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小黄……”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爱就来,不爱莫张狂……”
耳畔传来十分劲爆的dj歌曲,迷迷糊糊中好似看见了十几个漂亮姑娘穿着包臀裙跳广场舞,大屁股跟河水似的激起涟漪,勾着手让他过去一块儿玩儿,乐的他张开怀抱就扑了过去。
不过他也明白这是听歌后的幻觉,这玩意儿越听越洗脑,差点儿让他以为自个儿是武则天,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嬉戏打闹声,交谈的内容狂放大胆,一个个的如狼似虎。
“怎么回事儿?核弹都丢脑袋上了我都没死?”
刘三千只觉头昏脑胀,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正围在里面洗衣机似的打转,上一秒还在抱着烛龙的大象腿,下一秒却不可思议的安然无恙,凭他那点小体格自然不可能拖住烛龙,幸好核弹来的足够及时,速度更是让烛龙没溜走。
但奇怪的是,他再也感受不到了老僵的存在,要不是知道那货的德行,还以为是老僵牺牲自己救了他。
“不会是跳槽上了其他人的身吧?”
这儿的人能用音响放歌就说明小日子过的还不错,悄咪咪的睁开眼,发现所处的位置是间木屋,可双手却被绳子绑住,自个儿也在柱子上待着。
外面几个女人刚巧走过,没猜错他应该是被人绑架了,知道这一点后他心情大好,只要没落在尸族手里就没大问题。
这样的绳子换作之前轻松就能崩断,但此刻的他却力气小的可怜,只能跟挠痒痒似的在柱子上蹭。
“哐!”
谁知蹭的正高兴,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几个剽悍的女人拖着大刀跟短矛,推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哭丧着脸的道:
“各位姐姐,我真的是路过而已啊,求你们就放过我吧!”
“老实点儿!”
其中一名女人呵斥道:“再踏马叫唤就把你煮了吃了,秀秀,给他把嘴堵上。”
“别别,我老实了,我自己绑自己!”
男人连忙自觉的靠到柱子上,刘三千在一旁一直没吱声,但名叫秀秀的姑娘却笑盈盈的凑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胸口:
“呦,身体挺结实的嘛,这么一会儿就醒了,模样也不错,比之前那几个强多了。”
“好什么呀,再观察观察,他一身全都是疤跟黑斑,说不定是有什么皮肤病!”
领头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而那被绑住的男人却脸色古怪的急忙道:“各位姐姐,我要是想上厕所怎么办,我觉着肚子好像有点儿闹腾……”
领头女人恶心的皱皱眉头:“你要是真拉出来就等死吧。”
“别介啊,我都快露头了……”
“关门!”
女人压根儿没理他,逃也似的走了出去,生怕闻到怪味儿。
等她们离开,刘三千才好笑道:“徐大炮,你小子怎么也到江城来了?”
“你是?”
徐大炮绞尽脑汁的回忆,却愣是没认出来,刘三千笑骂道:“你狗日的这才几个月,我你都不认识了,东山第二安置营,当初还是我带你进的城。”
“刘……刘三千!”
徐大炮万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连忙道:“你不是在云南死了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你踏马脑子瓦特了吧?”
刘三千没好气道:“我压根儿就没去过云南,你听谁说的我死了?”
“哦哦,那就好,这么说就是重名了。”
徐大炮松了口气,又是一头雾水的说:“你刚刚说什么?这儿哪是什么江城,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这里是廊台,河北省的地界。”
“我就眯了一眼,怎么整的跟穿越似的?”
“失忆挺正常,我刚刚都差点儿被她们爆头!”
徐大炮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老家东北的,原本我是打算回去的,但是路上被丧尸袭击,刚找没多少天的老婆也没了,好不容易逃到这儿来,又被一群娘们儿抓了起来。
兄弟,别说我没提醒你,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全是女人,这地方就是个寡妇村!抓咱俩来估计就是当寡妇乐的,咱俩得被她们活活榨干!”
“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都什么时候了,这群人还衣食无忧,我刚刚还闻到了肉香,我怀疑她们是在吃人肉!”
“你这话就是单纯扯犊子了。”
刘三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问道:“你应该听说过榕城被核弹平了吧,有没有听谁说过逃出来的人都往哪儿去了?还有烛龙到底死了没……”
“打住……”
徐大炮急忙打断了他,惊讶道:“哥们儿你这失忆有点儿夸张呐,这都多久前的事儿,都踏马快三年了啊!合着你这一眯眼睡了三年?”
