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知识和一股莫名的力量疯狂涌入杀生丸体内,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才拧了拧僵硬的脑袋,回过神来。
这算什么?父亲的关怀?
独自在牢房中静默了许久,杀生丸缓缓抬起脚步,迅速离去。
离开冥月崖以后,介迅速返回希望城,无声无息的将神树移到冥月崖下的山涧中。
希望城就这么大点地方,神树又是他亲手植下的,即便移植又怎么可能避开他这个当事人的耳目。
其实在神树冒芽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异常,只是考虑到没有地方移植,所以才没有擅自出手。
现在刚好西国叛乱,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操控一部分人手驻守冥月崖,坐等神树结果。
即便中途发生什么变故,亦或者铃月再次发现了神树,他也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将所有事推给其他人。
至于擅自移植神树那个家伙,他非但不打算感谢对方,还准备狠狠的惩处一番。
毕竟神树是铃月亲手焚烧的,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不用想也知道他违背了铃月的命令。
这种事绝不可取,他现在能做出这种事,等将来铃月遇到危险的话,就能毫不犹豫的出卖铃月。
介虽然不指望他们能誓死效忠铃月,但也绝不允许有人吃里爬外。
其实介一开始是抱着万一新发芽的神树被铃月发现,就推那家伙出去顶缸的,只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城里人都没发现异常。
现在刚好方便他转移,还为他节省了几十年的成长周期。
咦!这是............那个村庄?
朦朦胧胧中,一股信念从远方传达了过来,介心中一动,在大殿门口停下了脚步。
刚才一瞬间他看到了许许多多向他祈福的面孔,结合这股信念的来源,介瞬间就想起那个曾经被他拯救过的小村庄。
略一思索,介转身朝偏殿走去,这些人的祈求对他来说只是挥挥手的事,但信念莫名其妙的就传了过来,实在让人有些惊讶,这就好比是能随时随地能敲你的门一样。
虽然介有办法隔断,但他还是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他当初可是没有在神像上留有任何气息。
这要反过来想,就是雷达啊,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跨越世界。
但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就能用这种方式为辉夜建立神祠,直接找到辉夜所在的世界?
一想到有机会开发跨世界追踪导弹,介心中一颤,脚步又快了几分。
“好久不见,雪子小姐。”
“诶,是月见先生?”
雪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惊讶的抬起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惊喜。
“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所有就没来得及看看你,看样子你还过的不错。”
事情太多?结果一忙就忙了几十年?
雪子心中幽怨撇了撇嘴,面上殷笑:“托月见先生的福,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真的吗?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谁要你从事这种工作的的?”介面带狐疑的指了指堆在角落里的织布,有些不高兴道。
“不........没有人让我做,是我,我想为大家做点什么,所以.........欸!”
说着说着,雪子痛呼一声,下意识的将线团打翻,捂着手指头表情有些委屈。
咦、这是刚从事这种工作吗?要不然为什么如此笨拙。
她来希望城起码好几十年了吧,如果有着几十年的工作经验,依旧犯这种小错的话,那套路实在有些老套了吧?
介怪异之色一闪而过,顿了顿,果断伸出手,一把抓住雪子的小手,放在手中轻轻揉搓了起来。
诶!雪子再次惊呼了声,脸色唰的通红,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手掌。
不过还没等她用力,介便迅速伸出臂膀,顺带着连她也一把揽入怀中:“雪子小姐,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是不会拒绝的。”
“那个..........月见先生,你..........你别这样,你是有家室的人.........万一被人看到..........。”
雪子红着脸,拉耸着脑袋,小声的说,手掌抵在介的胸口上,意图将他推开,只是动作有些轻微。
她是个很正经的女孩,虽然不知道介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插足别人婚姻什么的,她这个享受诸多供奉的神明,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可真要她直言直语的拒绝介,她又觉的太过难为情。
毕竟是介带她们师徒来的这里,还在城中给她建肆立碑享受供奉,她这条命都可以说是介给的。
正直善良,道德观念极深的雪子,在介这个大恩人面前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更何况拒绝。
“在这种时候,雪子小姐首先关心的居然是我这个有妇之夫,实在太令人感动了。
要知道你可是纯洁善良的神明啊,万一被人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供奉会大幅度消减吧。”
“我..........我一直都在月见先生的庇护下,所以...........。”
“别说了,手指还疼吗,让我来帮你看看。”
介打断她的话,一缕暖洋洋的力量没入雪子的体内,接着没等雪子细细体会,介便将她双手紧缚在怀中,一手她的揽着腰,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低头就要吻上去。
雪子瞳孔一缩,手中的力量顿时变大了起来,挣扎的力度也愈来愈烈。
不过面对介这无以比拟的力量,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显得极为微弱。
感受着一动不动犹如钢铁般环在腰间的手臂,再回想起介曾经带她们离开的那一幕,雪子眼眶一红,认命似的闭上双眼不再挣扎了。
眼看红唇近在眼前,介略一犹豫,放开雪子,轻轻扶她坐了下来。
雪子疑惑睁开眼,看着面色淡然的介,嘴角微微一弯,心中长呼了口气,暗想,他终究还是有风度的。
可就在她这种想法升起没多久,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花园外传来。
雪子脸色一怔,再抬头看介,脑海瞬间清明,接着心中又升起一抹委屈,原来并不是风度作祟,是感受到人来了啊。
“是你!你终于敢出现在我面前了。”
来人刚进入花园,先是微微一愣,接着面色一黑,惊怒的大喊。
介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一缕缕杀意将她环绕,声音冰冷:“没脑子的家伙,忘记曾经的教训了吗?”
听到这话,看着介冰冷的目光,感受着无处不在的熟悉感,舞子顿时浑身发冷,不自禁的回想起从眉心穿过的白光,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红白浆状物质和那入坠入深渊般的黑暗与失重。
只是一瞬间,她便脸色惨白,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惧的瘫倒在地上。
介笑了笑,给意图阻拦的他雪子打了个眼色,快步来到舞面前,抚着她雪白的双腿,语气轻佻:“你看、明明害怕的连走都站不稳了,却还要强撑着无所谓的勇气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大家和平相处不好吗?非要凑上来找死。”
这熟悉的一幕再次令舞回想起了当初在村庄发生的那些事,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往后挪了挪,眼中的惊惧更盛:“你.........你想干什么,铃月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