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季婈突然从谢显华身后蹿出来,门闩挥舞出残影,朝道士等人打去。
一道彪悍的龙卷风,席卷而过,她记性极好,凡是对谢家动手的人,都没有放过。
痛呼,惊嚎声四起。
赛凤仙骇得汗毛直竖,瞪着季婈的眼神,完全是看一个陌生人,抖着手指:“妖怪啊——”
“砰——”
季婈最后一门闩,敲在了赛凤仙指着她的手指上。
“咔嚓。”轻微了骨裂声,赛凤仙抱着手哀嚎。
季婈彷如一个杀神。
谢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青芦村的村民们,看得心脏咚咚直跳,艰难咽着口水。
谢家要完了,要被季婈害死了!
“你们不是很嚣张吗?”季婈咚的把门闩丢在地上,冷笑,嗓音沁着冷意,看着赛凤仙:“说我妖孽,有证据吗?你们请道士,也要请个真道士嘛,这假道士身上的道袍和道冠,都是偷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道长是假的?那他还一口一个除妖?
假道士心底咯噔一声,面色骤变,他靠这身精致的道袍道冠不知骗了多少人,从没出过错。
她如何看出来的?
他勉强镇定。
“妖女,休要满口胡言乱语,这四里八乡,谁不知贫道是最有名的?”
“你身上这套金丝银线绣,各种道教吉祥图案的对襟道袍,是法衣。莲瓣形,中绣五老上帝像的道冠是莲花冠。法衣,莲花冠只能为高功做超度时,才能穿戴,这点常识,真道士怎么不懂?”
“既然要行骗,就专业点,了解道教文化后再出来行骗不行吗?”
“这一套道服做工精致,来历定然不凡,你避于乡野,无人认出。”她勾唇一笑:“你一个假道士满口妖孽,小女子自是不认,要不报官吧?报官后依你这身行头的价值,定能寻到失主的。”
假道士两眼珠子乱转,他哪敢硬气去见官?
这段时间顺风顺水,怎就遇到个火眼金睛的呢?他哪知道做道士,在穿戴上有那么多讲究?当时偷道袍的时候,觉得这件最华丽,才偷的。
心慌意乱的假道士改口:“贫道突然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会吧?季婈说对了,这人真是假道士!”一直沉默的青芦村民中,有人惊呼。
假道士的心虚几乎写在脸上。
众人满脸难以置信。
“啊——,我跟你拼了!还我闺女命来!”突然,村民中,冲出一对中年夫妇,发狂的扑向正溜走的假道士,乱拳密集砸下,拳拳拼命。
假道士猝不及防,被砸断了鼻梁,一脸血满地打滚,如丧家之犬。
季婈敛下眼底冷意,假道士满口胡言行骗,为非作歹,受害者不知其数,等四里八乡的受害者们,闻讯赶来,假道士会生不如死。
突然,身后一道疾风袭来,眼前倒映的影子里,赛凤仙高举木凳朝她兜头砸下。
这是要她半条命!
“小心!”谢显华冲过来想替她挡下偷袭。
季婈细眉微蹙,扯开谢显华,脸紧绷,转身后旋踢。
“嘭——”
近两百斤的赛凤仙,急速倒退,冲出两米远,砸在土墙上,椅子四分五裂。
季婈沉着眉眼,一步一步,朝蜷缩在地,疼得五官扭曲的赛凤仙走去,每走一步,气场强大一分。
“你是谁?妖孽啊,不要过来,救命……”
“现在知道怕了?”季婈轻嗤。
“季婈,她毕竟是你娘。”季婈的手蓦然被谢显华拉住。
他眼底满是担忧。
“不,她不是我娘。”顿了顿,徒然,季婈眸心闪过诡光,唇角上扬:“这些年她只想养废我,我若不假装成日作天作地,做个一无是处的人,根本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