“什么?!!”
刘三千脸色立刻白成了墙面,难以置信道:“你编故事起码也得编正常点儿,三年,你糊弄傻小子呢?”
“你不信可以问问外面女的,看我到底有没有忽悠你。”
徐大炮十分认真的道:“发射核弹那回大概是四月底吧,今儿个都已经是23年了九月份了,足足过去了两年零四个月!你们那会儿应该也在榕城安置营吧,当时王总要带咱们去,幸好我机灵没跟着,要不然指定被炸死。
至于烛龙……死没死倒是没人知道,不过从那回起就没出现过了,因为那枚核弹,咱们国家倒是成了最安全的一个,没有尸王往咱们这儿来,毕竟其他七个尸王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没空。”
“你让我先捋一捋……”
刘三千彻底傻了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如同他在数学课上趴着打了个盹儿,等醒来就已经放学了一般,徐大炮却愁眉苦脸的说:
“捋什么啊,我已经快扛不住了,兄弟,你有什么能把屎控制住,让它回到它该去的地方的方法吗?实在不行要是能帮我松绑我也勉强能接受。”
“这就不得不教你一招“控制便量法”了。”
“什么玩意儿,控制便量?”
徐大炮狐疑的看向他,刘三千笑道:“其实也简单,学过物理吧?正所谓摩擦能够生热,你试着在柱子上磨蹭,产生的热量能够将水分蒸干,到时候屎就成了干的,如果摩擦速度够快,说不定还能让屎汽化。”
“你自个儿寻思寻思你说的是人话吗?”
徐大炮脸都绿了,疼痛难忍的变了表情,刘三千却脸色大变,惊声道:“你踏马来真的?给我抗住,我想办法给你松绑!”
说着就一条腿往桌子上靠去,上面有一只缺了个口的陶碗,放在以往就是用来喂狗的,可最近使用过这碗的很可能是他。
“别,要是碎在地上外面人肯定能听见!”
徐大炮连忙低声提醒,刘三千却白了他一眼:“废话,你看我够得着吗?”接着两只脚配合着脱掉了鞋,接着又将鞋带解开,用左脚夹住带子,踢向了桌子底下。
“牛逼啊大哥,你这脚用的跟手一样,猴子都不敢这么玩儿!”
“你别说话,憋气都得给我憋着。”
刘三千沉了一口气,右脚吊着鞋,瞄准陶碗扔了过去,没想到还真就砸中,比国足还牛逼,陶碗立马落了下来,刚刚好卡在鞋里。
他连忙将鞋子拉了过来,一刻都不敢耽误,穿好鞋踩碎碗,音量还没他们说话大,紧接着把用脚夹着碎片递了过去,几分钟后徐大炮终于割破了绳子,帮他也松了绑。
“刘哥你稍微等一会儿,我找条破裤子换换……”
徐大炮仍是没坚持住,幸好这货裤子不够透气,否则味儿得充满整间屋子,刘三千将能用的东西搜了搜,搭了些杂物,掀开瓦片上了房顶。
“看见没,全都是娘们儿!”
徐大炮跟着爬了上来,周围全是山,附近还有条小溪,环境倒是清幽,而且丧尸稀少,只是空地上忙活的全是女人,几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也算不得男人。
“不会是把咱俩抓来当压寨夫人吧?”
刘三千纳闷道:“他们也是真不挑啊,你这样的居然也能看上……”
“这你就不懂了。”
徐大炮得意道:“我哥们儿都叫我牛子叔,在这方面我就没服过人,虽说长的确实是粗犷了点儿,但谁让咱有本钱啊,更何况咱这体格子,不比你壮?”
“我看你是不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牛外有牛。”
回过头来,刘三千努努嘴道:“不应该啊,这群女的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总不能孩子爹全死了吧?”
“谁知道呢……”
徐大炮小声道:“一般的聚集地都是女人比男人多的多,男人总得保护自个儿的女人吧,这儿的男人说不定都是为了老婆跟孩子才没的,再加上这儿地方偏僻,她们也出不去,久而久之就只剩下些寡妇了。
说实在的我倒想住在这儿,这儿活脱脱就是个大后宫啊,不过她们太暴力了,我多少有点儿怕扛不住……”
“看样子他们今天应该是有什么喜事。”
不少女人正在忙活着洗菜,“姐就是女王”也被人切了歌,一台柴油发电机“轰隆隆”的发动着,但徐大炮却道:
“还没看出来吗,结婚能不是大事儿吗,咱俩等会儿就成新郎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