔了一眼,无论她多么用力,手掌都保持着一巴掌距离,迟迟无法刺入心口。
介淡淡道:“你今后的生活,是被我关在笼子里,牵往各地游行参观,我会让所有人见证你这个缺胳膊短腿的畸形儿,就像被关在玻璃柜里的马戏团小丑那样。
死!对你来说并不是解脱,为了防止你会继续求死,我看这两条胳膊不如也一并剁掉吧,毕竟那样才符合马戏团里的小丑........。”说着、介将小纪的胳膊缓缓拉直,再次抬起了手。
“不要!”哭喊声响起,小纪似拨浪鼓一般摇着脑袋,大眼睛里里的汹涌的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求求你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介心中一松,终于屈服了,即便明知道不管小纪多么凄惨,对他来说都不过打响指的问题。
但强忍着怜悯,将一个少女如此糟蹋,折磨的血淋淋的,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极其不舒服的。
好在女孩终究是年纪太小,没能抵御住双重折磨。
略微一顿,介露出一个自认为柔和的笑容道:“很好、那么第一个问题,你和那家伙是怎么认识的?”
小纪擦了把眼泪,略一踌躇答道:“我.......我不认识她,是她自己找上我的。”
“哦、说的详细一点。”
“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闯入我家里,问我害不害怕。”
一个陌生人突然闯入你家里,还问你害不害怕?介摸了摸脑袋,心中浮现一抹怪异。
小纪继续说道:“她问我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肆意为祸,一定很害怕吧?还问我有没有想过要除掉那些东西。”
介插话道:“怪物!是指虚吗?你天生就可以看到那种东西?”
小纪抽了抽鼻子,点头道:“是的。”
闻言,介心中将力量感知排出选项,毕竟星可看不到虚。
稍一沉思介继续问道:“你的力量得自于哪里?她的教导?还是说她的赋予?”
小纪摇头:“她并没有教导过我,只是说,将身体借给她,她就可以回馈给我力量,我现在所掌握的,就是她回馈给我的。”
介疑惑道:“代价呢?不会没有代价吧?”
“代价!”小纪沉思了几息道:“没有代价,不过继承这种力量是要求的。”
介眯了眯眼:“什么要求?”
小纪摇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被选中的人一定要没做过H的事。”
处子!介目光一动,心中泛起一丝丝波澜:“你和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就是铲除那些怪物,然后杀一些四处为恶的家伙!”
介奇怪道:“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建设和谐社会。”
“可以变强。”
介目光一亮:“变强!详细的说一说。”
“就是折磨那些为恶的家伙,在他们恐惧、愤怒、绝望中杀死他们,然后收集他们的怨念吃掉。”
怨念!哪有这种东西,是憎恨的情绪,还是说是频临崩溃的灵魂?这就是九尾狐的天赋能力!介陷入沉思。
一小会后,他再次问道:“那家伙叫什么名字,来自于哪里?”
小纪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她说过,我身体里有和她相同的血脉。”
介微微颔首,并没把这句话往心里去,这大概率是九尾狐为了接近这孩子而虚构的。
这世界没有一丝妖物残留的痕迹,九尾狐诞生于这里的几率太渺小了,何况隧道是他打开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随便打开一个隧道就回到了九尾狐家乡。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九尾狐对这女孩只是单纯的利用,完全没有一丝培育她的可能,要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告诉她。
沉默了几息,介最后问道:“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固定停留的地点。”
小纪小声道:“过去一直住在我家,现在、她应该在其他人家里吧。”
介挑了挑眉:“其他人?什么意思,类似你这样的女孩究竟有多少?”
“在此之前,可能只有我一个吧,她在前段时间又找了一个,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
“你不知道那个认是谁?”
“不知道。”
“距离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小纪想了想回答:“快有一个月了吧。”
介眉头微蹙:“这段时间她有曾回过家吗?”
小纪摇头:“我.........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没并没有回过家。”
介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她说过,如果这具身体脏了的话,就杀掉我,曾经我以为.........。”
介点点头:“我明白了,再没有其他问题了。”
小纪心中一松,呼了口气后,重新仰头躺下,静静地看着天空开始出神。
见此、介轻叹了口气:“心灵上的创伤最难愈合了,这还是一件麻烦事啊。”
说完,他轻轻蹲下身,将丢在一边的血淋淋断腿拿了过来。
略微一顿,他伸出手一抹,将断腿上的污渍清理完毕,然后撩起裙子对着伤口处吹了口气。
淡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断腿奇迹般的重新愈合了回去,连丝伤口都没有留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小纪整个人一呆,还没来的及向欣喜,浓郁的阳遁查克拉就顺着腿弥漫而上,将亏空的气血补充完毕。
做完这一切后,介很真诚的笑了笑道:“抱歉!刚才弄疼你了。”
看着介嘴边的淡笑,再看看完好无缺的双腿,小纪呜的一声,埋头痛哭了起来。
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