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看见在羊皮纸上写道:
东北中西南,
敌我莫轻谈; 古今中外现,
还我故山川。
爷爷这是想要表达什么?
在羊皮纸的正反面除了这首诗以外,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他拿起了那块皙白的玉符,在光线的照耀下,玉符若隐若现地发出金色地微光,杨生确定这就是那天锦囊发光地原因。 在玉符的正面,刻着三个醒目的大字,或者这更像是三个符号。
在反面也有几排不是很清晰的小字,同样也是晦涩难懂。
杨生瞅了瞅也没有看明白。
旁边的杨怡见他半天没反应:“哥,要不让我来看看。”
“这文字好独特,像是甲骨文的升级版。”杨生一脸的委屈。 杨怡探过头来,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哥,我认得这字。”
杨生喜出望外,同时也惊诧不已:“不是吧?那这是什么意思?”
“风水门。”
“风水门?”杨生挤弄眉毛,突然严肃起来,“你怎么认得这字的?”
见杨生的表情发生了变化,杨怡连忙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但是就是一眼就知道它的意思,好像在哪见过,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为什么。” 杨怡是杨乾坤采药时带回的,当时她便有五六岁,爷爷对杨怡的身世只字未提,也许这些奇怪的文字就和杨怡的身世有关。
风水门三个字在杨生脑海里回荡了许久,他对杨怡说:“妹妹,那你看看玉符背面这些小字写的什么。”
杨怡接过玉符,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边指着上面的符号边对杨生说:“上面写的是:
木火土金水,土列中央,居帝位,为五行之首,
轩辕与蚩尤一战后,华夏归一,五行幻化作五门, 木化为胭脂门,
火化为鬼手门,
土化为风水门,
金化为摸金门,
水化为举世门。”
正听得入神,杨怡突然停住了,她指着最后一排小字:“哥,最后一排小字我看不懂了。”
杨生大笑:“妹妹,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那传说都是真的了!”
“传说?哥难道你知道这玉符到底是什么?还有上面提到的五门。”
杨生点点头:“爷爷曾经给我提到过关于五门的故事。”
“爷爷说了什么?”杨怡又瞪大了她的大眼睛,对着杨生一眨一眨分外撩人。
杨生没想到这段时间来杨怡竟然发生了微妙地蜕变,可能是得以说话的原因,面色和气血都好了起来,而且很少有愁眉苦脸挂在脸上,这倒是让杨生感受到了多年来的亲情,再也不会在大多时候感受到虽然有人在旁边,但总觉得是一个人的孤寂了,并且还有一点,自己作为哥哥,以后不能再叫妹妹哑妮儿了。
杨生看向了远处的山脉:“五行中之所以土为首,是因为土是万物之根。”
“你看那是什么?”杨生指向了远处。
“是药王山,爷爷就葬在那座山里。”
“没错,万物生由土长,死由土收,木枯化土,火灭成土,金由土生,水由土克,你我最终的归宿也不过就是这样。”
杨生拿起玉符:“直到现在,我才相信爷爷给我讲的传说是真的。”
“你说的是这个玉符和五门?”
杨生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就和玉符上记载的一样,五行早在上古世代便化作五门,每一门都统领着各自相应的领域,在夏商周时期达到繁盛,
世人都知道秦始皇一统江山后焚书坑儒,但却鲜有人知这些儒生绝大多数并非儒家子弟,而是五门中人,在秦朝浩荡的运动中,各门人物几近灭门,到最后,是风水门用本门之气运,布下早已失传的群星锁龙阵,封印住秦朝龙脉,才有了后来的全国起义。
至此以后,风水门名望大增,又位列五行之首,因而也成为唯一一个能够号令五门的首门。
我们风水门除杨家世代传承风水秘术外,还有两支分布在东北长白山一带和西北大戈壁一带,门中人小成者可以上知天命,下知生死,大成者则可以逆天改命,除妖降魔。”
杨生摊开手中泛有金光的玉符:“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风水符,千年来能够号令五门的神器。”
“那其他四门是什么来历呢?”
“我对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木之胭脂门,据说只有女人,所属门人妩媚婀娜,善察人心,常利用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火之鬼手门,门派成员精通武艺,常常出没于间谍和杀手集团,其行动诡秘,解决目标于无影无踪,建国后大部分分布在倭国。
金之摸金门,传承于千年的墓穴文化,精于山川地形窥探,发迹于古代达官显贵陵墓。
水之举世门,善于抓住发迹的机会,常常是有名望钱财的人,政商界是他们活动的场所,得到其他门派的尊重。”
“至于更多的细节,我确实也不太了解,但是唯一让我确定的是,我手上的就是货真价实的风水符。”
杨生拍了拍杨怡的肩膀:“你能说话全都是这风水符的功劳。”
说完他正准备举起手中的风水符再次打量一番,却不料手一捏,突然之间什么也没有抓住,杨生的心缩了一下:“卧槽,我的风水符呢?”
见哥哥不知所措,杨怡说:“哥,你看你手腕上的是什么?”
杨生抬手一看,竟然发现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多出了三个文字,正好就是风水符正面的三个符号,杨生看不懂,但杨怡说过这就是“风水门”。
莫非这玩意儿还可以藏到自己的体内?杨生试着用意念控制风水符出来,紧接着手掌中真的多出了这个玉符,兄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有趣又是疑惑。
“哥,你说风水符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杨生又收回了风水符,这时在自己的右手上又多了“风水门”三个字。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们杨家传承风水符千年,现在又传给了我,在那天的机缘巧合下他吸收了我的血液,因此才与我产生共鸣,认了我这个风水门的后人,最关键的是那道闪电批下还治好了你。”
“哥,要是早知道这样就好了,我们又何必等这七年。”
杨生苦笑:“这就是风水的命数,命格好算,天意却无常,这也许就是爷爷叫我等的原因吧!”
说完杨生跪在了地上:“苍天有眼,是我杨生冒犯天道了,还请恕罪。”
杨怡见杨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自己也不敢怠慢,恭敬地照做。
黄昏落日,一抹鱼肚白点缀着触手可及地天空,兄妹俩坐在青石上欣赏远处地风景,落日残云,杨生转头对杨怡说:“妹妹,我们该走了。”
余辉洒在杨怡脸上,金黄地头发稀疏遮挡脸颊:“哥,我们去哪?”
杨生踌躇满志,虚着眼看着已经落下一半地太阳:“去东北中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