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寒洲坦坦荡荡的任由她看,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灯光下的他,眉峰轻佻,翩翩公子,举世无双。
眼角的笑意尽达眼底,黑眸微微眯起,勾人至极。
夜晚。 权寒洲死皮赖脸的留在了酒店,景书尔看着他这幅不要脸的样子,咬牙切齿!
黑夜之中,周围黑漆漆的。
权寒洲坐在床边,深邃的黑瞳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神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她的轮廓、一举一动,就算隔着黑夜依旧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景书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权寒洲是如何亲手摧毁了她的璀璨人生,又是如何纵容江唯一将她逼死,闭上眼睛,昔日情景,尽数滑过,永生难忘。
她紧紧的握起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手背上的青筋凸显。 景书尔彻夜未眠。
权寒洲在雷雨过去之后就离开了酒店,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在那里,他的书尔就睡不好。
第二天清晨。
景书尔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就离开了。
隔壁房间。 权寒洲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烟,眼神迷离,吞云吐雾,前面的烟灰缸里,赫然已经堆满了烟蒂,这个男人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丝毫未发觉自己抽了一夜的烟。
权南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的背影孤寂而颓废,带着几分萧条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心疼。
“权少,江小姐的电话,说是给您打电话打不通。”
权南低头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
权寒洲的目光扫了过来,权南差一点直接把手机给扔出去。 男人伸出清秀的指尖,权南立刻把手机递过去。
“说。”一个字,简单强硬。
江唯一还以为他的心情不好,正准备发挥解语花的作用:“权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是用来给你浪费的,既然没什么事情,挂了。”
说完,不等着江唯一说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给了权南。 “手机号码、微信全部拉黑,如果让我发现你和那个女人私底下还有联系的话,你就去九洲替权东,这辈子不用回来了。”
权南强忍下心中的惊叹:“是。”
看样子陆城即将要变天,权少的心头宠换成了景小姐。
“早餐准备好了?”权寒洲低头睨了一眼手表,八点半了,书尔应该起床了。
“已经准备好了,景小姐随时都可以用餐。”
权寒洲走出去,几步路的功夫到达了隔壁,按响了她的门铃,景书尔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下楼吃早餐。
“权寒洲,你不是走了嘛?”
景书尔现在看见他就头痛,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一关出了差错,这个男人的表现也太奇怪了。
“我让人准备了早餐,先进去吃早餐。”
“权少最近很闲?”景书尔就这么挡在门口,丝毫没有想让他进去的意思。
“只要是陪你,我就很闲。”
权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刚是谁说自己的时间很宝贵来着?
大型双标现场……
两个人对峙在门口,谁也不让谁。
半响后。
景书尔往后退了两步,服气的开口:“进来吧。”
她是真的不愿意跟着权寒洲在这里丢人,这么多人看着呢!!
男人脱掉外套,挽起袖口,拿出早餐一一摆好。
景书尔靠着一旁的柜子,右腿微微曲起,双手插在口袋里,侧头,看着他的一系列迷惑行为。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好了,可以吃饭了。”
权寒洲亲自给她拉开椅子,景书尔闭上眼睛,使劲的自我催眠,吐了一口气,走过去,坐下。
“这个是青塘蜜粥,你尝尝。”他亲自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这个小笼包味道不错。”他夹了一个放在她盘子里面。
“……”
男人的一系列迷惑操作拉开了序幕。
权南站的远远的,拿出手机,找到群聊。
权南:【!!!】
权东立刻秒回:【老子简直受够了!!权少什么时候把你发配到九洲来?】
权南回复了一个看好戏的表情,后面配上了一句话:【记住,以后咱们的祖宗换人了。】
权东:【???】
权南:【以后景小姐就是咱们祖宗中的祖宗,对了,你们几个赶紧的把江唯一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这是权少的命令,以后咱们需要存的是景小姐的联系方式。】
权西:【收到。】
权北:【收到。】
什么景小姐江小姐的,他们两个人统统都不认识。
只要是权少的命令,他们只需要服从就好。
远在九洲的权东,正在吩咐人搬运货物,看着权南发送的消息,他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九州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咆哮呐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手下全部看向了他……
**
咖啡厅。
景瑞锋接到权南的消息,说是权少要见他。
他早早的就过来等着,心里面忐忑不安,猜测会是什么事情。
他抬起头,远远的就看见男人走过来,立刻迎上去,主动伸出自己的右手:“权少,好久不见。”
男人直接略过,双腿交叠,气场十足。
“坐。”
景瑞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对方明明比自己小,可是在面对权寒洲的时候,总是会被他周身的低气压震慑住。
“不知权少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他率先主动开口。
男人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双手交叉,看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你把书尔赶出了景家?”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景瑞锋心里暗道不好。
权少这是准备插手这件事情了?
“权少,我知道我这个女儿做错了事情,不过我已经让她给唯一道歉了,并且给了她教训,还请权少能够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给江唯一道歉了?呵!她也配?”