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阵阵疼。
范项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双手紧紧地抱着头,脸部表情非常痛苦。
最近他时不时头疼,特别给重患者诊断后,头疼得厉害,有时也会患得患失。
这不,就把时间弄错。
头疼来得快的,休息一会儿,去得也快。
两分钟后,头就不疼了,范项阳躺在床上,脑海中是容奕姝受伤的样子,心一阵揪疼。
他的手指一收,紧捏着被单,眼里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不收拾一些人,当他家好欺负。
当然,范项阳没忘记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为所欲为。
他考虑了很多。
不知不觉中,外面传来了鸡鸣声,两天没合眼的范项阳闭上眼,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他浅眠,外面有声音,他就醒来。
是他娘正赶鸡鸭到外面啄食。
“娘,我出去一趟。”
范项阳说完,匆匆离开。
范美珍没多想,以为儿子是去卫生所。
……
容家,林秀英正在骂骂咧咧让两个儿媳妇做这做那。
“你们两个动作能不能再快点,慢死了,我们要早点准备好。免得让人家等着。”
平时祭祖都是在自己家,只有过年才会集中到范家祠堂一起祭拜。
以往林秀枝根本不担心什么,哪怕晚去都不会成为大家的热题,也不会被嘲讽。
但今年不一样,容奕姝完美退婚,生意还做得不错。
反到是他们大房,看着一事无成,自然不能被人抓着把柄,被嘲讽,林秀枝受不了这个刺激。
待婆婆离开后,张小兰问妯娌:“娘今天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似的。”
“她打从去县医院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唉,生病了心情不好,我们多理解一下,赶紧做事,免得她又来唠叨。”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林秀枝愤怒的声音。
“范项阳,你怎么来了,大家不是说你失踪?”
“我临时被调去省里,昨晚回来。张小兰在吗?”
范项阳简单解释,他把‘调去省里’几个字咬得重。
果然看到林秀枝眼里闪过惊讶的眼神。
不过,她并没有让范项阳进屋,而是拦在外面大声说:“小兰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你有什么事?”
林秀枝以为范项阳是来问她病情,没想到找她儿媳妇,暗叫不妙。
想替容奕姝出头,哼,门都没有。
欺负她儿媳妇,也是打她的脸,林秀枝更不可能让范项阳见张小兰。
她的声音很大,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谁都听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范项阳知道林秀枝撒谎,可他不能硬来,免得对方耍泼,有理说不清。
“今天是除夕,一大早怎么可能出去,赶紧把她叫出来,不然我可要请村长来了,到时一大堆人围着,难看的可是你们。”
“范项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都跟你说了,小兰一大早就出去,她去买东西。”
范项阳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林秀枝以为范项阳是相信才离开,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范项阳是去找村长。
“项阳,这过年过节的,大家还是和和气气,有什么事等年后坐下来再说吧。”
村长正在忙着准备要祭拜祖先的东西,范项阳在旁边说个不停。
“村长,我也不想,可这关系到我家还有容奕姝的声名。
你都知道过年,走亲访友,人来人往,不解释清楚,传出去,对我们是非常不公平,声名都被毁了,换成是你,你能不着急澄清吗?”
村长愣怔,接着放下手头上的活,跟范项阳来到容家。
张小兰在容氏祠堂。
范项阳一见到她,立即质问:“张小兰,你那天说见到我爹和奕姝,你亲眼所见吗?”
“是。”
“你看到他们说话就有关系?长辈跟晚辈说话就有不正当关系?他们是在公路上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你自己的思想龌龊,强扣帽子给别人。”
范项阳的声音由低而高,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周围的一切,使得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大家都安静下来。
祠堂里可不止张小兰一家还有其他容家人,其中有好几个长辈,包括容老太看。
老太太听到范项阳如此说自己的孙儿媳妇,顿感面子挂不住。
她走过来,手中的拐杖重重敲着地板上。
“范项阳,这里是我们容氏祠堂,容不得你放肆。”
声音很大,在空中回荡着。
容氏族人也围了上来。
村长赶紧拉着范项阳。
“项阳,走吧,祠堂不可冒犯。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到他们家说。”
“村长,我知道,你再等会儿,我说两句就走。”
接着,范项阳看着容老太婆孙媳一家子,冷冷的说:“张小兰,你今天必须出来澄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范项阳放了狠话。
接着他来到黄桂花面前。
“建民婶,真的很抱歉!给你们和奕姝带来麻烦,请问奕姝去了在哪里?我去找她。”
“不必了,我家奕姝现在过得很好,请你们范家人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别再去打扰她。”
在黄桂花眼中,范项阳是不错,一表人才,有稳定的工作,可他也给容奕姝带来不小的伤害。
自从刘海洋出现,处处为容奕姝着想,范项阳就被黄桂花注上了不合格的标签。
“……”
范项阳张口想要为容奕姝的住址,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里毕竟是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村长再次劝他离开,免得影响到别人祭拜祖先。
范项阳走后,容老太把张小兰和林秀枝叫到一旁,责问怎回事?
张小兰半遮半掩说了那天的事。
“这是那样?”容老太质疑。
“我没胡说,郑大民跟容奕姝两个人在公路上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不止我看到,别人也看到了,他们只是碍于是范家人面子没说。”
“别人都不说,你说什么?你何必去当这个冤大头!”林秀枝气呼呼的骂。
她家怎么会娶了这个笨媳妇。
“我,我就是气不过嘛,容奕姝那样对我们,范项阳听她的,不给你治病,还让你到县里花那么多钱,凭什么我们要受他们的气,再说我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这些话别人去说没问题,你说出来,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在嫉妒容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