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刚来到院子,多多良便面色一变,绷紧身子陷入戒备。
虽然通过这些年逐步了解,他已经猜到介大概率就是这幕后所有的推手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介好感缺缺。
青铜树老大跟着介一去不回,结合这些年来不与政府合作的顽固分子被他们通通剿灭,谁知道他把高槻泉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介的势力太过庞大,他都打算打上那座铁塔,找他们问个仔细。
“不用紧张,多多良先生。”轻柔的声音从介身后传来,高槻泉身着一袭大黑氅,慢慢走了出来。
她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见一见这个曾经忠诚无比的下属,并没有光明正大现身的打算,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破坏当下这种静谧。
“艾特!你没死!”多多良双眼瞪大,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喜意。
介不高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会干掉她呢?”
多多良冷哼一声:“当一件商品,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们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介斜了他一眼,释放出淡淡的杀意:“你现在也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了,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多多良脸色一沉,眯着眼,背后的赫子开始颤动,神情相当严肃,显然没有将介的话当做玩笑。
高槻泉白了介一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冲多多良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没有敌人了,以后也不会再有。
我们曾经一直向往的世界,正是这样,没什么比现在更好的了。
我记得你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吧?想做就去做吧。”
多多良面色一怔,顿了顿、轻轻点头:“那么你呢?你要去哪里?”
“我!”高槻泉笑了笑,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发梢,风情万种的斜了眼介:“也许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的创作,也或许会四处走走吧,这就要看这家伙接下来想要去哪里了,毕竟一个有了家的女人,去哪里也得跟着丈夫不是吗?”
听到这话,介嘴角一抽,不自禁的将目光移向一旁,没有说话。
高槻泉的心思他明白,就是希望多多良接下来能放下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毕竟走之前她是有重要任务交给多多良的,如果她不来的话,也许多多良只会当任务永远没有结束,带着一众口服心不服的青铜树成员,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这家伙吗!“多多良看向介,如释负重的吐了口气:“我明白了,希望你不要欺骗她,否则即便实力差距很大,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跟在介身边更安全的了,重要的是以介的所具备的力量以及身份地位,已经足以无视一切偏见。
不管是食尸鬼还是人类,对他来说都像是手中的玩具一样,完全不用像芳村功善那样顾前顾尾,身不由已。
只要他不在乎,世界上就没有人会在乎。
“那么、就这样吧。”
高槻泉殷着笑容冲多多施了一礼,重新将兜帽带好,迎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和介消失在雨中。
目睹着二人的背影最终消失,多多良有些仿徨的看了看天空,感觉心中突然间变得轻松无比。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古朴的盒子,从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标有各个地名的图纸,笑容一展飞快的返回会议室。
“接下来去哪?不回流岛去看看吗?”路上,介轻声问。
“没必要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你是指曾经住过的那栋小楼吗?我已经送人了啊。”
高槻泉没好气道:“那是你家,我要回我家。”
“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我初一来就住在那种地方,我都想不起在哪。”
“那你说去哪?要不、带我去拜见一下几位师母?”高槻泉调侃。
介讪笑:“都是些小鬼,你和她们没有共同话题的,我看还是不要去看了。”
高槻泉惊讶道:“你居然没有遮掩,难道你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家里那个女人?”
介瞪了她一眼:“我遮掩你就会帮我隐瞒?”
“当然不会,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可就是为了帮枫调查这件事。”
“哦、什么时候..........你和师母的关系变得如此好了。”
高槻泉撇撇嘴:“只是利益交换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用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心血威胁我,火影夫人啊,这么大的名头我怎么反抗。”
介目光一动道:“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向我投诚,让我撑你?”
高槻泉不屑:“你撑得住吗?那女人要对付我,你估计高兴都来不及吧,或许还会在背后高兴的拍拍手,期待着我所受的屈辱,能为她带来多少愉悦。”
“原来我这个老师在你眼中根本没有公平可言啊!那你打算怎么做?将这两天得到的消息传回村子,让枫和我决裂?你左右摇摆从中获取好处?”
高槻泉笑了笑:“不、墙头草不可取,相比这个我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介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一些好处。”
高槻泉气笑道:“我这个弟子当的还真是够可怜的啊,想从老师手中获得一些帮助,还得用身体来报答。”
介心中一动,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变态。”
“就是那个意思。”高槻泉双眼完成个月牙,目光闪过一抹狡黠:“你也一定有幻想过吧,将自己的弟子抱上床,肆意的玩弄,现在机会来了,不试试吗?”
“也、难道你..........。”介不自禁的瞪大眼,脸上浮现一抹惊色。
高槻泉有些羞愤低下头,抓住他的手一把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这种事,我们刚才已经在多多良面前说过了。
何况、你不是要我选择吗?这个选择怎么样?
既能获得一个任劳任怨,能带给你愉悦的女孩,还能在妻子面前保留你的尊严,你所付出的,不过是面对肆意妄为时,小小的一部分宽容。”
说话的同时,高槻泉轻轻将脑袋靠入介的怀中,以遮掩弥漫道耳根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