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舱。四处野鸭和菱藕啊……”夏季将至,水暖草肥。一个适合乘船游湖的日子,一个可以抛开烦恼的日子。来到泽湖,就不得不提这里有名的大闸蟹和小龙虾。三国时代的美食已经非常丰富了,肉类更是以猪、狗为主,南方多以食鱼,尤其让杜植流口水的是,这个时代的酱油和豆豉,简直纯天然无公害。
农历3月28日一艘十米小船,由下邳东南湖边漂流而下。北面的那场战斗,杜植不想过多干涉。这一日,又在小红强烈要求之下,沿着泽湖附近乘船游玩,说是去看一眼上一任来海的老朋友,然而现在已是陌路人。
此次游玩,杜植豪华上阵,所带行囊包括托人从兖州‘买来的’烤肉架、果酒、作料等等,野炊必备之物。人员护卫有吕布张飞纪灵,下人王忠、王义两个孪生兄弟,侍女小绿,一行7人。 王氏兄弟徐州人,祖传烹饪技术,手艺绝佳,看似简单的食材,经过二人的操作,简直是美妙绝伦。陶谦听闻杜植喜爱美食,便差人四处寻找大厨,重金之下俘获王氏三兄弟。老大叫王忠,老二叫王义。其父取‘忠义’二名,就是希望他们不负忠义。两人国字脸小胡须长相一般,而立有一。
侍女小绿,今年15岁,杜植出游岂能无人服侍。擅自作主的陶谦之子陶商,为了巴结讨好杜植,命令糜竺把其妹糜绿筠送来做杜植的贴身侍女。
看着还不是刘备之妾的糜夫人,杜植心想:‘嘿嘿,我若是收下糜夫人,刘备的头上恐怕可以养马了吧。哎,之前攻取豫州时,还曾命人去寻找甘夫人,可惜没找到。这个时候的刘备依旧单身,来到小沛之后,才分别纳入甘糜二人的。若是甘夫人也被我拿下了,这想想都高兴呢。’
“哈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植欣赏着服侍他穿衣的糜绿筠,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是淫笑还是得意之笑。糜绿筠年芳及笄,身穿墨绿色衣裙,纤细的身段好似绫罗绸缎。吹弹可破的皮肤,恰似早熟的苹果秀色可餐。一双柔软小手,光滑富有弹性。瓜子形的脸蛋,犹如一抹春风,吹得叫人心生荡漾。 失去婉儿的悲痛内心,此刻已被治疗。远在家中的媚儿和小花,不知道是否快乐。外出已过半月,前日书信一封,想必家中两朵鲜花已经闻到了吧。可惜,暂时还不能回去。
经过多次时虫的啃食,杜植现在有着15岁的面容,身高米。虽长期坚持做仰卧起坐俯卧撑,但是由于很挑食,肌肉筋骨并不坚实,和吕张纪三个大汉站一起,略显弱不禁风。
对于性,杜植是非常懊恼,不知道为什么?肉体一直提不起精神,他一度以为这具身体患了性无能。15岁了,只能精神上想一想,身体上没有任何反应。就算脱光了的小绿,在他怀中依旧是完璧之身。以免日后躺在一起尴尬,杜植告诉小绿,女子不到18岁经人事,对身体损害很大,为了小绿考虑,杜植发誓不到18岁绝不要她,至此收获糜夫人一张‘好人卡’。
“嘿嘿,这都日上三竿了,子健才起来呀。”刚刚杜植的大笑声,吸引来了张飞张翼德。这厮,被刘备特意交代来保护杜植的。原先同行之人是关羽,然而防备曹操,需要相对沉稳成熟的将领,于是张飞被打发来游玩。
“黑哥,这一大早上的,就开始喝起来了。”只见张飞抱着一坛果酒,醉醺醺地坐在甲板上,盯着王忠摆弄烧烤架。 张飞好酒可不是盖的,杜植托人从兖州买的大量特制酒水,才两天就被张飞喝去大半。话说,杜植建立的陈留造办处,工匠们真是厉害,他只不过凭借着记忆,起了个头。这些重金收编的能工巧匠,就把杜植交代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给研究出来了。最让杜植惊讶的是,已经有工匠开始研究蒸汽设施了。杜植感叹华夏之人,不愧为世界上最好学、最能吃苦耐劳、最能钻研技艺之人。
“咚咚咚”,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转头就知是纪灵大将。纪灵,袁术麾下第一大将,虽有沙场上的身经百战,但其单兵能力远逊于张飞,历史中纪灵与徐州被张飞战数回合挑杀。不过,纪灵身材倒是壮,身负八块腹肌,犹如当代健美教练。此次,纪灵授命于袁术,待徐州大战结束,接杜植会寿春。
纪灵从船舱内走出,瞧见众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二话不说,席地而坐,毫不客气地饮酒吃烧烤。
话说,杜植带来的烧烤架,真乃神器。众人连连称赞,这玩意随时随地就能烤制出美味佳肴,就着上好兖州佳酿,游玩在暖阳春风的泽湖上,好不惬意。
一阵微风掠过,船头伫立着一个划着船的高状大汉。这人就是嵌入中级智能卡的吕布,现在他处于自动模式。小红,由于上次的大战,能量消耗巨大,需要长时间待机休眠,这段时间杜植无法与之交流。只在前不久,告诉杜植想来泽湖看一看,之后又再次睡去。 巳时,众人喝着果酒,吃着烤鱼,欣赏着沿途风光。小船靠着湖岸一路向南,偶尔停留一下。
