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给我做了手脚?!”
国师眼睛通红,纤细的手指直指顾梦灵,眼镜里面的仇恨都快要冲破天际。
顾梦灵发现了他眼睛里面的仇恨,有几分的无奈。
谁叫他蠢呢?这怎么能够怪她,他只不过是有点恶趣味,喜欢玩弄人罢了。
他派人去王府监视时,顾梦灵其实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就知道魏闽那儿迟旱会暴露,她干脆不打算换地方,所以将计就计,把煞罗草挪了地方。
国师真的以为胜券在握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再继续去查看到底是不是的。
他立刻就连夜吩咐了人去把那个东西给偷过来,不管用任何办法。
他手底下的人确实很聪明。
不过,他盗走的是普通草药。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国师不信,他费尽千辛万苦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废物?!
他不断尝试,结果发现怎么都没有用,无果,逐渐魔狂,身上的气息越来越不对劲了。
他竟然开始走火入魔!
国师依旧不肯信,觉得一定是他们欺骗了自己。
一时气急,看到了躺在床上面安详睡着的皇帝,他直接扑了过去,要杀皇帝。
出手时,床楊上躺着的人却突然一下子醒了。
瞬间起来还击,国师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变故,受伤吐血,直接倒在地上。
“怎么可能?!”
国师捂着自己疼痛的胸口。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皇上睁开了眼睛。
老顽童魏闽从床上跳下来,撕了易容的面皮,吐槽道:“哎呀,躺在床上太难受了!”
国师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看眼前的一切,难以相信功亏一篑。
他的眼神空洞。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梦灵告知他,“皇帝刚称病时,我们就发现是被人下了灵术,早怀疑了你,前几日担心你会突然动手,所以早就把皇帝安置到安全的地方,煞罗草也已经用在皇帝身上,破了你的术法。”
“咳咳…”
门外,皇帝正被两名宫女小心搀扶着。
虽然还有一些虚弱,但是脸色比前几日已好了不少。
国师一眼便看出,皇帝必是服下了煞罗草。
“国师,你这是在做什么?”皇帝面色凝重,眼前的国师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完全不同,反而是满脸仇恨地望着他,让他心底也是有一些害怕。
“不!我不相信!”此时的国师两眼通红,自己谋划了如此之久,付出了如此之多,怎能付诸东流?
越想心中的愤懑也更加旺盛,国师眼里早已充斥着愤怒,两手微微抬起,似要发动灵力。
深感不妙,顾梦灵立即冲到皇帝面前,两手张开,护着皇帝,眼神坚毅。
众人都等待着这场作战,国师脸上开始泛起不寻常的红,青筋暴起,皇帝着实被他愤恨的眼神惊到了。连连退了好几步。
下一秒,国师却是施展灵力,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拍,当众自杀。
“轰”地一声倒下,国师在地上抽搐着,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但仍是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皇帝,抽搐了好一阵才没有动弹。
国师的死状可谓是极其惨烈,纵使一向淡定自若的顾梦灵,也被此情此景惊动,眉头紧紧皱着。
众人见国师当真是再也不动弹了,才收回了作战状态,魏闽迅速施展灵力处理国师的尸体。
此时殿内一片狼藉,最搞不懂现状的皇帝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问道,他实在是不明白,一向忠心耿耿的国师怎是如此模样。
顾梦灵协同着刚刚那两位宫女搀扶着皇帝坐下,轻声解释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国师乃前朝皇子,谋权篡位的心思早就有了,此次您被人下药,也是他蓄谋已久。”
此番话对于一直较为相信国师的皇帝确实是惊天大雷,不可置信地,皇帝转过头看了看夜天孤,夜天孤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顾梦灵说的话,皇帝这才相信。
“是朕失策啊,竟胡乱相信臣子,才落的如此下场。”回过头,地上国师的尸体已被魏闽处理,皇帝又是摇了摇头,轻叹。
此次事件确实可谓是当今皇朝第一大谋反案了,皇帝被惊吓到也不足为奇了,“是这国师诡计多端又贪得无厌罢了,皇上不必自责。”夜天孤安慰道。
看着夜天孤身下的轮椅,皇帝深知,此次若是没有夜天孤和顾梦灵的帮助,恐怕他早已是命赴黄泉了,这天下也必定被国师搅得昏天暗地。
想到这,皇帝开始对这残废的寒王心生些许敬佩,懊恼自己之前怎么不懂得重视寒王。
事已至此,顾梦灵和夜天孤嘱托皇帝多加休息后,便离开了。
国师的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顾梦灵心心念念着魏闽,因为那什么的事情,魏闽可是帮了不少忙,连自家房子都给烧了,这得好好感谢感谢才行啊。
二话不说,顾梦灵提着好几瓶好酒便往魏闽家中赶,来到后,眼前仍然是一片废墟的模样,可魏闽倒是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此时的魏闽坐在自家院子里,虽说背后就是不成样子的塌房,但是身前倒是放上了不少名贵好酒,够魏闽喝上好一阵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魏老头,你从哪里偷来这么多好酒啊?”顾梦灵打趣道,定睛一看,这酒上的标记明显就是宫中的,顾梦灵心中了然。
“魏老头啊魏老头,昨日让你到宫中易容,怎么,这么快就拿了宫中如此多好酒,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拿的?”
听到这,魏闽似是不服气般,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当真是被冤枉似的。
“哎哎哎,你这丫头,你可不要在这里冤枉我,这可是皇帝亲自赏赐给我的,是我应得的咧!”魏闽抑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般名贵好酒,可是够他喝上好一阵子了。
魏闽嘚瑟的样子让顾梦灵忍俊不禁,倒是没有怪罪魏闽的意思,不过确实是有些疑惑了:“怎么?何为应得?皇帝有这个功夫给你送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