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心中存有无法忘记的感恩,只因脑里存有不可磨灭的记号,只因心底存有不可消散的你,只因眼内存有不可隐藏的爱。
只因如此,所以才选择让自己继续去走你曾经所走过的路。
只因为你,才选择让自己活成第二个你,成为第二个我。
如果有人在表达...
那混乱的想法...
将思念刻在流动的沙...
如果感情会挣扎...
没有说得那样儒雅...
虚假的面具斑驳落下...
镜子里的人说假话...
那违心的样子终究看清了吧...
留给自己选择...
装聋或者作哑...
... ...
我们的感情到这刚刚好...
不多也不少...
仅够回忆就好...
我应该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我们的距离到这刚刚好...
没办法再拥抱...
也没办法再相互嬉闹...
留下心中的遗憾...
就别再计较!
... ...
是否要逼人去表达...
褪去那厚重的甲...
亮出一身痛过的疤...
是否要一层层扣它...
让血再次流下...
好体会所谓的复杂...
如果离别太过嘶哑...
那就让彼此保持沉默吧...
故事要变得美好...
就必须说着谎话...
... ...
我们的牵挂到这刚刚好...
不至于那么招摇...
也不会那般煎熬...
我应该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
我们的思念到这刚刚好...
不会有压力...
也不至于将你忘掉...
有关心底的失落...
就不那么重要!
... ...
我们的故事到这刚刚好...
不留下令人痛苦的结尾...
也不留下让人唏嘘的开篇...
大可不必记下...
你对我的好...
我们的未来到这刚刚好...
不留有对美丽的期盼...
不留有对于现实的所求...
趁这样的结局...
还没到尽头...
也不是非得要锁住心中的那座城...
... ...
等到天暗了暗得刚刚好...
我难过的样子就没人能看到...
你别太在意...
我刻在身上的记号...
等到天亮了亮得刚刚好...
我拾起那散落一地嬉笑...
重整背包...
再流浪去天涯海角...
... ...
终究...
我变成了第二个你...
我正在努力地让自己变成第二个你,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我不会忘记你,我才敢保证,我不会忘记我和你的故事!
莉莉丝...
我所深爱的人...
我的...
母亲...
猛地睁开双眼,眼底尽是坚决!
“莉莉丝...”
这一刻,吉尔·威勒的眼底,已没有更多复杂的神色,有的便只是那份无比坚决的态度,以及视死如归的决心!
眼前的法阵,华光早已没有方才那般闪耀,可即便如此,依旧还是能够从现场的种种看出之前所发生的轨迹。
至于吉尔·威勒本人,则依旧是让自己保持着这个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不断地呢喃着来自深渊的语言,不断激发着眼前的这座威力无穷的法阵。
只因在她的心底,有一道谁人都不能去逾越的高墙,而自己身为墙下的守门之人,她对于自己的职责是几位清楚的,那便是,无论是谁,都不能私自擅闯万兽窟,更不能重新破坏万机神宫内部的封印,进而将那头好不容易才重新赶回深渊位面的疯子给放出来。
如若吉尔·威勒没能守住这第一道关,如若这道封印再度因为人为的刻意破坏而松动,如果零的母盒再度现世,那么对于她本人来讲,先驱者们的牺牲,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无论如何,谁人都不能擅闯这块儿禁地!
谁都不行!
此时,此刻,此洞窟,此场景...
当这些身体不断发生着变异的感染者齐聚于此,当这些被时间所遗忘至此的钟乳石吊挂半空,如此违和的一幕,竟在此时,竟在这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溶洞之中,是彼此相互的融为了一体,看似怪异,但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是彰显出这一份看似更为玄乎的另类美感。
只不过有一说一,相信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讲,单就只用欣赏那些光怪琉璃的钟乳石便可,至于那些行为扭曲,就好似在不断抽搐的变异者,还是算了吧,还是让其保持好绝对安全的距离,便好!
