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白了一眼,那本来就是亲戚。
“赤峰将他们都安置好了吗?”李程洵问道。
“安置好了,他们同赤大妖好像是亲戚,小妖在远处偷偷看着,那个龙女抱着赤大妖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还有些随之而来的小妖,因为身上沾着妖气,是赤大妖去山门口外接的。” “若是赤峰那里却些什么你便帮他置办,至于银钱做账到时候我补给你。”
空箜拍拍胸脯,“一点小钱,就当是小妖孝敬爷您的。”
李程洵想了想赤峰的模样,“还是算我账上吧,要不然,赤峰一个就够你受的。”
“既然爷这么客气,小妖也就不见外了。”空箜笑得开心,又省了一笔银子。
李程洵倒也不在于这点银子,手里握着好几个肥沃的庄子和不错的铺面,那个便宜大侄儿还算不错,这些日子在他的打理下,已见成效,今年必定要赚个盆满钵满。 “这里面还住了一位梁国公主你可知道?”李程洵想起进门时那几个门外士兵交谈,试着问一下空箜,看他有什么了解没有。
“呃~”
李程洵看着空箜那副那是意味的眼神,立刻就知道这妖精脑子里肯定是在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立刻正声道,“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咳咳~别想歪了!”
看着李程洵这急忙解释的模样,空箜自内心的误会那是越来越深,“这南梁的公主,要说熟悉不是世子爷您嘛,当初你那窃玉偷香不成的事迹可是享誉整个建康啊,后面还有不少爆料,说您什么自打梁国公主进城的那天起便一见倾心,茶饭不思,整日的打听公主的消息,还当街拦过公主,更甚”
李程洵看着空箜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度问道:“说!” “他们说,这位梁国本来是想用这公主来和亲,目标正是您的表弟,如今的大陈皇帝,可是还没正式商量此事,您倾心公主的事便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娘娘直接搁置整个国事。
传言说,太后娘娘怕您同皇帝生出嫌隙,便不想让皇帝娶这位公主,娘娘之意,是找个宗室子弟娶了这位。
其实大臣们也有这个意思,毕竟娶了一国之公主之事关乎整个皇室正统血脉,而且梁国本来就一弹丸之地,居然觊觎帝后之位,他们怎可允许!
可是梁国肯定不干呀,这比预期的计划,可是偏离了不少。”
原身一个女子去窃玉偷香?打死李程洵也不信。不过,李程洵小声问道,“此时这梁国公主还在这驿馆,看样子婚事是还没有谈拢,不知道我姑姑介绍的是哪位宗室子弟?” 空箜摇着头,唉声叹气。
“这真不好办,先帝就小皇帝一只独苗,其余的全是清一水儿的公主,那就的从先帝的子侄亲王找吧。可是先帝那个辈分的兄弟是生的不少,可是各个也只是嫡出世子或是庶子,配一国之嫡公主,还是差了点。
不过,朝臣们就想了个办法,给看中的世子封王,但依着礼制又不能超过其父,只好居于郡王。不过这也是极大的殊荣了,很多宗室子弟就是在战场上熬个许多年也未见由此殊荣。”
“所以他们是看上谁呢?”李程洵问道。
“翊王世子李晟瑁,齐王玄孙陈述。” “翊王不是外姓王爷吗?怎么他的儿子也会入选其中?”想起那日在花船上的所见,李晟瑁应该同自己那位有婚约的宁远公主感情甚笃才对,怎么也会参选这个?
“虽然是异姓王,可是他母亲是皇室公主,父王又是唯一一位异姓王自然是选入其中。而且这宗室之中能合乎年纪的多半都有门当户对的婚约,那个不是一出生便精挑细选,哪里轮得着娶个烫手的异国公主。”
“这不还有一个?他怎么就没有婚约呢?”
看和空箜眉角上扬,李程洵知道这里面肯定又有好玩的事情。
“这个齐王的玄孙也是个建康城内有名的人物,一连克死了两门娃娃亲,这世家大族那倾力培养的女子也不得送进去糟蹋不成,这不耽搁了这就轮上了呗。”
“那些朝臣他们就不怕克死了公主?”李程洵问道。
“这八字虽有不合之说,但咱们这些也知道哪里有什么不合就克死之事,都是些以讹传讹罢了。”空箜道,“当时传的邪乎,小妖时常被上门的香客叨扰,自然也了解一二。倒不是那位齐王玄孙真的命硬克人,那期初第一门是指腹为婚,两方父母是世交,便有了这口头之约,也换过礼,不成想女方那位夫人宅中有姬妾不安分,当初生时便是难产,因为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人家甚少。
那女婴娇弱,在闺中娇呵着长大,虽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其实心肺劳损日久,小妖我也曾瞧过,是个短命之相。”
“还有一门呢?”
“那是齐王玄孙都念过十二了,这近些的人家这般大的闺女那个不是定过亲的,便找远远地找了西北陇右道一位武将世家的女儿,本来图的就是武将世家的姑娘身子骨好,没成想这刚交换完庚帖那姑娘便从马上摔下来,不日也没了。”
“……这还不是克妻?”
空箜笑着,“爷这话不好说,那庚帖是在小妖这儿合的,小妖看过了,那姑娘就是不结这门亲事也得从高处落下,断送了性命,跟那齐王玄孙还真没半点关系。”
“找你这么说他如今该多大呢?”
“虚岁十七,传言是貌若潘安,行止有度,是个很不错的贵公子。”
李程洵淡笑,“若是你此言不虚,梁国公主应该看上才是,有才有貌的,年纪也尚轻,还有个当齐王的老祖,那可是宗室里面的大枝。”
空箜摇摇头,眼睛亮着。
“爷,您猜猜这梁国打得什么主意?”
李程洵刚要猜,这空箜便嘴快地秃噜出来。
“这梁国公主想嫁安平王!哈哈哈~”
比起空箜那笑得兴奋,李程洵明显有所沉思。
“这陈冕我见过,虽长得一双桃花眼颇为俊逸,可是那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他儿子陈钰都快及冠了吧。而且他正妃这不还在吗,也没有这续弦一说,这一国公主也犯不着做个侧妃吧。而且这安平王妃膝下有嗣,还是世子,万万没有下堂一说,难道公主想要以权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