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趴在窗台上,瞅着窗外李彬讨好的样子,不禁“嘿嘿”地笑着,这大约就是后世称的“舔狗”。
“笑什么笑?”随着话音秦凡的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秦凡回头见是穆晓岚,便笑着指了指窗外。
“那是谁?挺帅的。”穆晓岚瞅了一眼说道。 “好像是苏倩的男朋友。”秦凡含糊地猜测道。
“是吗,那可比你帅多了!”
我靠,这关我什么事?秦凡揉了揉鼻子,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
“怎么了?我说错了?那人就是比你帅!怎么你还不服气?”穆晓岚不依不饶地说道。
秦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要不是知道她才二十六、七岁,还以为是到了更年期的大妈。 “帅不衰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凡没好气道。
“怎么没关系?刚才苏倩画的画,我可在旁边看到了。”穆晓岚撇撇嘴道。
秦凡诧异看着她,这怎么又扯到画上呢?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画上画得就是你和她,你还想抵赖?”穆晓岚讥笑道。
“不管笑与悲,八卦永远oK,伤心到半死,八卦也会oK......”秦凡没有再理睬她,只是哼着改了词的歌向门外遛去。 十月底的阴雨天。
秦凡见到毛毛雨中的李显政,正如前世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瘦瘦高高的李显政头戴一顶暗棕灰色的礼帽,脖颈处像许文强一样垂着一条灰白相间的围巾,夹着小小的公文包,手持文明杖,眼睛里时时泛着笑意。
李显政下了“黄面的”,站在小饭店门前,空气中还若有若无地飘来一股说不上来的臭味,他皱了皱眉,接着看到秦凡在店里向他招了招手。
李显政对这个正冲他招手的小白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时在想如果他的身上没有余老关门弟子光环,还有垛在银行的几千万,自己会不会连正眼都不给?
如果没有这些,也许自己会认为他只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而已。 “李叔,你也不告诉我航班,我好去接你。”秦凡虚情假意地说道。
“少来,我们两谁跟谁,没必要来虚的。”李显政故作亲热地回道,接着把礼帽和文明杖交给一旁的陶娟。
秦凡笑着让陶娟吩咐厨房师傅准备几个清炒,便把李显政引到办公室里。
李显政四处看了看,笑道:“你这几年一边开着这小饭店一边上学?”
秦凡也笑着回道:“你也知道大学里的课程比较松,我也是闲不住,正好我外公就是开饭店的,所以就在这弄了一个。” 李显政点了点秦凡:“你是闲的,外面那么多的大事都等着你去做,你倒是悠闲。”
说完心里郁闷:这小子,自己知道的就出了三次手,一次是大家都在观望时,他一口气买了一百多套认购证;二次是在认购证在黑市涨到最高点抛出;三是在股市快大跌时,清仓走人。
而自己随着人言起起伏伏,最后还把自己弄成那么惨不忍睹的境地。
“广告公司的营业执照已拿到手了,你难道不去打理吗?”李显政边吃酒边问道。
“我哪有时间,等我姐回来,就让她忙几天。”秦凡笑道。
“亲姐?”李显政故意问道。
“明知故问!”秦凡端起酒杯道。
两人边喝边叙,“现在上海的广告公司太多,新开的公司很难打开局面,你不去多费费心?”李显政好心地劝道。
秦凡摇了摇头,以前就有让董敏独挡一面的想法,只不过地点选在上海还是庐州,他一直没考虑好。
“你呀你,难道你就想当个隐富之人?”李显政骨子里还有些旧文人的气息,说话时不时拽拽文。
“隐富之人?”秦凡听到这话倒想起一人,此人是四川的刘汉,看他后来所作所为,秦凡一度怀疑他也是重生人,只是后来膨胀放飞自己。
这家伙行事一贯神秘低调,几十年来,媒体仅在一次金路集团股东大会上亲见其人。不仅如此,即使汉龙集团中层以下员工,亦鲜有机会接触刘汉。媒体报道也鲜有刘汉的只言片语。
刘汉最为国人熟知的事情,是汉龙集团捐资修建的“刘汉希望小学”在2008年汶川特大地震中屹立不倒,被誉为“史上最牛希望小学”。
不过对他的发家史和最后的下场......
秦凡摇了摇头道:“李叔,以后上海那边的事让你多多费心,要不你当这广告公司的老总?”
李显政一愣,接着笑骂道:“少来!你就这么相信我?”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不放心我还放心谁?”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显政想想也真是,上次找他借二十多万,他眼都没眨地给他转了三十万,这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到的,只有心怀大事的人才有这样的气魄。
想想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所谓朋友,连他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
“既然你有这话,上海那边的事我极力把它做好!”李显政有些动情地说道。
秦凡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这些都是小事,以后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到时候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要人做事光凭感情是不长久的,只有跟着自己有利可沾才能紧紧跟随,要是跟着你越过越穷,老鬼才搭理你。
酒醉饭饱,秦凡把他安排在学校招待所。
“就这?”李显政嫌弃道。
“就这,爱住不住。”秦凡才不惯着他呢。
“你这小气鬼......”李显政嘟囔着。
两天后,林氏美食店。
“姐夫好。”董敏的大弟董君喊道。
秦凡无可置否地点点头,转头对董敏问道:“事情你都跟他说过了?”
董敏从宣城赶回来,还没喘口气就接到秦凡的电话,接着一点也没耽搁就给爸妈打了电话,说了秦凡的安排,老俩口喜出望外,第一时间就把董君打发过来。
“小君,等你到了上海,先让你李叔安排到出租车公司开几个月车,一方面熟悉上海的路况,另一方面把车技练好。”秦凡交待道。
“知道了,姐夫。”董君压抑自己的兴奋回道。
秦凡想了想又道:“小君,你现在已是个爷们了,在上海一定要护好你姐,不能让她出半点事情,听到没有!”
“听到了姐夫。”董君老老实实地应着。
董敏眼睛里微微泛着泪光:“凡子,你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