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神色,充斥在寒封城每一位百姓的脸上。
一些想要出城的百姓,堵在城门口附近,纷纷议论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封城好几个时辰了”
“是啊是啊,我一直有事想出去一趟,这都好几天了,守城的士卒不让我过啊。” “我也是”
“我也一样”
不少人纷纷附议道,一名消息灵通的人跑了过来:“诸位,还不知道吧,寒封城东门还没有关,诸位想出去的,由此出去便可。”
“什么,东门!那边是去往庭尧的啊”想去北边或南边的人只能不停抱怨。
那人撇撇嘴:“有门出就不错了,无非是绕远一点路。” 本是紧要关头,午牛与孙默却突然被召回府里。
“城主大人,出什么事了?”进入府内,午牛连休息都顾不上,急忙问道。
李襄“蔡生城尉,死了”
“什么!”两人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惊讶,李襄说道:“验尸的仵作说是被偷袭而死,死了半个时辰了。”
距离午牛他们追击这些沈人不过四五个时辰,他们是怎么从城北的粮仓,跑向城东南侧的城尉府的,又是怎么在街上巡逻兵丁那么多的情况,杀死蔡生的呢? 李襄脸色阴暗:“蔡生境界可是中期,他死了,说明对面有位地境在蔡生之上的高手,所以我把你们召了回来,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孙默摸着下巴说道: “杀了蔡生,城内的士卒就没有了主心骨,接下来这些士卒必定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起来,沈人很有可能会趁这个时候出城。”
李襄苦笑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李城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号令全城士卒?”
李襄摇头:“城主,城尉各司其职,不能越权管辖,我下令封城,只是对百姓,而对士卒的封城,需要蔡生来下令。” “那城主你手头还有多少兵力?”
李襄沉默半晌“只剩三百私兵,自保足以,救全城百姓,难。”
“说起来,也怨我啊,我不应该让蔡生来的……”李襄幽怨地说起来。
四个时辰前,此时午牛与孙默正带人在城中搜寻沈人的足迹,而赵天赵海则被留在城主府上养伤。
而城主府内,蔡生大步流星走入府中,正在院中清扫的仆役都纷纷向他施礼,李襄早已等候多时,见到蔡生便拱手:“蔡兄” 蔡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城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儿蔡珩还在秋猎大会里……”
蔡生担忧心切,李襄理解他,但还是先把午牛他们来汇报的事一口气说完了。
“这么说,一伙数量未知的沈人,有可能携带着兵器甲胄,混入我寒封城?”蔡生问道。
李襄点了点头:“对,午牛与孙默已经带人去城中寻找了,还请蔡兄下令,即刻封城。”
蔡生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一定能抓住这批沈卒,只是我担心,黄石关那里,咱们与他们可是唇亡齿寒,这些沈人若是通过黄石进来的 那是不是就说明黄石已经沦陷了……”
李襄点头,不可否认的说:“也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好,我先回府做些部署”蔡生点头,李襄挥手恭送:“蔡兄慢走。”
一个时辰前,已经交代完封城一事的蔡生满身疲惫的回到府中。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黄辅带着几十名沈人,已经在他府中埋伏好了。
蔡生走到自己的书房里,拿出一张草图,开始勾勾画画起来,画的是他想防守的各个位置。
蔡生平日为人低调,府中也仅有两个老奴照看,而现在,这两个“老东西”已经被黄辅绑到柴房里去了。
蒙上眼睛,堵住嘴巴,捂住耳朵,全府只剩下蔡生一个人,蔡珩的妈妈死的早,蔡生也不愿纳妾,今日因为兽潮与潜入寒封的沈卒这些事,蔡生一直在发愁,回到府中竟没有发现老奴不在,没人向他问过。
黄辅下令十几个人去贴着前后门,自己则带着另一部分人去杀城尉。
地境中期的蔡生,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好在黄辅是地境初期,而他手下绝大部分都是玄境中期或后期。
推开虚掩着的书房木门,并没有发出那种老旧的吱呀声,黄辅眼前,蔡生正聚精会神的画着图,黄辅极力压下自己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慢慢朝蔡生走去。
抽刀,刺!仅仅是一瞬间,白刀见红光,蔡生只感觉背部生疼,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
一刀刺进去,蔡生还没有死,黄辅抽出刀想要再来一次。
伤口迸发着大量血液,滋的到处都是,那张蔡生绘制的布防图,也被血污了一大半,看不清上面所画之物了。
用不着回头,几乎本能的就向前一跳,躲开了这一刀,意识有些昏沉,蔡生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流失。
蔡生大喝一声:“何方宵小,敢擅闯城尉府,好胆!”
拔出身上随身佩戴的短剑,与黄辅扭打在一起。
几招过后,黄辅竟然招架不住,渐渐被压制,“还不快来帮忙!”
