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界来说，此时林素，赫卡蒂和阿比盖尔所在的这个露天训练场是一处完全封闭的空间，监控摄像和监听都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是林素要求中的一部分，他不会认可除了阿比盖尔之外的人偷听到训练室里他们三个人的交流。
至于交流结束之后阿比盖尔愿意告诉谁，那是她自己的自由，林素管不着。
跟阿比盖尔一样，林素虽然愿意跟她交流【气】的事情，可也不打算托盘而出，最好只流于表面，但他也做好了流出部分核心机密的准备。
【气】是天机星的机密财产，理应不该从林素这里泄密，不过他这番作为其实有天机星的一部分授意在里面。
天机星对【气】的垄断已经超过了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只有从气宗里出来的学徒知晓【气】的真相和学习方法，外人几乎是一窍不通。
这种秘术可以瞒多久最好就瞒多久，这样天机星的优势就会越大。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妖魔的威胁越来越大，别看林素和赫卡蒂还有心情四处旅游，事实上在他们的旅游途中不止一次碰见过危险的妖魔，连B级妖魔都遇到过两次，他们出现的频率明显比半年前更多了，也更常见化了。
虽说世界上的以太能力者水平同样在飞快提升，但恐怕也敌不过不断提高降临频率的妖魔，人类文明也许有一天会被妖魔给拖垮。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类也许才会真正完成统一，为共同的命运毫无保留的分享知识。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种极端情况，天机星当然不会同意将【气】泄露出去。
不过碍于妖魔的出现，加上其实已经有一些出自气宗的学徒因种种原因泄露出了部分机密，说实话【气】的秘密天机星能否守到下一个二十年都是难说的事情。
但假如利用【气】现在的珍惜地位，拿出部分知识来换取其他同等重要的知识，对天机星来说也不亏。
自古以来，互相交流总是进步的最快方式，知识是可以传播的。
【气】现阶段不可以真正普及出去，也不可以泄露给外国人，但拿出部分核心去交换别人已经成熟的技术，是可以的。
天机星的领导对林素这么说过。
坦白讲，现在【气】的研究进度缓慢，也有天机星不愿意将【气】公开出来的原因。
集思广益，总会比姚笛和李清洲两个人，还有气宗前后那寥寥几千名学徒自己窝在房间里思考要好得多。
这个世界上许多技术就是从开源开始，逐渐走向复杂和伟大的。
而且天机星在【气】的研究上已经领先了世界二十年，就算外界有人学会了【气】，想要超越天机星的二十年肯定没那么容易，这才是天机星真正的底气。
他们不担心有人用【气】的部分核心知识复原出【气】的全貌，如果有这种天才，那说明他比气宗里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气】的研究和发展，那对天机星来说或许是坏事，但对人类来说是好事。
现在其实不只是天机星，黎明社，雄狮团，阴阳寮等等，大家都是矛盾的。
如今出现了妖魔这个共同的敌人，理应团结一致来守护住他们的文明。
但是要让他们真的互相分享机密知识，恐怕没几个人愿意。
人心复杂，想赢又舍不得孩子，这就是天机星等组织纠结的原因。
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如果大家愿意抛开成见分享知识，全体以太能力者的平均实力起码能拉高三成以上，无论是对付妖魔还是衔尾蛇都更有底气了一些。
但这也意味着大家伙都没有了秘密，可成年人需要有秘密，否则谁能睡好觉。
天机星愿意让出权限，给林素传授【气】部分核心机密，已经是相当大度了，不如说，如果不是林素这个级别的人开口，他们多半是不会同意的。
林素就没有想太多了，他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提升自己，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家，在那之前守护好身边重视的事物。
反正阿比盖尔也愿意把自己最核心的机密让出来交流，【气】的事情自然也可以透露一些，他们这两个如今已经站在以太能力者顶点位置的强者，根本没那么多弯弯绕，想分享就分享，只要对双方都有利，那又有何不可，大家都可以获得进步，大家也都有自信就算你获得了我的知识也无法在我的领域打败我，那就可以了。
而且林素其实还藏了一个心思，他这次来跟阿比盖尔切磋交流，身边可还带着个赫卡蒂呢。
赫卡蒂是个法师，阿比盖尔也是法师，他们两个女性之间的交流可能会比林素更加高效，进步更大也说不定。
当然，这里的进步单指赫卡蒂，阿比盖尔不知道要比现在的赫卡蒂高到哪里去了，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法师，跟大魔女和学徒的差距差不多。
不过赫卡蒂的上限很高，她有分身能力，只要肯多学肯进步，一个人进步带动其他分身一同进步，未来不可限量。
至于阿比盖尔分享出来的那个‘魔法’，林素不指望赫卡蒂能学会，只要她可以学到一点皮毛，或者说出现一点新的灵感，那就算不亏了。
他这次来黎明社交换学习，端的可是一只羊薅两次的想法，赫卡蒂应该不会让他失望的，在学习方面，她不会比林素怠惰。
毕竟，赫卡蒂的仇人可是衔尾蛇，在她的挚友被衔尾蛇组织手下的人杀死那天起，赫卡蒂就立誓与衔尾蛇不共戴天，可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经历了莫斯科那场暴乱之后她应该也会产生变强的心思，如果这还不肯好好学习，那林素都得看不起她。
但林素没有多余的经历放在赫卡蒂身上，他认真的看着阿比盖尔：“大魔女，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魔法吧——但是，别对我们使用。”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阿比盖尔从衣服里掏出了魔杖，对准不远处的一只哑铃。
“变形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