不久,小船行驶到一处河流汇入地,河口处修有木制平台,看起来像是供渔船停泊之用的码头。码头上一条泥泞的土路,延伸进前方的渔村。从湖边望去,渔村规模比较大,人丁兴旺约莫着有十万之多。
见此情景,杜植吩咐吕布停船靠岸。领着众人,沿着泥路进入村庄。一里多的泥地,忒是难走。不久,一块又高又大的村庄楼牌映入眼帘,楼牌高约5米,牌匾上用水桶那么大的字写着‘无名’。楼牌之后,错综复杂地排列着木制板房,也有茅草窝棚,大多数是吊脚竹楼。房屋数量太多,一眼望不到边,来到近处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什么是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鱼腥味,其中又有乡土气息。透过楼牌下的过道,一条还算整洁的土路街道上,形形色色的村民,好像赶集似的,叫卖声、还价声等等不绝于耳。村民大多精神抖擞,偶有吵闹叫骂。可能是长期打鱼的影响,村民面色黑黄油光,远处看不出具体面容。
无名村,众人煞是稀奇,居然有这等村名。众人刚一迈过楼牌,就吸引了所有村民的目光。这种突然被万人盯着看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只是看了一眼,村民们便不再关注众人,都去做自个的事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摸不着头脑地站在楼牌下,不知是进还是退。 “俺觉得这个村庄有古怪!”张飞摸摸头冒出一句很明显的废话。
杜植白了他一眼道:“确实,刚才我被盯的心里直发毛。可能,村民们比较排外吧。快晌午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酒楼,咱们吃点东西吧。”
古时候,很多村庄都比较排外,一有外人进入,都会遭到询问和监视。果不其然,左前方不远处一间木房中,走出一个裸着精瘦上身的中年男子,口音沙哑,询问众人。
“你们干什么地?”
杜植拱手作揖,找了个由头道:“老哥你好,我们是徐州人,游船至此。因为,船上食物短缺,路过贵村,想来找家酒楼吃点东西。”
赤裸男子眉头紧皱,指着村庄西南边不远处的山坡微怒道:“你们不该进村庄,不该进村庄啊。唉,远处就有酒楼。唉,你们不该来的呀。”
他的怒声中,似乎包含着恐惧和无奈,以及担忧。杜植再三追问,男子不理会径直回屋关门。
众人莫名其妙,愈发感觉村庄有大问题,但一时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好奇心总会害死猫,杜植不以为然,他觉得这个世间,没什么人能害的了他,除非高级时虫,他想不可能这么巧,在这个村庄里会碰到高级时虫。
不再多想,杜植领着众人,往村西山坡走去。就在他们毫无察觉之下,身后村民皆是嘴角上翘地,阴森地盯着杜植的身影无语微笑着。那名赤裸男子,则是透过门缝,惊恐地盯着村民,又担忧地望着杜植众人。
不一会,穿过两条街,众人来到一处繁华之地,四周房屋都是砖瓦搭建,更没想到的是,这里不仅有酒楼,客栈,还有一栋5层楼高的妓院。但是,似乎往来之人都是村民,根本看不到一个村外之人。
若不是看过刚才的‘无名’二字牌匾,杜植一度以为回到了繁华的徐州城。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居然藏龙卧虎般地修建着这么一处宝地。
“嘿嘿嘿,有间妓院。”张飞这憨货,指着妓院打趣道:“今晚,俺要大战三百回合。”
杜植冷不丁地回了一句:“黑哥,你带钱了吗?”
张飞四处摸摸,除了一块银疙瘩,啥都没有。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纪灵更是调戏道:“翼德兄,这是打算白嫖,当龟奴抵债吗?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一路上,严肃地纪灵总是喜欢跟张飞开玩笑,就像一对冤家似的。
“好了!”杜植调节道:“别开黑哥玩笑了,都饿了吧,先去酒楼吃点东西吧。”
杜植说完,领着众人靠近妓院对面的一家三层楼高的酒楼。酒楼名字取得不错‘月下雨楼’,挺诗情画意的。不过,让杜植疑惑的是,中午时分为何大门紧闭,差王义前去叫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王义,连敲三下,酒楼打开一道门缝。从里面伸出一颗脑袋,头戴麻布帽,一看就是酒楼小二。
小二轻声问道:“什么人?”
