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璐匆匆地向保卫处走去,她也是在下午听到跟秦凡听得谣言一样,不由得对号入座,再加上自己家庭的变故,当时又羞又气又恨。
走到半路,穆晓岚拉住了她,急急地问道:“余老师,你这是去干吗?你是想惹一身腥吗?”
余璐奇怪地看着她,摸不着头脑道:“这事你我都清楚,去说明白了不就行了吗?” 穆晓岚看着这位出身书香家庭的余璐,对她的想法又好气又好笑,遂说道:“你听到的谣言里有没有你的名字?像这样的事别人躲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赶着上门,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是越解释越糊涂,也是越描越黑。”
余璐听得有些短路,疑惑地问道:“按你说的,那我们就不管了,可秦凡还在里面啊。”
穆晓岚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样的事,只要你稳住,我想秦凡那小混蛋自己能摆平,只是你可千万不能露面,你要是露了面,本来没有的事也能搞出事来,余老师,你听我的没错的;你是不知道有些人的心黑着呢!”
余璐心乱如麻地在原地徘徊着,一会儿觉得穆晓岚说的有道理,一会儿又觉得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不然的话这谣言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再者说自己正在争取学校的公派留学,如果因为这事黄了,那真是叫冤枉到家了。
穆晓岚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怎么这人就是不明白呢? 余璐越想越差:学校的公派名额就那么几个,是不是有人争这个名额而散布的谣言?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竟然能干出让人身败名裂的事。
微微的暖风吹过女人的秀发,余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谣言中只是说秦凡把女教师的肚子弄大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有一丝的关联,也就是昨晚自己对秦凡开的玩笑失态了;而且在座的都是学生,怎么可能有如此险恶之人,利用这事添油加醋造这个谣?
清醒过来的余璐谢了穆晓岚,两个女人在微风中闲聊了一会后,各自散去。
保卫处的办公室烟雾缭绕,何平和秦凡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老何,跟你说多少遍,这是谣言!谣言!怎么说你都不信呢?”秦凡无奈地说道。 “我信,可别人不信,马上教导处和学生会的人就要来了,你可要想好怎么说。”何平吐出一个烟圈道。
“行吧,不是说我把女老师的肚子搞大了吗?你们可以查查学校的年轻女教师有哪位肚子大的,查出来不就清楚了吗?”秦凡昏头昏脑地出主意道。
“呸!我看你平时是个机灵人,说这没脑子的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问你,学校几百个老师,除去男的和年老的女教师,再除去长得寒碜的,也有几十位年轻女老师,万一在她们其中有大肚子的,我看你怎么说。”何平讥笑道。
“我还能怎么说,肚子大的也不是我的种,我要是被屈打成招,那人家老公还不得跟我拼命。”秦凡好笑地回道,自己的老婆肚子还种大起来,这没来由地给他来个大肚子的女人,真它玛的可笑!
“别跟我浑,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谁?”何平没好气地提醒道。 秦凡想了想自己没得罪谁啊,谁它玛的乱说?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难道......是昨晚的事?
秦凡把昨晚的情形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那只是一个玩笑话,谁它玛的会当真?”
“祸从口出,你们觉得没什么,可话听在有些人的耳中,那就不一样了,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何平分析道,刚刚从秦凡的叙述中听到余璐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动;余老师的那位最近出了个丑事,会不会。想到这,何平摇了摇头,自觉自己的想法太荒谬。
秦凡倒是想起后世那位有名的“姥爷”,也是祸从口出,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可自己现在能和人比吗?要名声没名声,要地位没地位,也没有惹人眼红的栏目,最起码搞倒人要有所图才对啊。
去它玛的,不想了,爱咋地咋地,找不出大肚婆,我看这事怎么收场。秦凡恶狠狠地想着。 隐隐间,秦凡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跟现在极为相似:那是秦凡刚上皋西路小学二年级的事,记不清是哪一天的放学,秦凡跟同班的某位同学嬉闹,互相编排对方,直到那位同学冒出秦凡扒拖拉机偷东西的话来,恰好给路过的校长听见,抓住同学问是谁,同学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就指着他报了姓名,当时不管秦凡怎么辩解,校长都不相信。
结果在第二天的早操后,校长当着全体师生的面,站在高台用大喇叭训斥着,并点名叫姓地说什么“道德败坏,从小是小偷,长大有可能就是贼”等等,典型的上岗上线。
当时小秦凡也不懂,只是觉得委屈,事后爬在静茵的腿上呜呜地哭着,静茵也不知所措地用小手擦试着秦凡小脸上的泪水。
现在想起,当时秦妈刚从乡下调到学校任教,那校长是不是有所图,才干出那么荒唐的事。
这倒要回家问个仔细。秦凡结束不堪的回忆。
“怎么这么大的烟雾,老何你少抽点烟。”从门外走进三人,其中一人皱着眉对何平说道。
进来的是教导处和学生会的人,三人落座后便如审讯般地问着。
......
“你的情况,我们都已掌握,希望你老实交待。”
......
“不说话是没有用的,像你们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们见多了,对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
“谣言?为什么不传别人,就单单传你的谣言?还是说你是什么大人物?”其中一人翻看着老何作的笔录厉声问道。
秦凡沉默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因为认定这是件“桃色事件”而兴奋的、丑陋的脸,只觉得恶心透顶。
“首先说一下,我不是犯人,你们也不要拿审犯人的口吻跟我说话。”秦凡面无表情缓缓地说道:“第二点,如果你们认为这不是谣言,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被告,那么我想问问你们,原告在哪里?还是凭你们听到的风,看到的雨?”
“放肆!你说你没干过这事,谁能证明?”三人中一位学生模样的人拍着桌子训斥道。
“我能证明!”门外一个秦凡熟悉的声音喊道。
何平打开门,呆了呆问道:“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女孩走到秦凡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平静地对三人道:“我能证明!”
秦凡比那三人还要惊讶。
“静茵,你来干嘛,这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