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楚芳华以有两个月的身孕,婚礼宜早不宜迟,于是三日后楚芳华和墨南风就拜堂成了亲。
毕竟是皇家的婚礼,一切搞得都很隆重体面,只可惜甄皇后费尽心机也没能跟镇国公府攀上亲家。
至于楚芳华大婚当晚就没等来新郎入洞房,如今她已不在乎这些,她要的无非也就是太子妃这个身份罢了。 楚芳菲成功帮助江冰月退了婚,江冰月对楚芳菲甚是感激,二人就此也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江冰月没事就往云上邸跑,来找楚芳菲玩。
难得这日江冰月没来,楚芳菲清闲下来,想着冷落了某人几日,心中甚是愧疚,便去了洗尘斋找墨北辰。
此刻墨北辰并不在府中,连清风和曦光两个人也带走了。楚芳菲穿过院子,本想进屋等人回来,经过偏殿时竟发现偏殿的纸窗上有个人影在来回走动。
楚芳菲驻足仔细看去,那人影头上挽着发髻,身姿曼妙,俨然是一个妙龄女郎的形态。
“好你个墨北辰,才几日没见,你就在洗尘斋养起了小妾!”楚芳菲气不打一处来,撸胳膊挽袖就要往偏殿里闯,刚跨上两个台阶就被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原来墨北辰在这偏殿周围设立了结界,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楚芳菲摸着撞疼的脑门,眼泪在眼圈直打转,无尽的委屈席卷而来,还以为自己嫁得了如意郎君,没想到婚礼还没等举行,就移情别恋,还宝贝的金屋藏娇,不让自己看见。
“你这是怎么了?”墨北辰一进院子便看见楚芳菲捂着额头,岔着腿坐在地上,赶紧上前询问。
“···”女人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眼里雾气更重了。
这还哭上了,墨北辰心中更多了一份担心,连忙蹲下身,“到底怎么了?是头疼吗?”见楚芳菲捂着脑门,墨北辰只当是她头怎么了。
楚芳菲一把推开墨北辰,“别搁这假惺惺的了!”自己站了起来。 墨北辰猝不及防被楚芳菲推坐在地上,吓了清风和曦光一跳,赶紧去扶,还没有谁敢对墨北辰这样无理过,二人也是替楚芳菲捏了把汗。
墨北辰大概是猜出了什么,也不生气,站起来瞅了一眼偏殿,那窗边的身影还在,“王妃说本王假惺惺?本王怎么就假惺惺了?”
“别叫我王妃,我才不稀罕当这个王妃,我现在就去跟皇上说明,让皇上下旨把这婚退了,你就去娶屋里的那个吧!”说着楚芳菲指了指偏殿,扭头就走。
清风和曦光在一旁相视一笑,原来王妃这是吃醋了。
“站住!”墨北辰厉声喝道。 “要怎样?”真是今非昔比了,楚芳菲气呼呼的转身与男人对峙,她还是第一次听见墨北辰如此严厉的对自己说话。
男人掩盖掉嘴角的一丝笑意,踱到楚芳菲面前,一吸气,嗯,果然醋意很浓,酸味扑鼻,“怎么?本王就只能有你一个王妃,还不能娶几个美妾了?”
“墨北辰!”楚芳菲气结,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家确实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一辈子只得她这一人,当初向皇上求娶她也只是因为想要对自己负责。现在想想,楚芳菲更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楚芳菲一抹眼泪,直接跑掉,墨北辰看着女人伤心离去的背影,竟有些心疼,不过楚芳菲这么在意自己,某人又很高兴。 见楚芳菲已经跑没了踪影,墨北辰打开结界,进入偏殿。
不想待在云上邸,也不想去颐仁堂,楚芳菲一个人百无聊赖去茶楼听了一天戏文,直到饿得饥肠辘辘才回云上邸。
一进府门,糯米就焦急的冲了上来,“楚楚,你这一天跑到哪里去了?还屏蔽我们的心理感应,害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楚芳菲不以为意,“你不是跟着你的孟极哥哥快活去了吗?你找我干嘛?”
