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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泽联盟的星船全力开往五蕴界,然南江王已经掌握了五蕴界的世界之力,强行关闭了界门。
界门犹如异空间的通道,它一旦关闭,即使外人能看见这一星界悬浮在虚空中,也无法进入。
于是,包括澄阳在内的五位联盟尊者,联手撕开了一条空间裂缝。
裂缝那端传来的宏伟力量叫众人心头紧攥——他已开始成帝升天朝了!
五蕴界内
南江王高立于九重祭坛上,他褪去了诸侯王穿戴的冕服和九旒平天冠,换上帝君的十二章服十二旒冕,身前是南江气运.功德.愿力三大国器。
他洪声念咒,三大国器中的气运.功德.愿力倾泻而出,交织在一起的玄妙彩光将五蕴界包围了起来。
而九重祭台的下方,立着南江众臣和妊家.吴天门等选择归附的强者。对他们来说,从龙飞升那瞬得到的天地反馈,是稀世罕见的机遇,如能抓住,道途将更平坦!
他们一同念诵着祭文,将自身的气运.功德.愿力借给南江王成事。
但还不够。
南江王之声越来越大,传出了五蕴界,勾动直辖星界上的三器,和其他星界上的南江传教地,无数气运.功德.愿力汇向五蕴,成为他手中的力量。
他又以气运.功德.信仰这些后天世界之力,勾动天地元气.自然异象等先天世界之力,二者合流,整个五蕴界仿佛掌握在了他手中。
无边的世界之力托起了九重祭坛在内的方圆十万里,缓缓升向天空,天地间奏响道音,祥云仙雾缭绕,亿万道霞光铺出一条升天路,直通苍穹。
并不是挖走了这十万里,而是这方土地被世界之力养出了灵性,如肉身和灵魂分离一般,“灵魂”在世界之力的依托下,承载着南江王和众修士,飞上了天。
这个飞天过程,对他们似脱胎换骨,世界之力中的道理法则直白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比星空还瑰丽,顿悟者数不胜数。
南江王获益最大,他沉浸在世界之力展示的道理法则中,境界.道行层层突破,法身愈趋完善,别人最快要近万年才能修圆满的灵鉴之境,转眼就被他走过了大半。
也是此时,长泽联盟的五大返虚来了!
南江王心念一动,以气运.功德.信仰勾动一界之力朝他们扑杀过去,似一下便要将他们抹灭!
这是准圣也未必能阻挡的力量!
“道友!”真远尊者惊慌地呼着澄阳尊者的名号,在这个特殊时刻,南江王相当于是第二天道意志,能用一界之力把他们毁灭。
澄阳尊者能被请来,自然是因为他有应付这种情况的能力。
他祭出一柄剑,此剑握柄漆黑,剑格是鬼头,口中咬着一片寒光湛湛的剑刃。
南江王不知那是何物,但给自己的惊悸一点不作假,果然在下一瞬,此人一剑阻挡了世界之力,飞快朝自己推进。
他不能停下飞升,只能分出更多世界之力去阻止他,同时喝道,“鹿弥尊者.挚傲尊者!”
南江的两位尊者恼恨不已,大怨这些人挡了自己的机缘,可眼下也没办法,只能飞出九重祭坛,迎上澄阳五人。
在世界之力的帮助下,两位尊者如虎添翼,将五人狠狠缠住了。
澄阳手中那把剑,名斩天,可断世界之力,也是叫无数王侯帝君忌惮的先天圣宝。
他偶得此宝,便再未惧过王侯帝君,今日亦是如此。
一口鲜血喷上剑刃,先天圣宝的威力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充斥这一界的世界之力如海潮两分,空出一道直通祭坛。
他又一剑下去,祭坛大震,缓缓往下落!
南江王怒红了眼,天地亦色变,众臣哪里待得住,并那百万将士朝澄阳杀去。
“给我起!”三大国器震动不休,延绵的世界之力越来越浓缩,舍弃了部分土地,托着连同祭坛在内的方圆五万里,迅速飞升。
澄阳尊者眼见那一片地,即将形成独立一域,果决掷出斩天,恢弘剑光切过它,两万里地碎成了一片,扑簌簌往下掉。
南江王不管其他,怒声大吼,死死稳住剩下的灵地,大运世界之力,拖曳着它升空,等到达某个高度,他心力憔悴,他聚起的世界之力,不足以将灵地托举到星界之上,唯有停留在这半空了。
他诵咒,借世界之力,将灵地固定在了空中,化为一方帝域。
天朝始成,世界之力或归于界中,或还于其他星界三器,或反哺众修士,或涌入帝域,三刻后,尘埃落定。
澄阳一看,握剑而退,“撤!”
回到星船上,和光王有几分迫不及待地问,“里面情况如何,适合强攻吗?”
澄阳尊者道,“宁鹤已建帝域,起天朝之基,当为帝君,但也只是一小帝,不足为惧。”
“怎么说?”
“他的帝域仅三万里,且中途被我们一打扰,他的大部分臣属都没沾上飞升的光,没有大规模晋级。”他收起剑,“你们可以强攻进去,也可以趁他境界不稳,不便脱身,去割据他在风云界的疆域,本尊任务已成,这便告辞了。”
说罢,他就洒然离去了。
澄阳尊者是路斐以广平天朝之名,携重礼请下来的人物,这礼也只够他出三剑。
路斐恭送了他,然后跟和光王道,“这也算是事成了,协议生效,吴曲王都,我们重新收下了,告辞。”
他带着公孙芒返回吴曲的星船上,神色丝毫不见轻松,“吴曲在此前的大战中,实力大受损失,趁着南江和长泽大战,快去将王都捡回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收复一些被南江吞去的疆域。”
公孙芒懵懵懂懂,“不会是,故意让宁鹤王成一小帝的吧?”
“哈哈哈。”路斐笑道,“算你开窍了一回,南江要是彻底落败了,不就剩长泽独大了吗。”
“那吴曲接下来该怎么办?”
“长泽打南江,我们就在后天捡肉渣吃,唯有一个隐患......”路斐俊秀的面容稍沉,步子也停下来,凝视着这一好似不知愁滋味的明朗公子,“记得我们最初提出的条件吧,吴曲必须有君王主持。”
“记得,怎么又说起它了。”
路斐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在这儿跟自己扯皮,但他想,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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