黄辅朝着门外大喊,十几名沈卒拿出弩机,对准了蔡生。
蔡生暗叫不妙,忍住身上的伤想与黄辅缠斗在一起,让他们无从瞄准。
但黄辅似乎察觉到了蔡生的意图,虚晃一刀后,向后跳去……
蔡生最后的几息内,他看到了数十只弩箭朝自己飞来,纵使自己灵气浑厚,也被打成了筛子。
半个时辰前,一名去城尉府通报军务的士卒意外发现了这一幕,除了蔡生被杀死之外,那两名老奴也被活活勒死了……
“这不是城主你的错,只怪那沈人太可恨。” 午牛一拳砸在桌面上。
蔡生城尉一生为寒封尽忠尽职,没有想到却落得这个下场,倘若自己遇到这帮沈人,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
如果说把万兽林分成两片林子的话,兽王所在的那一片就是西林,而属于宏渊的那一片,黄石关后面 的那片林子就可以称为东林
朝霞渐向这边扩散,头顶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淡了。
天也亮了些。
天边的缤纷却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从原来朝霞最红最浓处亮起,有几处特被亮,短短一刻间,竟将原来的主色红与蓝挤到了一边。
远处的天,一丝丝,一抹抹,一片片,一层层,全是金黄的云霞,稀稀疏疏布满了半壁蔚蓝
“驾,驾”李固催动着戎车,迎着霞光,面带疲惫,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他们似乎已经快要走出这片林子了。
李固抬起头,忽然兴奋起来,在他的面前,逐渐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虚影:“吴什长,再坚持一下,咱们就要到了。”
冲到城门下,李固却犯了难,脸色变得怪异起来,这城门居然被人关起来了。
“这!大白天的城门怎么关上:了!”
注释:
亡羊补牢:“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说的是生活那些知错就改的人。
廉颇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他因为心怀蔺相如的不满经常难为他,最后因为意识有自己还未铸成的大错,急忙驾车去蔺相如府上向蔺相如请罪。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生活中还未铸成的错误可以弥补,改正;若你置之不理,无动于衷的话,必将成为你人生道路中拦住你去路的大山。
“亡羊补牢,为时己晚。”说的是生活中那些已经铸成错误想来弥补无济于事的人。
主要出自《战国策楚策》,讲述战国时期,楚国有一个大臣,名叫庄辛,有一天,对楚襄王说:“你在宫里的时候,左边是州侯,右边是夏侯;
出宫的时候,鄢陵君和寿跟君又总是随着你,你和这四个人专门讲究奢侈淫乐,不管国家大事,国家要危险了。”
襄王听了很不高兴,气骂道:“你老糊涂了吗?故意说这样险恶的话来惑乱人心吗?”在庄辛多次劝说无果后,庄辛便辞去官职,住到了赵国,在赵国才住了5个月,秦王便派兵侵楚,襄王被迫流亡,这时才想起了庄辛的话,派人去把庄辛找回来,问他有什么办法。
庄辛诚恳的说:“我听说过看见兔子才想起来去寻找猎犬,这还不晚;羊跑掉才补羊圈也不迟”襄王听后,才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在庄辛的帮助下,最终夺回了被楚国抢走的国土。
唇亡齿寒:
春秋时期,晋献公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就找借口说邻近的虢(guó)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而虞、虢这两个国家山水相连,他们的祖先又都姓姬,所以相处的十分和睦。
“怎样才能顺利通过虞国呢?”晋献公问手下的大臣。
大夫荀息说:“虞国国君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的人,只要我们送他价值连城的美玉和宝马,他不会不答应借道的。”
晋献公一听有点舍不得,荀息看出了晋献公的心思,就说:“虞虢两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独存,您的美玉宝马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虞公那里罢了。”
晋献公采纳了荀息的计策。
虞国国君见到这两个珍贵的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听到荀息说要借道虞国之事时,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
虞国大夫宫之奇听说后,赶快阻止道:“不行,不行,虞国和虢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我们两个小国相互依存,有事可以自彼帮助,万一虢国灭了,我们虞国也就难保了。俗话说:‘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啊!借道给晋国万万使不得。”
虞公说:“人家晋国是大国,现在特意送来美玉、宝马和咱们交朋友,难道咱们借条道路让他们走走都不行吗?”
宫之奇连声叹气,知道虞国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虞国。
果然,晋国军队借道虞国,轻而易举地灭掉了虢国。晋军得胜归来,借口整顿兵马,驻扎在虞国,然后发动突然袭击,一下子又灭掉了虞国,活捉了虞公。荀息特意找回宝玉和良马,当面归还给晋献公。晋献公望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十分得意地说:“宝玉还是我原来的那一块,没有变样。只是这马又多长了一颗牙齿,比去年大一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