“哎呀!出大事了,楚楚!”见楚芳菲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糯米更急了,“三爷的母亲德妃娘娘突然生病,三爷到处找你找不到,就一个人先进宫了。”
糯米话音未落,楚芳菲人已经飞出云上邸,一路风驰电掣赶往宫中。
到了韶华宫,平日冷冷清清的院落此刻都是人,就连皇上也来了。
姜御医和宫中的其他几个御医都站在寝殿外束手无措,楚芳菲二话不说赶紧进了去。
此刻德妃双眼紧闭,面色如常的躺在床上,就跟睡着了一般,墨北辰和皇上默默守在一旁。
“父皇恕罪,儿臣来迟了。”
“···”皇上摆摆手,示意楚芳菲赶紧给德妃看看。
墨北辰对楚芳菲虽颇有怨言,但此刻也只能先忍着。
楚芳菲为德妃诊了好一会儿脉,竟诊不出是什么原因,回头问德妃的贴身婢女小容,“母妃这样昏睡多久了?”
“回三王妃,已有一天一夜了。”
“也就是说从昨晚睡下就再没醒过?”
“是的,”小容如实回答,“平日里,德妃都是早上卯时准时起床,可今日奴婢一直等到辰时,德妃娘娘都不起,奴婢来叫,发现娘娘怎么都叫不醒,奴婢害怕就请了太医,可太医也束手无措。”
听了小容的说辞,楚芳菲还是没找到原因,德妃就跟正常睡着般,呼吸均匀,气息稳定,连脉象都正常的,没有一丝紊乱。
“如何?”眼见楚芳菲愁眉不展,墨北辰急急问道。
“···”楚芳菲只是摇头,但给了墨北辰一个眼神,示意其将皇先支走。
于是墨北辰便以让皇上先回去休息,若有消息再禀报他为由,将皇上送走。
待皇上走后,墨北辰又将韶华宫内不相关的所有人都遣了回去。
此刻寝殿中只剩楚芳菲和墨北辰二人,楚芳菲拿出匕首将自己的手腕划破,鲜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汩汩流出。楚芳菲将自己带着体温的鲜血直接喂给德妃喝下去。
墨北辰看在眼里很心疼,待楚芳菲取完血快速将其伤口包扎上。
“你是怀疑母妃中了毒?”墨北辰问道。
楚芳菲摇摇头,“不像是中毒。”
“那你为何要将自己的毒血喂给母妃?”墨北辰大惊,楚芳菲的毒血遇毒解毒,没毒时,本是就是一剂毒药。若是自己母亲没中毒,楚芳菲还要喂毒血,岂不是又中了楚芳菲的毒。
“因为我想用我的毒血将母妃唤醒,”楚芳菲解释道:“母妃若是这样一直不吃不喝睡下去,不出三日人就会因体内能量耗尽而死,我用毒血将她唤醒,她虽中毒,但人醒了,可以进食,毒也可以慢慢解。”
话说到这,果然德妃嗯哼两声,痛苦的醒了过来。
只是楚芳菲这毒血已经今非昔比,不是只会让人拉拉肚子那么简单,德妃饮下毒血,此刻浑身疼痛,躺在床上不断**,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墨北辰更是责怪楚芳菲鲁莽,人虽醒了,可现在又无解毒之药。
楚芳菲不想与其争辩,赶着回府去找墨北辰之前送给自己的那本《名草集》,楚芳菲记得她在上面见过一味草药可化解灵兽血毒,想必对自己的毒血也应该有效。
只是楚芳菲越是这样,墨北辰就越觉得其冷漠,竟追着楚芳菲跑到院子里数落她。
墨北辰:“你这样未免也太不负责任!”
楚芳菲:“我哪里有不负责任?我这不是回去找解药吗?”
墨北辰:“你既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该这么做!”
楚芳菲:“那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人不醒,你说我无能,人醒了,你又怪我没有分寸,既然这样,就不要让我替母妃诊治。”
墨北辰:“哼,不治就不治,你且回吧!”
只见墨北辰衣袖一甩,愤然进了屋。楚芳菲鼻子一酸,委屈的不行,转身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