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射箭,除了姜同窗还有谁要上场?”领头人明彦站了出来问道太学众人。
因为赢得了第一场拔河比赛拔得头筹,此时的太学馆学子各个兴奋,听到明彦这么问,立刻跃跃欲试。
“明彦,我我我!”庞然在其中是最为高声活跃的一个。 明彦看向庞然,庞然立刻道,“明彦你是知道我的,我的箭术虽然比不上沈开这样的绝顶高手,但是那也算是不错的,没回都是得甲等的。”
明彦点点头,“确实,算你一个,如今也还差一个。”
众人突然沉默地看向明彦,李程洵觉得稀奇,问道旁边的庞然,“这是何故?”
庞然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山风兄,你是不知道我们当中这箭术最好的就是明彦兄了,他每次都能拔得前三,这已经着实厉害了。”
李程洵挺好也鼓起掌看着明彦。 “好吧,第三个是我。”明彦看着众人这么明显的眼神,缓缓道。
这里刚选好,外面便想起了打鼓。
“第二场——箭术,请个学院的比赛的学子进场。”
庞然率先站了起来松散筋骨,“走吧,该我们出发了。”
“勉励之!勉励之!……”场下的人在加油助威,李程洵随着明彦庞然二人进入了靶场。路上遇上了不少熟人。 算学馆的沈开和张若冰、四门馆的君琪。
李程洵本来想跟沈开和张若冰打招呼的,一想到之前的乌龙,便也没了这般想法。
“射箭一项的第一轮比试,箭靶放置在百步之外不动,没人五只箭,最为出色的五位进入下一轮。现在,开始。”杨助教的声音不大,确实能够让整个场外的人听见。
比起拔河,这箭术比赛观赏性极佳。
这国子监祭酒与朝中各司都前来观赏,有些是来看看家中子弟,有些是来找找可期的良才、后生。 也因为这个缘故,场上不少人的学子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不得了。
“山风兄山风兄,你看到没有那个是礼部侍郎郭大人。”旁边的庞然拼命地使着眼神给李程洵递话,“他最是招贤纳士了,凡是被他看上的学子,无不飞黄腾达。”
李程洵问之特意看了一眼,确实长得一副忧国忧民的样。
“还有那个……”
李程洵注意到这远处观赏太子出做的人,突然一个年轻坐在总大臣前面的面孔吸引了他。 “他怎么来了?”李程洵疑惑道。
“山风兄,你在说谁?”庞然疑惑道。
李程洵摇头,“没什么就是脸有些熟,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哦~山风兄,你说那个坐在侍郎和祭酒前面的年轻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居然坐在各位大人的前面,这官职应该很大才对,按理说这朝廷百官之中有些名气的我都知道才对,这位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功名,这不对呀,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李程洵在一旁偷笑,心道,“这人可不再百官之列,却比百官高多了。”
“诶?难道是什么王孙贵族?也不对,这个年纪也不像样,这齐王孙刚进建康,不过也二十来岁了,不至于这般稚嫩。”
看着庞然摇头,李程洵脸上的笑容更是忍不住了。
“难道是这齐王孙就是长得如此模样,比实际小得多?”庞然看向李程洵。
李程洵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齐王孙,暗示并也不知道真假。
庞然吐吐舌头,然后小声地同李程洵窃窃私语。
“山风兄你知不知道,这齐王孙要来咱们这里念书。”
李程洵瞪大双眼,“真的假的?你莫不是拿我开玩笑?”
庞然赶紧摇头,“这就是再给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是。我大姑的小女儿的教养嬷嬷的儿子在齐王府跟前里当差,这消息绝对可靠。”
李程洵想着之前空箜告诉他关于这梁国公主和亲之事,这齐王孙和翊王世子两人可都在里面,这时候齐王孙跑到国子监此处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道他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想办法大小朝廷重臣和皇室宗亲关于他娶梁国公主的念想吧,此时不上下打点疏通关系,跑到这儿做什么呢?
难道另有所图?莫非也是要来这国子监打探些什么?
李程洵一下子觉得脑袋那是疼得厉害,这原本没什么,她弄清楚这国子监是不是有人可以安排学子的去留,查查有没有徇私舞弊的官员,将他们的党派交由姑母连根拔起以外便没有其他什么任务,这下可好,进来一个皇室宗亲,这淌水一下子浑了不老少。
“姜兄我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庞然挑起眉,一脸笑容的的道。
这是场外后方的杨助教喊了句,“姜学子,庞学子,你们来干什么?到你们呢!”
李程洵和庞然一看,果然这场内外只剩下他们二人还干杵着,没射出这第一箭,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俩。
李程洵立刻拉满弓,没过多瞄准,就是一眼一放,一瞬间就把箭射了出去,直中靶心。然后再度搭上第二箭,正要射,旁边的庞然刚射完第一箭还没转头便道,“听说清河郡王世子也要来。”
“什么?!”一激动,李程洵的箭便射了出去,虽然没有脱靶,但也离靶心远了一掌的距离。
李程洵看着远处的箭靶,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知后觉的庞然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立刻闭了嘴,再也不敢打扰李程洵射箭。
由于李程洵那一把的失误,堪堪第五险入下一轮。
明彦也注意到旁边的动静,看着李程洵以后面箭箭中红心进了下一轮,心才放下来。
得了第三的君琪却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故意过来耀武扬威。
“哎哎哎,姜世子这投壶厉害,在下也是甘拜下风,可是这射箭嘛……啧啧,恕在下不敢恭维。”
“你!山风兄是因为”旁边欲要为李程洵失误辩白的庞然被李程洵压下,看着李程洵对他摇了摇头。
君琪没有看到这恼羞成怒的李程洵,心里难免怒火,反正台上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便无所顾忌道,“这投壶总归是嬉戏玩闹,上不了大雅之堂,这箭术才是立国根本。姜世子这般只懂玩乐,真真是符合这建康第一的纨绔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