王义皱眉回答:“吃饭喝酒。”
“等会儿。”小二说完关上店门。
正待众人疑惑不解时,店门再次打开,但只是开了一扇门。一位大腹便便的华服胖子,迈出店门一步拱手道:“客官,真对不住,小店今日歇息。请诸位去别处吧。”
不等众人反应,胖子回身进屋。
这时,暴脾气的张飞,大步跨出拉住胖子,大叫道:“他奶奶的,你是故意的吧,老子今天就要进店吃饭。”
张飞拨开胖子走进酒楼,让他摔了个狗吃屎。随后,杜植叫大家跟上。
“哎呦,”胖子站起身来,慌慌张张地回屋关门,就像做贼心虚的歹人。
众人进屋后,只见大堂内的几张饭桌空无一人,果然像胖子所说歇店了。不过店内的卫生打扫得倒是非常干净,光滑的地板透着影子。前台算账先生惊恐地看着众人,几个小二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吭声。
胖子急忙关上店门,快步跑到杜植面前,担忧着:“诸位,诸位!真对不起,小店确实歇店了。还请诸位去别处把。”
“哼,”张飞拿开胖子阻止他们上二楼的手,当先大踏步地登上二楼。
“呦呵,这二楼不错呀。”
二楼并排八间雅室,窗户紧闭房门敞开,每间屋子摆着六套碗筷。门前写着房间名字,楼道昏暗看不清楚写的什么,只有四盏灯笼悬挂在头顶过道,尽头是通往三层的楼梯。
二话不说,张飞带头踏上三楼。只见,三楼只有两间豪华大屋,一张十人大桌,两张饮茶圆桌。一边门前写着荣华,一边写着富贵。张飞征求杜植意见,众人进入富贵大屋。
一路追随过来的胖子,汗流浃背地,为难道:“诸位,实在对不住。你们若要在此用餐,小的恐怕性命难保。”
杜植以为他是想撵人,故意胡说八道,于是疑惑道:“吃顿饭至于嘛,怎么就能要你小命了?”
胖子四处看了看,尤其重点看了一眼窗户,确认关好后,欲言又止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村庄有古怪。”
果然如此,杜植他们面露释然状,让胖子接着说。
胖子咽着口水,双手平复着胸口,讲述道:“小人名叫甄富贵,是这家酒楼的掌柜,本是徐家庄渔民。记得以前,我们村庄不像如今看起来的繁华。我们村庄人口刚过万,村民世代以打鱼为生,日子过得还算简单。三年前的一天,小人还记得,那时刚刚入夏,一伙十人的商队,自北方而来。他们说是为了躲避兵祸,希望来我们村庄长住。我们村长,看这伙商人又发钱又发梁,觉得是善人,就把村西的一处荒芜山岗给了他们。”
胖子喝了口,王忠泡的茶水接着说道:“那伙商人来到山岗,每日除了建造房府邸,就再也不和村民交流。自那以后,过了差不多小半年。他们的房子也盖好了,村民对于他们的存在就不再过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庄隔三差五地,会冒出一些陌生人,最初村民们以为是外面的流氓。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妨碍到村民,反而给村庄带来了货物和粮食。于是,徐家庄开始迅速发展。”
“等等等等,”张飞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掌柜的,你说你的。你先给俺们上些酒菜,俺是饿得甚。”
胖子无奈,唤来小二,吩咐厨房做菜上酒。不一会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多是鱼类菜色。众人一边吃喝,一边听胖子讲。
“诸位,刚刚讲到我们村庄发展的事。大概从那伙商人到来,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我们村庄外来的陌生人是越来越多。村长初步估算过,一年时间前前后后,差不多来了十多万人。原先的村庄,已经扩充到山后面去了。”
“我们原先的这些村民,藉由他们做起了生意发着大财,很多村民过上了比较好的日子,所以便不再过问外来人。但是,就在第二年的冬天。外来人的现象,就感觉突然不见了。就好像,再也没有外人进入村庄。之后,村东的那伙商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串联起方圆百里的几个村庄,并命令村长把徐家庄并入他们下辖执掌的无名村。”
“自那以后,村庄里面时常发生人员消失的现象。就当大家以为是外村人干的时候,那伙商人居然当着所有村民的面,用残忍的剥皮手段,活生生地杀害了一个想要外逃的村民。自此,这个无名村,只能进不能出。就连我们赖以生存的大湖,也被莫名的东西隔绝着,我们的船总会打转出不去。”
“之后很多村民猜测,我们被商人困在了这里,而且有人迷信这伙商人是恶鬼所变。这一年多来,村民们战战兢兢地生活着,就怕自己被商人荼毒杀害。因为,曾经有人看到,一间人流密集的赌场,一夜间上百名赌徒全部失踪不见。所以,村民们都怕去人多的地方。”
说到这里,胖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像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全身颤动不止。
性子直的张飞,听到此处,嚷嚷着醉酒道:“世间哪来的恶鬼,休要危言耸听。”
“呵呵”杜植讽刺道:“黑哥,你难道忘记平原县的事情了,那个小女孩呀。”
“噗。”正要灌酒的张飞大吃一惊,醉态的神情一下子清醒了,哆嗦道:“那小姑娘,不会在这里吧。俺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那个小姑娘。”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