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姐?”
也不知道董敏哪根筋搭错了,一会是姐,一会不是姐的,秦凡懒得理她,扭过头问静茵,今天是不是老外请她客,静茵点点头,又瞥了董敏一眼。秦凡知道现在的学生伙食费也就八十元,好一点的大概一百来块钱,到这消费一顿就会少了三分之一。
秦凡也搞不清有些经常来的学生是从哪弄到钱的,静茵仿佛知道他的疑惑,笑道:“只容许你们在外赚钱,就不知道我们也在外面打工啊。” 秦凡想想也是,这时坐在对面的董敏把碗一推,咕哝一声“我吃好了”便离身去找微微。
静茵看着董敏离去的背影,轻笑道:“这位姐姐好像喜欢上你了。”
秦凡皱着眉道:“别瞎讲,她是我姐。”
静茵看了看他,又扬起头看了看正和微微嘀咕的董敏,笑着问道:“你们之间肯定有故事。”
“搞得你像是个半仙。”秦凡讪笑道。没想到女神似的静茵也有一颗八卦的心。 “算了,回头我跟燕子说一声,这傻丫头怎么就迷上你了。”静茵自语道。
送走静茵,董敏讥讽道:“怎么不跟着去啊?”
“为啥要跟着?”秦凡装糊涂地回道。
“这么美得没天理的女孩,你们男的还不屁颠屁颠地。”董敏撇着嘴道。
“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秦凡笑道。 “哼,有色心没色胆。”董敏仍旧鄙视道。
秦凡无语地看着她,也许是好姐妹的失踪和工作上的不顺心,总要找个人发泄,很不幸找上了他。
秦凡并没有生气,每当被董敏惹得火起时,他总会想起女孩为他挡的那一棍,如果那是一颗子弹,秦凡也相信女孩仍旧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身前。
他不是个忘恩的人,对他好的女孩,他会万分的珍惜她。
“你怎么不说话了,啧啧,被我说中了吧。”董敏心里难受地说道。 秦凡轻轻揽过董敏的肩头,深情地对她说:“敏姐,没有哪位女孩能比你在我的心里更重要。”
董敏惊讶地抬起眼,望着秦凡清澈的眼眸,不知自己说什么好,秦凡也不再言语,拍拍她的背,便帮着微微她们收拾店里的卫生。等收拾好后,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走出店门,董敏仍旧不吭声地跟在秦凡的身后,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殷师傅怎么没走?”秦凡问道。
微微眨了眨眼睛回道:“噢,他和陆师傅晚上值班。”说着便追上前面的服务员,和女孩们悄悄地说着什么。
秦凡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她们和师傅面前已坏完了,师傅们多次私下嘀咕,只要女孩进了秦凡的房间,那他们晚上就没法睡了,还不如睡在店里。 来到小区宿舍,微微等几个丫头继续往楼上走,董敏却停住了脚步,立在秦凡的身后。
“你怎么不上去?”秦凡问道。
“我还有几句话问你。”董敏忸怩地说道。
楼道的灯光,映着董敏绯红了的脸,刚把门关好,董敏便从后搂住秦凡的腰,轻声问道:“我真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秦凡点点头:“我说的是真的,没有之一。”
董敏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婉晴呢?”提到婉晴,两人的心都有一阵绞痛,秦凡强忍着温和地说:“不一样的重......”
“不,我要你对待她样地待我。”董敏打断他的话说道。搂在腰腹的手臂愈发地用力,秦凡扭过身,两人四目相望,不知望了多长,也不知何时吻在了一起,跟不知在这寒冷的冬夜,两具火热的躯体却滚在了一处。
“敏姐,我们不能......”秦凡积起最后一丝理智和言语,被失去理智的董敏堵在口中。
当理智和羞耻回归时,董敏把头深深地埋在秦凡的怀里,伏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次日送走董敏回到店里时,微微只是异样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咕哝着:“你怎么对得起雪梅。”秦凡装着没听见,交待了几句,便回校上课去了。
没几日,董敏来电说:婉晴的男友回来了,被派出所传讯时,这家伙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在所里痛哭流涕,对于婉晴的失踪一口咬定他是不晓得的,至于他在这段时间消失,他辩解说是厂里派他到外地学习,再到厂里调查,确实是技术科科长委派的,本是最大嫌疑的人,最后却成了最令人同情的人。
董敏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的鬼话,因为她最清楚他和婉晴之间的矛盾,也最清楚他的为人。
电话里,董敏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他干的,即使警察放过他,她也要继续盯下去。秦凡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
诸多纷繁的八九年很快翻篇。
除了年底婉晴的消失给秦凡重重的一击外,其他的也在他的预想之内,只是和董敏关系的突破是他无法预料的。
如同往年,车间里又是非常忙碌,为佳胜生产贴牌酒的厂家再次下单,在去年的基础上翻了一倍,总共要求秦凡制作五万条条幅和一万条餐布的印制,此外,路牌的广告也绘制完毕,前前后后,佳胜已欠了他二十多万。
三个饭店的生意也在稳步的增长,截至年底,盈利已达二万多。对此秦凡觉得还行,毕竟不能跟后世相比,做一单就有百十万的收入。
佳胜和薛婷两人深深陷入苦恼中,主要是产量跟不上销量,只能仍旧由原来的厂家提供酒源。秦凡也劝他们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凡事都要稳步发展,又提议他们利用当地的特殊环境,发展生态洞藏,逐步把河口村打造成特色的酒庄。
雪梅和他之间,仿佛只剩下床上这点事,秦凡也渐渐感到吃不消,被开发的雪梅对于欢爱之事十分迷恋,往往和他在一起索求无度,直把自己弄得死去活来。
秦凡不知她是缺乏安全感,还是对他的爱恋深入到骨子里。直到有一天,她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半晌冒出一句:“你们男的,是不是都那么花心?”
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的秦凡,心虚地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事。”
雪梅犹豫一会,才期期艾艾地把她看到的事跟秦凡说了一遍;原来她在无意间,看到自己的父亲揽着一个妖艳的女孩,拐到巷内的小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