毕竟这些被致命的孢子所感染的人,当真令人感到头皮发麻,尤其在这些完全丧失了人性的怪物在对邱伊等人的杀戮中,那血淋淋的一幕,直到此刻都不能完全忘却,那充满了极致血腥与暴力的画面,当真足以去影响一个人的正常认知,而对于那些有幸活下来的人来讲,这样的恐怖画面,更是能够成为其余生之中的噩梦之源。
只不过令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何这些没有人性的怪物,此刻竟会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天地内,是一层又一层地围绕在此,就好似这些被寄生孢子给侵袭了大脑的感染者,也懂得这份世间的美景一般。
而长大成人的吉尔·威勒,就独自身处于中心之地,不曾闪躲,只因在她的表情上,竟看不出任何的担忧和害怕。
“禁忌的知识是用来守护这个世界,而绝非是用以造成更多的杀戮,这份隐埋于血液之中的诅咒,亦是成为帮助主人去捍卫和平的手段...”
待一抹淡淡的紫色是涌现于吉尔·威勒的眼底,她是缓缓地向着前方探出右手,待自己的指尖是碰触到了眼前的这处法阵,又一阵紫色华光,是再度从法阵的中心四散开来,无数道光束,就宛若飞逝的流星一般,是于这小小的天地内肆意流窜,直至每一束光束,都能稳稳地隐没于每一位感染者的眉间,然后于瞬间隐没不见。
感染者、狂袭者、盲者、狂徒、巨无霸...
可以说,这样的光束,没能漏过一个感染者,每一个感染者,都被这股淡淡的紫色光束所隐没,直到法阵彻底失去光泽,直到感染者们的瞳孔变为了统一的淡紫色眼眸。
可以说不管是到达了第几阶段的感染,这些感染者就如同忠心的护卫一样,是将吉尔·威勒给护得极为周全,相信以这般的护卫水平,任何胆敢对她起了什么歹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要知道,这人一旦被这种寄生孢子所感染,那么其体内寄生孢子的感染速度,当真是快的离奇,而一旦宿主的大脑被这些寄生孢子所摧毁了,那么对于这些感染者来讲,接下来的行为,就当真是不再受控了。
再别说那些被感染者所二度感染的人类了,邱伊就曾亲眼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被狂袭者所袭击致死之后,从尸体到感染体的转变,只需要十三个呼吸的时间,待这十三息之后,一个新的感染体便会应运而生。
可现在,这些本应不受控制的感染者,这些本应遵循本能的感染体,竟能如此遵循守序,不管处于几级感染,不管是狂徒还是巨无霸,此时都显得是那般的听话,它们就这般守护着吉尔·威勒,就如同最为忠心的护卫一样。
“伟大的艾尔维娜啊,您的仆人真诚地恳求您,将这希望的火种降临于世吧,黑暗正在不断地侵袭着这个世界,从表面至深层,深渊正在不断地撕扯着那些遗留在世界上的创口,从一处至无数,伟大的神啊,您的仆人感到迷茫,感到困惑,感到恐惧...”
缓缓地站起身来,缓缓地转过身去,缓缓地抬起头来,缓缓地凝视着眼前的这面破裂不堪的巨大石门,那份思绪,那份回忆,那份每日都在折磨吉尔·威勒的思潮,就这么缓缓地涌现,而后缓缓地侵蚀着她的意识。
而她就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嘴中不断地轻声诉说,就好似在轻声地将自己心中的话,在慢慢地讲给她心底的那个人听。
“莉莉丝...”
直到这份思念再也藏掖不住,吉尔·威勒不免轻声问道自己:
“你觉得我如今的行为,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这扇古老的石门,细细地回忆着曾经爆发在这里的故事,吉尔·威勒继续呢喃:
“当年大家为了将这里的封印加固,是为之付出了太多太多,没人希望这处的封印再次松动,就如同没人希望那份藏于深渊之下的噩梦再度清醒一样,可是现在,这帮龙寰人竟然敢为了一己之私而欲要将帕尔修拉的封印破坏掉,莉莉丝,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古老的痕迹,就这么顺着手指的位置所传递于心底,往事的回忆,就这么顺着自己的血脉而隐没于脑中,吉尔·威勒不断地呢喃,不断地回忆,不断地让自己的思绪开始飞向遥远的曾经。
“你是否会和我一样,选择坚守自己的本心呢?为了这个好不容易才拼回来的安稳,眼前的杀戮已不会显得那般罪恶,即便会因此而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也绝不能允许发生的故事再度上演,莉莉丝,你是否也会和我想得一样呢?”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好似能将心底的那份压力,也给一并呼出来似的。
而与此同时,在这万兽窟之外,在这玉林群山之中,在这群方才遭受到吉尔·威勒反击的东方文明的营地内...
邱伊和刘岚的思想碰撞,是愈发地激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