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一心想着得了银子买五石散,便将自己所做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个乞丐是受一个叫常嬷嬷的老妇人指使,那老妇人给了他一些银钱,让他把一包东西放进颐仁堂药房,如果被抓住就说是去偷药给家中老母治病。
楚芳菲记得赵如燕的贴身嬷嬷也姓常,想必这乞丐口中的常嬷嬷便是同一人,“那个指使你的常嬷嬷下巴处可是有一颗黑痣?” “是,是有一颗。”乞丐想了想点头道。
“三爷,看来您要亲自走一趟辅国公府了。”得到肯定回答,楚芳菲兴奋地冲着墨北辰挑了挑眉,这可是找到了重大线索和嫌疑人。
如今赵如燕已被楚怀珏休掉,回到自己娘家辅国公府住,那常嬷嬷是她的贴身侍奉,寸步不离赵如燕,所以想要抓人,只能去辅国公府。
墨北辰点点头,之前就已经发了信号,这会儿两个贴身侍卫清风和曦光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墨北辰将抓到的乞丐交给清风和曦光看管,和楚芳菲带着人马一起去了辅国公府。
辅国公赵乾乃当朝辅国大臣,位高权重,在朝廷中也是相当有话语权的人物,如今墨北辰和楚芳菲带着侍卫来抓人,赵乾也是没给什么好脸色。 “三皇子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我府内,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吧?”正厅里,赵乾一脸不乐意的说道。
“并非闯,是奉旨查案。”墨北辰一向的惜字如金,并没把赵乾放在眼里。
“哦?既然是奉旨,敢问三皇子圣旨在哪?”赵乾眉头一挑,想从他府中把人带走,可没那么容易。
楚芳菲莞尔一笑,果然是老奸巨猾,起身说道:“想必赵国公不会不知太后被人投毒之事吧?我等奉皇上之命彻查此案,现如今有证据证明贵府的常嬷嬷有重大嫌疑,所以才特临贵府拿人,还请赵国公配合,否则出了什么差错谁都没法跟皇上交代。”
赵乾早就看楚芳菲不顺眼,要不是楚芳菲,他的宝贝女儿也不会被楚怀珏给休掉,此刻对楚芳菲更是怒目而视,“三王妃,并非老臣不配合,既然你们有证据,拿出便是,否则,老夫恕难从命!” 楚芳菲冷笑,要证据,那还不好办,朝清风和曦光一挥手,很快二人便将那乞丐带了上来。
躲在一角的赵如燕和常嬷嬷一见乞丐被带上来,瞬时傻了眼。
“现在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且说来,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楚芳菲对乞丐说道,顺便瞥了赵如燕和常嬷嬷一眼。
此刻为了让乞丐能够保持正常清醒,楚芳菲已经给其吸食了少量的五石散。乞丐战战兢兢环视周围,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常嬷嬷身上,“是她,就是她,”乞丐指着常嬷嬷情绪激动道,“是她给了我银子,让我把一包东西放进颐仁堂的药房里。”
常嬷嬷一听急了,赶紧狡辩,“胡说,我可从没见过你!” “是她,就是她!”乞丐一口咬定道。
“国公大人,人证已经带到,到底冤枉没冤枉常嬷嬷,带回去审一审便知,国公大人不会连这都不允许吧?”楚芳菲趁机说道。
“你随便弄个乞丐来,说是人证就是人证?”眼看常嬷嬷要被带走,赵如燕急头白脸挡到常嬷嬷面前。
“人一定要带走,有什么冤屈国公大人大可到父皇面前讨说法。”墨北辰最不善与赵如燕这种妇人争辩,也不想争辩,长袖一挥,命清风和曦光将常嬷嬷拿下。
“姑娘救我!姑娘救我!”常嬷嬷惊恐万分,死劲挣扎道,但还是被清风和曦光连拖带拽拉了下去。 赵乾心有不悦,但顾忌到了皇上面前又不占理,只能任由墨北辰将人带走。
赵如燕眼见自己父亲不阻拦,恼羞成怒挡在常嬷嬷面前,“你们这是胡乱抓人,待我到皇后面前说理去!”
“你去便是。”楚芳菲笑意不达眼底,“赵姨到底是怕我们冤枉了好人,还是怕自己的那些罪行被人揭穿呢?”
一句赵姨气得赵如燕差点没背过气,这不明摆在嘲笑自己是被休弃之人。
很快,常嬷嬷便被带进了云上邸。常嬷嬷也算是个忠心护主的奴才,起初楚芳菲怎么问,就是什么都不说。待楚芳菲叫来糯米,糯米一个眼神盯过去,很快就控制了常嬷嬷的意识,楚芳菲是问什么答什么,果不其然,幕后主使就是赵如燕。
“三爷,宫中可有消息传来?”楚芳菲拿着常嬷嬷签字画押的供词问道。
楚芳菲知道赵如燕此刻一定是去宫里见皇后想办法了,虽有常嬷嬷的供词在,但有皇后护着,想要拿下赵如燕也不是那么容易,最好是能找到皇后和太子的罪证,将其二人和赵如燕一并拿下。
“还没有。”墨北辰摇头道,他当然知道楚芳菲的想法。
就在此人,下人前来禀报,大皇子墨西雪来了,楚芳菲和墨北辰四目相对,赶紧迎了出去,这个时候来想必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三弟,三弟妹,你们可知寿春居走水了?”一见楚墨二人,墨西雪便急急说道。
“寿春居怎么会走水?什么时候的事?”楚芳菲追问,就在昨天下午她还进去逛了一圈,怎么今天就传来走水的消息。
“就在昨晚,大火又急又快,整个寿春居都被烧没了。”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楚芳菲摸摸下巴,看向墨北辰,“三爷,此事定有蹊跷,那天坛老道一定是将我偷偷溜进寿春居的事情告诉了皇后,而甄皇后担心被我发现什么,才会一把火将寿春居给烧了,以此毁灭证据。”
墨北辰默不作声,但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并不反对楚芳菲的说法。
此刻外面天色渐暗,眼看夜幕即将降临,楚芳菲响指一打,“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墨西雪好奇的追问道。
“我们这样···”楚芳菲趴在墨西雪和墨北辰耳边小声说道。
墨北辰一听连连皱眉,“不行,这太危险,要去也是我去,你和大哥留下。”
“喂,你让大哥留下我没问题,毕竟他功夫没我的好,可你让我留下,就没道理啊,毕竟我们可是夫妻,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说着,楚芳菲用肩膀贱贱的撞了墨北辰一下。
“···”当着外人的面被自己媳妇调戏,墨北辰喉咙卡壳,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墨西雪见二人腻腻歪歪,心中甚是不爽,“要去就一起去,什么功夫好功夫不好,夫妻不夫妻的,瞧不起谁呢?再说皇上是让我们仨一起查案,凭什么落下我一人?”
总之,墨西雪和楚芳菲二人,墨北辰是一个也没说服了,最终只能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